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說話啊，是這個中嗎？”

    陳言在雲九卿的掌心又寫了一遍，可不就是那個看“中”的中？

    “師尊，這是……這是何意？”

    雲九卿面紅耳赤的把手抽了回來。

    師尊這是什麼意思？

    看中？

    哪能這麼說話……

    師尊怎麼從外面遊歷一年後，變得格外愛逗他。

    “就是字面意思啊。”陳言眨眨眼。

    “師尊，九卿出去看看雪兒的劍練的怎麼樣。”

    雲九卿下意識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他光是和陳言對視就覺得臉上發燙。

    這是他二十年的人生中，最恐懼的情緒。

    他對別人從來沒有這種類似“恐懼”的情緒，但是面對自己的師尊時，這種情緒就會不由自主的蹦出來。

    四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九卿你剛剛還說不管有沒有徒弟，你最看重的還是我這個師尊，怎麼轉眼就不理師尊，要去找徒弟了？”

    陳言故作不悅的道。

    雲九卿哪裏遇到過陳言這種給他下套的。

    他在衡蕪宗除了和幾個長老走的近些，其他人他都不太熟悉。哪裏懂那些彎彎繞繞。

    聽到陳言不高興了，只以為是自己的錯處，忙道:

    “師尊說的哪裏話，師尊是九卿最重要的人。”

    “九卿也是師尊最重要的人。”

    陳言高興了，傾身而上，眼看著就要吻上他的唇。

    雲九卿已經被驚得身體都不會動彈。

    表情僵化的盯著陳言。

    誰料，陳言突然轉了個方向，親在了他的嘴角。

    陳言看著雲九卿呆呆愣愣的模樣，心生喜歡，卻也不忍心再逗弄他，這孩子生性不算單純，但是在感情這方面的確一片空白。

    雲九卿的臉很精緻，臉上的面板看不到一絲瑕疵，無措的眨著眼時好似一隻誤闖禁地的小鹿，讓人反而更想欺負。

    “師尊……”雲九卿嘴唇有些發抖，聲音低啞了許多。

    師尊親了他？

    師尊親了他！

    師尊為什麼要親他。

    為什麼……為什麼師尊要這麼做？

    好奇怪的感覺。

    而且他居然有些失落，他竟然渴望那個吻落在他的唇上？！

    雲九卿此刻只覺得五雷轟頂，自己被這雷給砸的滿腦子空白。

    “九卿說你最重視的師尊，師尊卻是中意你。”

    陳言很想看看他臉上的表情會是什麼樣。

    雲九卿本就被自己滿腦子的想法弄的無措極了，聽了陳言的話更是五味雜陳。

    師尊說他中意他？

    是……是那個中意，他絕對沒有理解錯。

    心裏陡然盪漾開了一種隱秘又不可觸碰的甜意，但是更多的，他知道這意味著大逆不道，有違人倫。

    陳言也不逼他。

    到這種地步就可以了。

    不能逼的太狠。

    “九卿好好想想，師尊先走了。”

    雲九卿驟然拉住他的手。

    聲音艱澀:“師尊，你對我……”

    陳言坦然一笑，“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師尊讓我想什麼？”雲九卿不敢想象自己一向敬愛有加的師尊竟然對他會有那種心思。

    “讓你想的，自然是你我關係。我等你一個答案。”

    陳言說完就離開了。

    雲九卿看著他的背影，心口處一陣揪緊。

    他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情緒。

    閉上眼，他感到了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