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臨溪說願為他做任何事之後，他就告訴了臨溪，他只是想讓他幫李木言做個替身。此事兇險，他不願意讓李木言涉險，如此自私的尋了個其他亡靈。

    當然，陳言也允諾過他，日後可以讓他投胎，雖說會費他十年壽命，陳言也覺著值得，只要李木言能安然無恙，他做一切都不會後悔。

    可沒想到，臨溪最後會因為對他動了心而和他翻臉。

    唉，先前謀劃的行不通了，還得想別的法子。

    然而陳言並不知道，日後又會因此出什麼大亂。

    陳言翻遍了所有的資料，包括這個世界裏的文獻以及系統裡面的藏書，才慢慢得到了一些頭緒。

    “初冬之夜，瑞雪初降，仙家臨門，喜不自勝，佛光普照，有緣開化，世間太平。”

    陳言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隱約得出了一個結論，文獻裡所提到的“仙家”，應該就是佛祖，在初冬前後的第一次場雪佛祖會親臨人間。

    陳言苦惱的揉了揉額頭，怎麼這個世界越弄越靈異了。

    在初冬之前，天氣一日比一日的冷，李木言愈發喜歡窩在陳言的懷裏，陳言打趣他一個鬼怎麼還怕冷。

    “從前是不怕冷的，跟你在一起後，就愈發不習慣這種冷了。”

    李木言知道陳言這段時間有心事，但他沒有問。

    陳言不說就是不想讓他知道，那他就不知道吧。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陳言摟緊他。

    “是啊，和尚，你頭髮長出來一些了。”李木言在陳言的頭上揉了揉，剛剛長出來一點點的短髮茬子很硬。

    “鬍子也長出來一些了。”李木言的手在陳言的鬍子上蹭啊蹭的。

    “你看看我鬍子硬嗎？”陳言在他臉上輕輕蹭了蹭，李木言頓時癢得笑出了聲，眼角彎起來時哪裏還能見得初見時的戾氣。

    “當然硬啊，臭和尚，你那鬍子可別把我的臉給刮出口子來了。”

    “怕什麼，你又不是人。”

    李木言瞪他一眼，“你還有理了？”

    “我沒理。”

    頓時就慫了。

    夜裏同窗共枕時，李木言鬧著要在上面。

    好吧，在上面。

    最後還是捂著腰下來了。

    當然，他那個動作做的很隱晦，陳言卻敏銳的發現了，給他揉了揉腰後，李木言哼聲道:“算你還不傻，不然就沒下回了。”

    空明的個子又長高了一些，都能到李木言的肩膀了，這還是有一次空明不小心撞到他以後，李木言才發現的。

    空明當時看到他就嚇得臉都白了，雖說李木言身上的鬼氣已不像當初那麼濃厚，可那張臉還是白的厲害，唇色殷紅殷紅的，鬼魅森森。

    “空明小和尚長高了不少嘛，你師傅總說你個子長得快，以前我還說沒看出來，今天一看還真是。”李木言笑嘻嘻的捏了捏他的臉，空明磕磕絆絆的叫了一句:“師……師母好。”

    李木言驚詫，“呀，空明小和尚怎麼知道我和你師傅有一腿的？”

    空明哆嗦著唸了一句:“阿……阿彌陀佛……”從臉紅到了耳朵，那個鋥亮的腦袋好像都要紅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