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醉酒和委屈
要怎麼才能讓他親愛的太傅大人知道,他其實是對他有一點點感覺的呢?
陳言突然有些沮喪的想:這輩子估計都不可能。
以南宮懷月那個脾性,怎麼可能。
陳言攻略了那麼多個世界,攻略了那麼多個男主,這個男主是最難攻略的一個。
即使這個男主對他好到了骨子裏,這個男主寵他入骨,但是,陳言無奈了。
南宮懷月始終把他當成小孩,即使因為某些事情而產生出一些“吃醋”的情緒,他也會自我催眠,認為那不過是對自已一手養大的孩子的淡淡的佔有慾罷了,根本就不會想到“除了親情以外的感情”上去。
陳言是沒招了。
要不等過幾天,他那便宜娘給他找便宜媳婦兒的時候,他再下一劑狠藥?
陳言抓耳撓腮想了半天也沒什麼好法子。
等了幾個時辰,便宜老爹才散宴,陳言也喝的兩頰通紅,兩眼模糊。
陳言這人有個不痛不癢的毛病。
每當他有什麼煩心事,苦苦思索又思索不出來的時候,他就喝酒。
這就有些類似於,高中生做數學題做不出來,習慣性的咬筆頭一樣,陳言習慣性的灌自己喝酒。
喝著喝著,一不小心就喝高了。
所以,散宴了以後,陳言走路的時候,走的路都比那山路十八彎還要彎。陳言也感覺自己都飄了,彷彿這腳底下的,不是那泰和殿下鋪著的華麗毛毯,而是潔白柔軟的雲朵。
陳言兩頰通紅,神智也有些迷糊了,他抓著南宮懷月的胳膊,頭拱在南宮懷月的脖子裡,肆意的吃著豆腐,一邊吃著豆腐還不消停的委屈的嚷嚷道:
“太傅,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太傅……懷月……懷月,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陳言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一些什麼。
醉成這幅樣子,陳言在南宮懷月的攙扶下還能走路都已經是奇蹟了。
“衍兒,怎麼今晚喝了這麼多?”
南宮懷月今晚因著皇后說的那番話,還有陳言那來者不拒的態度,整個晚上都一直處於低氣壓的狀態,周圍的大臣沒有一個敢給他敬酒的,就連往日那些最愛拍馬屁的那群大臣,感受到南宮懷月心情不佳,也都不敢老虎屁股上拔毛。
“因為你……”
“因為我?”
“嗯……”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陳言一直眯著眼睛,整個人迷迷糊糊,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南宮懷月不知道怎麼的,心裏除了對陳言的無奈,更是在瞬間,心裏“噌”的冒出來一股子邪火。
皇后要給你立太子妃你便全然不拒?
那當年,是誰抓著我的衣袖和我說,我們兩人都不要娶妻,我們兩人一輩子相依為伴便好。
可笑我傻,竟將那黃口小兒的話放在心上,牢牢的記掛了這麼多年,旁人為我提親時,我也大多一笑了之,不予答覆。
想我也是真的著了魔,瘋了罷,竟會同你胡鬧?
如今……
果真是少年人了,開始貪戀女色了嗎?
那你置我於何地?
南宮懷月的心裏,竟然沒來由的有一種酸澀的委屈感。
他不想承認。
但似乎,這次連騙都騙不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