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特別給面子的給了個多謝的眼神。

    惹來白逐一個更加意味深長的目光。

    陳言:怎麼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一樣。

    等到天色大黑之時，遠處天際突然暈開一片紅光。

    紅光熱烈似火，自東方蔓延而來，成千上萬的赤焰鳥在天空盤旋，它們引頸長鳴，嘴裏吐出火星，如同天上落火一般，美不勝收卻也看得人心驚。

    有些不知事的年輕弟子叫起來，道:“火！火！”

    惹來各自門派長老的一陣大笑，“傻孩子，那是鳳凰神鳥的引路使，賜予的自然也是福氣。”

    日月臺的中央，站著燕雪兒。

    她身著白藍弟子服，有些無措的揪緊了衣袖。

    雲九卿站在她的身側。

    察覺到她的無措，側過頭輕聲道了一句:“莫怕。”

    燕雪兒重重點頭。

    卻剋制不住的，問出了壓抑在心頭的一個問題。

    她問:“師尊，在你的心裏，我與師公，你是不是要更在意師公。”

    她看著自己的師尊，白衣不染塵埃，淡漠又清冷，這一年來，他一直如此，是了，無論何時，他只對那一個人特別的。

    在那片紅霞靠的越來越近時，她看到自己的師尊動了動唇，聲音很輕，卻很柔，模糊了冰冷，只剩下冰雪消融的暖意。

    他道:“師尊的心很小，能裝下的人不多。如果只有一個位置，那麼那個位置，我一定是要留給他的。”

    燕雪兒眼眶微熱，“可是……可是雪兒也是師尊的徒弟啊。”

    他搖頭，“不一樣的，雪兒，我可以盡到師尊的所有責任，也可以把你當作至親。但你要的是我把你看得最重，我做不到便不會哄騙於你。”

    她眸中的光黯淡了下來。

    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

    她早該知道的。

    雲九卿從前是個外熱內冷的人，對待外人處處禮數周到，不損門派的名聲。如今，他內外都冷。

    只有他的師尊能給予他一些溫度，他知道傷了燕雪兒的心，但深愛之人又怎能同他人相比。

    “快看！鳳凰神鳥現身了！”

    人群中不知誰大喊了一聲，一時間人聲鼎沸。

    不遠處的夜幕正盤旋著一隻碩大的火紅的鳳凰，那鳳凰周身泛着金光，數不清的赤焰鳥圍繞在它身側。

    突然之間，那鳳凰神鳥高聲長鳴一聲，緊接著，它彷彿發瘋了一般直直的撞向陳言，小山一般大小，攜帶著熾熱火焰的鳳凰神鳥如此不加收斂的撞過來，對於修真者來說也是要命的。

    陳言發現它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媽的，這是什麼情況。

    他招誰惹誰了。

    但他的修為畢竟快到渡劫期，躲開倒不成問題。

    可那鳳凰神鳥不依不饒，見他躲過，口中又是一個火紅的火球噴了出來。

    “師尊！”雲九卿情急之下竟喊出了陳言的真實身份。

    他完全不顧忌這相當於修真界守護神獸的鳳凰神鳥，手下招式狠戾，擺明想要這鳳凰神鳥的命。

    “你給老子起開！”

    陳言哪能讓他又沾染血腥，一邊應付那鳳凰神鳥一邊還要把雲九卿弄走。

    陳言看準時機，運起內息，一躍而至那鳳凰神鳥的後背。

    使了一個系統裡面的冰封符咒，倒也感知不到鳳凰身上的滾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