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蹊蹺
第二日,陳言沒有收到南宮懷月的回信,卻也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南宮懷月有時候公務繁忙,可能也顧及不上。
就這麼過了三日,晉國投降。
靳國幾乎以最小的代價換取了最大的利益,將士們都被這場勝利衝昏了頭腦,在軍中慶功,好不熱鬧。
有人要拉著陳言一同去樂呵樂呵,更是有人拉著陳言,要去軍營中軍*的營帳裡快活快活,陳言一律推拒。
那些人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為何?主帥您有一個月沒有沾染過女色了吧,離京都已有一個月了,難道您就不想這事兒?”
陳言只笑道:“那自然是想的,食色性也,人之常情,更何況是我這般沒有定力的人。”
那些人便更加鬨笑著要他一同去找軍*快活快活,陳言又是搖搖頭,漫不經心般的把玩著手腕上的紅豆手串,心裏想著那人的容顏,嘴角微微一彎。
“不了,雖說我好/色,卻也只敢對家中愛人色,旁人嘛,如若讓他知曉了,怕是要打斷我第三條腿不可,畢竟,在來之前,他還囑咐過我來著,如若我敢,定不會輕饒了我。”
“主帥竟如此懼內?”
“是啊,懼內的很,不過,我也樂在其中。”
旁人又笑道:“太子殿下,怎麼從未聽說過你冊封了太子妃啊?”
這時,陳言的笑裡摻雜了一些別的,旁人只覺得他更加的深不可測,而只有他自己才知曉,他那笑裡摻雜的,不過是苦澀罷了。
“是啊,從未冊封過太子妃,但在心裏,那人卻是我唯一的妻,無論現在或以後,都是……”
別人不願意聽太子殿下那副深情的調調,只覺得有些荒謬,搞不懂太子殿下那奇奇怪怪的想法。
男人三妻四妾多好,何必苦苦守著一個?那不是傻嗎?再說了,身為一國太子,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那些女子一個個都巴巴的湊上來,他卻只想守著那一個?
道不同不相爲謀,旁人很快就散了。
陳言也樂的清閒。
關於那個人的一切,他總是覺得都好的。
儘管,他還想要瞞著他,他設計了宋丞相下馬,宋貴妃被賜死的事情。唉,這些事情都是他們自己自作自受的,我們家月兒是為民除害,纔出手推波助瀾了一把,回去後一定要好生數落數落他,幹嘛要覺得自己手上不乾淨了?我們這是為民除害,做的是大大的好事。
“太子殿下,快些進營帳吧,外頭風大,我給您擦傷藥。”
劉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又是熟悉的碎碎念,讓陳言有些無奈。
他告訴自己,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好吧,他真的習慣了,只是這個習慣,只是相對於以前來說的,他還是好不習慣……
要不是這個人是南宮懷月找來給他的,陳言肯定二話不說就把這人給踢飛了。
丫你太碎叨了,還是離我遠點吧。
陳言是今日早上被敵方主帥砍了一刀的,正午時分敵軍投降,晚上便辦起了慶功宴。
是以,這都已經到了深夜,陳言纔想起來,原來自己還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