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節 陰曹大門
緊接著我看到在透明石棺下的石臺前面,撲坐著兩個人。
是一男一女,男的蓬頭垢面,滿臉汙濁中,頭很無力的偏向一側。
而女的身形比較肥碩,一頭蓬亂的腦瓜頂,裸露著大大的窟窿。
“馬寡婦?”一見到那女人腦瓜頂上的窟窿,我一聲喊。
沒錯,在我眼前撲坐的,正是當初被老四癲給趕了屍的馬寡婦。
而馬寡婦身邊的那個男人,我心怦怦跳的彎下腰仔細端詳了一下,不禁撕裂了一聲喊,飛身撲了上去。
沒錯,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爹。
只是此時的爹,已經快沒有人模樣了。
渾身散發刺鼻的惡臭,並且是濁骨的消瘦。
我哆嗦伸手,扭轉過爹爹那汙濁不堪的臉,淚如雨下。
“爹,一嶺來了,你怎麼樣了,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別嚇我,看我一眼啊!”隨著心如刀絞的扭轉過爹爹的臉,我是泣不成聲的喊叫。
爹爹還有氣,雖然氣息很微弱,但乾癟塌陷的胸膛,還在起伏著。
“爹,咱們走!”隨著看爹爹還有氣息,我猛然間抱住爹爹,就想起身走。
什麼都不重要了,帶著爹爹離開,然後再也不分開。
“哈哈哈哈哈……”也隨著我抱住爹爹,起身想往出走的時候,那大笑的聲音,又很猖狂的響了起來。
我沒有理會兒,而是懷抱爹爹想要站起來。
可也是我這懷抱爹爹,一站起身之際,懷裏的爹爹,確突然間發出一聲慘叫。
叫聲很淒厲,並且在歪頭之間,又昏迷了過去……
“爹!”我大叫了一聲爹,慌亂中趕忙把爹爹又給放回原地。
咋放回去了,因為伴隨爹爹這一聲慘叫,我發現爹爹兩個肩膀頭子上,各崩出一道很細小的血線。
是血線,很細小很細小的兩道,略帶溫熱中迸濺了我一頭一臉。
“出來,你對我爹做了啥了,啊,滾出來,老畜生你給我滾出來!”隨著很惶亂把爹爹給放下,我是轉回身大叫。
很明顯,爹爹這是中了啥不知名的陰術了。
也就是不能動,一動就會傷到爹爹,也許還會要了他的命!
“崩崩崩崩崩……”也是我這很惶亂的大叫,伴隨很清晰的崩崩聲音接連響起,我似乎是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給圍住了。
“哈哈,一嶺,你果然不負我所望,回來了!”也隨著我感覺不好,應該是被啥給圍上的時候,李德明腰間掛著一面小鼓,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惡賊,拿命來!”一見到李德明,我氣衝斗牛,是啥都不尋思了,起身就要奔他衝過去。
“別動,不想立刻死的話,就別動,奧,我忘了告訴你了,你跟你爹,此時都陷入到我的冥轉絕命陣裡了。”
也隨著我氣衝斗牛的起身要奔他去,李德明笑了。
隨即從後腰抽出兩個白骨鼓棒,作勢要往腰間小鼓上捶。
“冥轉絕命陣,懂不,奧,你怎麼可能懂呢?”
隨著手拿兩個白骨鼓棒,作勢要往那小鼓上捶,李德明又很得意的笑了。
“其實呢,我只不過是撿了一個現成的,也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洞穴叫什麼,你知道嗎?”隨著得意的笑,李德明又說道。
我沒有說話,雙眼噴火中,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
李德明之所以會這麼狂妄的面對我,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把我給牽制住。
爹爹身體的被制,就足以說明一切。
還有剛纔的崩崩聲,那絕對是不簡單。
冥轉絕命陣,這一聽就是個陰陣。
只是自己還真沒聽說過,搜盡腦子裏對玄書跟屍醫書裡的記憶,也是沒搜尋著。
“不知道吧,這洞穴其實就是一個幽冥口,幽冥口你懂吧,就是通往陰曹的大門。”看著我猩紅眼睛盯著他,李德明竟然發出陣陣苦笑。
“陰曹大門,嗚嗚……你們秦家,就是用這個,來控制其他三大家族的,控制我們,迫害我們,以至於我們三姓家族不死不滅,陪著你秦家在玩,在玩,你懂不懂,玩一種接近死亡,確又死不了的遊戲!”
我死死盯著又是哭,又是笑的李德明,知道他手裏的那兩個白骨鼓錘,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