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節 篆刻石碑
“你師父,還有師弟……怎麼回事?”我一聽,倒坐下了。
“他們……都是爲了這鬼送葬,而死的。”隨著我坐下問,黃道仁低下頭,很小聲的說道。
“額?”我一聽,一聲額。
“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要說起這個事,還得從二十幾年前說起。”隨著我額,黃道仁慢慢的講述起來。
話說在二十多年前,在這縣城邊上的一個破道觀裡,住著一個嗜酒成性的老頭。
老頭身邊有兩個徒弟,據說都是他撿來的。
大徒弟就是這黃道仁,而小徒弟叫石頭。
每日裏師徒三人鼓搗一些死人用的東西,扎個紙人了,給死人出黑送送葬,掙來的錢,除了維繫日常的生活開銷以外,剩餘的,全都給師父買了酒。
“那時候我還很年輕,每每看著師父大醉不醒,就很擔心師父身體,所以就會偶爾的勸解師父。”
隨著話說到這裏,黃道仁說道:“可師父只告訴我一句話,他要不是每日裏靠酒醉離魂,我們這裏,早都不安生了。”
“那時候對師父所說的話,不是很理解,直到有一天,一個女人的到來,才揭開了這一切。”
“女人……什麼女人?”我一聽,一聲問。
“一個打扮得妖里妖氣,塗脂抹粉的中年女人,姓柳,她一到來,就上下打量我的小師弟,然後扯拽著發愣的師父,進屋去了。”隨著我介面問,黃道仁說道。
“什麼……姓柳的中年女人,還妖里妖氣,塗脂抹粉?”我一聽,打斷了黃道仁的話。
“對,就是姓柳。”隨著我打斷他的話,黃道仁很肯定的說道:“她扯拽我發愣的師父到屋裏好半天,最後兩個人爭吵了起來。”
“爭吵的十分激烈,大概爭吵的意思,就是那個女人想要師父什麼東西,而師父確死活不給。”
“難不成是柳婆子?”聽著黃道仁的講述,我一聲叨咕。
“然後呢?”隨著叨咕,我問黃道仁道。
“然後那女人就氣哼哼的走了!”隨著我問然後呢,黃道仁瞅瞅我,又接著講述起來。
也就是在那氣哼哼的女人走後的當天晚上,黃道仁發現,自己的師弟石頭,不見了。
黃道仁左找右找的也沒找見,這就跑去問師父。
而師父抱著個酒葫蘆,醉眼朦朧中就告訴黃道仁,石頭被他給送走了,以後都不要再找他了。
“當時我很奇怪,師父怎麼會悄無聲息的,連跟我招呼都沒打,也就是都沒讓我跟師弟告別,就把師弟給送走了呢。”
隨著話說到這裏,黃道仁搖搖頭,滿臉痛苦的說道:“我自然就想起白天所來的那個,跟師父吵架的婦女。”
“於是我就問師父,那個婦女究竟是誰,是不是跟我石頭師弟有關係,可師父不住搖頭,告訴我從今以後,都不要打聽這件事情了。”
“於是從那一天開始,我再就沒見到我石頭師弟了。”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幾個月,說來也巧了,有一天夜裏我去給城裏一家喪事人家燒紙人,無意間就看見我師父,在圍著一家店鋪轉悠。”
“你知道嗎,就是那滿是陰鬼的書店。”隨著話說到這裏,黃道仁抬頭,瞅了我一眼。
“嗯,那後來呢?”我一聽,應了一句。
“後來我就偷偷的跟著師父,進入到了那店鋪當中,結果發現,那就是一間空房子,而在空房子的地下,則有一個好大的地下室。”
隨著我問後來呢,黃道仁接著講述道:“地下室裏堆滿了各種石料,而我那據說已經被師父給送走的師弟,就在那滿是灰塵的地下室裏,手拿鑿子,在一下一下的刻著石碑。”
“刻石碑……死人的墓碑?”我一聽,一聲問。
“對,我當時就跑上去看了,那石碑上,竟然是刻著我師父的名諱,杜重八。”聽著我問,黃道仁又說道。
“杜重八……你師父名字!”我一聽,重複了一句。
“對,我師父大號就叫杜重八,不過很少有人知道,平常時候,大夥都管師父叫半道人,師父也喜歡大夥這樣叫。”
隨著我重複,黃道仁又說道:“當時我就震驚了,自然喝問師弟,為啥要篆刻師父的碑文,這是要咒師父早死嗎?”
“你知道當時我在那地下室裏,看到有多少塊篆刻了師父名字的碑文嗎,數都數不過來,折壓在一起,都快趕上小山了。”
隨著話說到這裏,黃道仁又抬頭,瞅了瞅我。
“那你師弟是咋樣說的?”我一聽,也覺得十分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