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節 黑亮毛髮
是四具男屍,一具有些花白頭髮的,其餘三具,都是挺年輕的青壯年。
並且那四具屍體身上,都佈滿了被抓撓,亦或者是利器所割劃的道道血痕。
包括臉上也是,也就是四具屍體的臉上,都給劃花了。
血液亦似乎還沒有完全凝固,正順著四個人的衣褲,吧嗒吧嗒,像房簷落雨般的滴淌……
“行了,都別光顧看熱鬧了,不管咋說,人死就什麼都沒有了,快找梯子,先把人給放下來,看看報給公家,還是要咋整。”這時候,一箇中年男人走上前,喊著村民都別看熱鬧了。
而我一聽,身形躥起,幾個起落間腳踏樹幹借力,可是把幾具垂吊的屍體,給解了下來。
解下來以後,橫擺成一排,我對著那些屍體仔細看。
抓痕,屍體上血糊糊佈滿的,竟然是啥尖利爪子的動物抓痕。
深淺不一,並且分佈也不規則,但大多數,都是分佈在屍體正面,也就是屍體背後上,基本沒有。
而在四個死者的脖子上,無一例外的都套著一根繩索。
並且四個死者眼珠子上翻,舌頭確紫,耷拉出唇邊。
大張的嘴巴里的牙齦,也呈現粉紅色,也就是很符合窒息死亡特點的,玫瑰齒。
所說的玫瑰齒,就是人在極度窒息的情況下,心肺功能迅速衰竭,缺氧而形成的粉紅色牙齦。
也就是說,這四個人都是被勒死的,而並不是死於什麼動物的抓撓。
但這動物般的抓痕,又是怎麼回事?
本來以為只是人為,這又出來個動物。
“大師,是你做的,對不對,太好了,我老太婆謝謝你了!”而就在這個時候,老婆婆竟然悄然擠在了我身後。
我搖搖頭,站起身往那樹枝上瞅。
這一瞅,我可是看到一片淡青色的布條。
不太大,一小條條掛在那彎瓊的樹枝上。
“這個……”我隨即起身,縱躍間可就把那片布條,給扯拽下來。
布條入手柔軟,質地上感覺很好。
並且這淺淡的顏色,一看就是女人所穿衣物上的。
“這好像就是那女人所穿的裙子角。”這時候,老婆婆又說話了。
“淡青色……”我看著手裏的布條,不知道為啥,竟然有一抹抹的熟悉。
寰煙不是也穿過這顏色的長裙嗎?
在斷頭溝的時候她穿過,並且在傀陵山的時候,她也是穿著。
“寰煙!”我暗自叨叨了一句寰煙,也沒多想,就把手裏的布條給扔掉了。
穿一樣顏色衣裙的女人多了是了,況且寰煙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也不可能會跟一群老光棍在一起,禍害人。
“看,王斜眼的手裏好像是抓著啥?”也是在這個時候,人群裡有人一聲喊。
我一聽,趕忙蹲下身子,掰開王斜眼緊攥的手指一看,在王斜眼的手裏,竟然是抓著一撮油量的黑毛。
毛針很粗,也比較長,一看就是從某種大型動物的身上,所抓下來的。
“掘鼠?”一見到那撮油亮的黑毛,我不禁想起黃老賊所豢養的那隻碩大掘鼠來了。
難道?
我立即回身,重新又撿拾起剛被我給扔撇在地上的淡青色布條。
不會這麼巧合吧,衣物碎片像寰煙的,而這撮黑毛,又那麼像掘鼠的。
“怎麼會?”我手拿布條,嘟囔著。
同時我又想起老婆婆所跟我說過的,說那女人長相不俗,就跟畫上走下來的人一樣,並且神情上很是呆滯。
而我在傀陵山時候所碰到的寰煙,神情上,也是呆滯的。
並且在刺了我胸口一刀的時候,還發出很邪魅的一笑。
也就是說,寰煙一直都處在不清醒當中,一直被他爺爺用某種邪術給控制著。
難道這半個月,住在王斜眼家裏的女人,還真是我所日思夜想的寰煙?
我不敢想了,不敢想象一個美麗女人,住在四個一肚子壞水的光棍家裏,會發生怎樣的事。
而那個全身刺滿銀針的孩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這疑似掘鼠的毛髮。
如果這個神秘女人,真的是寰煙的話,也就是說,掘鼠趕到了這裏,猛烈攻擊倒王斜眼父子四人後,寰煙又用繩索,把這四個人給勒死,然後吊掛樹上了。
“亂!”我很無語一聲叨咕,猛然之間的,亦似乎是反過來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