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節 雨夜哭聲
是扔撇掉手裏捧著的人腦瓜子,嘶聲哭嚎的同時,一個勁的作揖。
“我冤啊,一家人死後,魂靈不得解脫,沉冤近百年不得報,冤枉啊,我只是想求人為我申冤,確不料世俗沒好人,他們掘出我屍骨,確又毀掉,我要報仇,報仇啊!”隨著一個勁的磕頭作揖,女人大聲嘶喊。
“你冤,那被你害死的這些人,又要向誰訴冤去?”我一聽,手舉散魂符文的同時,厲聲喝問道。
“大師聽我說,我不求大師原諒,我只求大師為我一家沉冤得雪,親人魂靈得以釋放,那我將感激不盡,來生做牛做馬,亦來回報!”隨著我喝問,女人聲聲撕裂了的喊。
“哼,往事已矣,你做下如此孽事,還指著有來生嗎?”我一聽,冷哼中,手裏的符文還是要拍下。
“大師!”看著我拍下的符文,女人一聲裂喊。
“想三界不公自有三界管,大師身為走陰陽之人,豈會忘了自己的本分,而置我們這些孤魂怨鬼而不顧!”
隨著裂喊,女人抬頭,淚眼婆娑中,一副擲地有聲的模樣說道:“陽走陽司,鬼走鬼道,雖然自古多冤情,但我黃家之冤,可謂驚動天地,大師要伸手管一管,自是功德無量,澤福不淺!”
“這……”聽著女人擲地有聲的陳述,我遲疑了一下。
“我叫黃詩曼,本生在一個書香門第,爹爹是收藏古董的大家,在臨街上開了一間古董鋪子。”
隨著我遲疑,女人慢慢講述了起來。
原來女人姓黃,是一個大家閨秀。
在接近百年以前,一家人生活在京城附近。
由於家境富裕,黃詩曼從小飽讀詩書,過著無憂無慮的富家小姐生活。
可是這一切,都在黃詩曼十二歲那一年,在一個連雨的深夜,被打破了。
那是一個驚魂的雨夜,正在睡夢中的黃詩曼,被一聲很淒厲的叫喊聲所驚醒。
等驚醒了仔細一聽,發現竟然是母親的哭喊聲。
於是黃詩曼很驚懼的奔跑出去看,確發現母親渾身雨水的,站在一口井前哭嚎。
哭的十分悲慘,同時又有些聲嘶力竭。
黃詩曼被嚇壞了,上前去拉扯母親。
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因為從小長到大,母親給自己的感覺,總是溫和的,甚至是說話都不大聲。
可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半夜在大雨裡哭泣。
“娘!”黃詩曼邊扯拽母親,邊大聲叫娘。
可黃詩曼的娘,就跟聽不見一樣的,一步步奔著那口井走去。
那口井黃詩曼知道,平常時候總上著鎖,而且父親也不止一次警告,說那口井裏不乾淨,讓全家人遠離。
所以從小長這麼大,黃詩曼還沒有到那口井跟前去玩過。
可如今那口井的井蓋確敞開著,在霹靂閃電的雨夜裏,就像一個無底洞,深幽幽的,十分可怕。
“娘,你別嚇我,你這是怎麼了,快回去,回去啊,爹,爹你快出來啊,孃親不對勁了!”看著孃親在一步步走向那深井,黃詩曼嚇壞了。
是緊著拉扯孃親的同時,回頭大聲喊爹。
可無奈雷雨聲太大,而且爹爹的房間在前院,所以怎麼呼喊間,爹爹也沒有出現。
“娘,你嚇到小曼了,我求求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好不好嘛!”看著呼喊爹爹無望,小小身軀的黃詩曼橫檔在井口前,哭喊跪下了。
她不明白,在這雨夜裏,究竟發生什麼大事了,以至於孃親會悲傷到這種程度,而且還要跳井。
“小曼,記住了,給孃親一家人報仇!”而面對跪倒的小曼,小曼娘也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緊接著一把推搡開小曼,奔著水井裏,跳了下去。
小曼只記得那一瞬間,她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就那樣癱倒在水井前,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而也是那一晚,小曼開始發高燒,亦似乎把過往的一切都給忘記了。
她忘記自己是誰,也忘記那晚所發生的事。
爹爹又娶了一個美豔女人回來,小曼被關在了後院,過起了幽居的生活。
這一被幽居,就過了六年。
六年當中,黃詩曼知道自己所失去的記憶很重要,也知道這冥冥中,似乎是跟剛迎娶新娘的爹爹有關。
可她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都發生啥事了。
爹爹偶爾也會來看看她,衣食不曾短缺,可就是不讓她出去。
於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黃詩曼開始了逃離打算。
也是那一晚上的逃離,讓小曼徹底的想起了被遺忘的痛苦記憶,同時也揭開了孃親一家,不為人知的悲慘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