“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蠢，當然，我也沒聰明到哪裏去，但是你把我當個傻子騙，你也沒聰明多少。”

    陳言揉著他頭頂的頭髮，心中感嘆他頭髮夠密，不然真的害怕給薅禿了。

    “阿言，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其實我只想著有這一次就夠了，你嫁給妹妹，我不能這樣。”

    柳辭寒低頭，吧嗒吧嗒的淚往地上砸。

    他今天所做的事情有多無恥他很清楚，他沒有奢求太多，一時被醋意衝昏了頭腦才讓他做出今日主動引誘的舉動。

    可他不會後悔，做了就是做了，他不後悔。

    “那你告訴我，你喜歡我麼？”陳言捧著他臉認真問。

    柳辭寒抹去眼角的淚，“當然，當然喜歡啊……”

    陳言在他臉頰旁輕啄一口，“喜歡就別再想那麼多，不該做的事也做了，現在沒有後悔的餘地。”

    柳辭寒隱忍著眼中的澀意，“可是，你嫁了妹妹……”

    陳言被他嘮嘮叨叨的話弄得頭都大了。

    索性把人打橫抱了起來，直奔床榻，“剛纔你不說要給我看你的守宮砂嗎？剛纔忙著辦事兒沒注意看，現在再看不遲，碰巧給你看看我的。”

    當天夜裏，陳言留宿在宮中。

    紅紗帳裡不時低低的傳出幾聲呢聲暖語，有著幾分說不清的曖昧，也有著幾分說不出的暖意。

    “這段時間我會不時入宮，你再忍耐一段時間。”

    藉着房裏點的一盞暗暗的燈火，陳言撩去柳辭寒鬢邊的一縷溼發。

    “好。”柳辭寒笑著往他懷裏鑽了鑽，薄被微露，白皙的肩頭引人遐想。

    “可是，宮中守衛森嚴，你能拿到那樣東西嗎？就算拿到了，真的會有用嗎？”柳辭寒眉頭微皺。

    “這個你就不用想了，你就老老實實在宮裏呆著，過幾天我就帶你走。”

    柳辭寒點頭，臉頰上出現了淺淺的梨渦。

    “從前我就覺得墨玉和妹妹之間有些怪異，原來已是私定終身了。”

    “是啊，你妹妹爲了他給給了我銀子，嘖……”陳言捂著胳膊倒吸一口冷氣。

    “自家人你也得炸點銀子？”

    陳言嗆回去，“你還知道我是你妹夫呢，還不是……唔……”

    剩下的話還未說完，這個夜註定漫長……

    陳言覺得這種生活真的挺好，天天綠皇帝，皇帝明明知道卻不能吭聲，這種感覺不能太快活。

    幾天過去，柳辭寒的宮裏多出了不少他的東西，墨煙從一開始每每看到他表情僵硬到後來的再自然不過。

    “墨煙，這些東西你都拿著，我離開後你自己尋個好出路，這個年紀該嫁人了，你若是有心怡的女子，我也可以讓人給你牽線。”

    柳辭寒把一個匣子遞給了墨煙，裡面都是他自己的一些首飾。

    “公子，墨煙……墨煙想要跟著你。”

    墨煙淚眼朦朧。

    柳辭寒輕聲一嘆，“罷了，你若要跟著我就跟著吧。”

    “公子，墨煙只是能伺候公子就滿足萬分。”

    墨煙抹去眼角的淚，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