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章節 許家姑娘
怎麼一個悍婦呢,那就是胡攪蠻纏不講理,一個理字,在她面前,就不知道咋寫的。
整天如一隻鬥雞一樣的,不是跟東家幹,就是跟西家打。
這麼說吧,亦似乎在她的生命裡,一天不找人打架,就不舒服一樣的。
破破家家的整天罵大街,不但把周圍屯鄰攪的不得安生,就連她自己的丈夫,也是每每受她的氣,人沒到中年,就一口氣沒上來,氣死了。
丈夫氣死以後,這悍婦非但沒有所收斂,反而的脾氣更暴怒了。
那是看誰不順眼,就堵人家門口罵仗去,直罵了一個翻白眼,一口氣上不來,才肯罷休。
“額?”我一聽,額了一聲。
“大師,你是想說,屯鄰們咋這麼老實的挨她的辱罵吧?”隨著我額,邢八爺滋溜一口茶水說道。
“不是,我是在想,她身上究竟有啥?”我一聽,回了一句。
這很不正常,誰正常的人,每天跟斗雞一樣的,揚哪的找人打架,而且看那意思,還不死不休。
也就是無緣無故的罵人,都能把自己給罵個半死。
“有啥……大師的意思是,她是衝到啥,受啥邪祟給支配,所以纔會那麼兇悍?”而隨著我說,邢八爺復又說道。
“嗯,你接著往下說。”我一聽,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示意邢八爺接著往下說。
“奧,好!”邢八爺一聽,也就接著講述起來。
聽邢八爺說那意思,不是屯鄰們對這悍婦零容忍,實在是真打不過。
因為這悍婦一打架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那是豁死豁活,恨不得脫光膀子的幹。
不拼個你死我活,絕不住手。
你要是誰跟她搭上手打架了,那你就來吧,不打得血糊漣拉的趴下,不算完。
而且是今天你把她給打趴下了,她明天起來還找你,不折騰夠了不罷休,也就是俗名所說的滾刀肉!
你說誰家過日子,受得了這個。
“就這樣,在屯鄰們都惹不起躲得起的忍讓當中,一晃過去了好多年。”
隨著話說到這裏,邢八爺復又感嘆了一句說道:“這滾刀肉有一個兒子,叫滿倉,人長得不錯,只可惜從小在挨打受罵環境下長大,性格上很是懦弱。”
“也就是完全被他那個悍婦娘給打罵成一個窩囊廢了,他孃親說啥是啥,不管他孃親做啥,他只知道喊對。”
“嗯,那然後呢?”我一聽,一聲問。
“然後那悍婦又發揮死纏爛打的勁,強行的霸佔許家姑娘給她做兒媳婦,也就是給她那唯唯諾諾的滿倉兒子,娶了媳婦。”隨著我問然後,邢八爺又說道。
“許家……也就是那許老三家的人?”我一聽,一聲問。
“對,許老三的姑姑,也就是小釵的親姑奶奶。”邢八爺一聽,應聲道。
“奧,怪不得那許老三說禍害了他許家幾世。”我一聽,一聲叨咕。
“欺負人唄!”邢八爺一聽,起身給我倒水道:“想那許家,在這裏人丁不旺,單獨的一家,滿倉娘當時,也是挑軟柿子捏了。”
“如若不然的話,縱使她再作鬧,大不了整死她,也不能輕易讓她得逞。”
“嗨,這就是人善被人欺,當初那許家人,也是過於軟弱了,以至於好好的一個大姑娘家,被推入了火坑。”
“秦大師你不知道,那可憐的許曼霞嫁過去還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就被那悍婦給折磨得只剩一把骨頭,沒個人樣了。”
“反正沒消停日子過,整天不是打就是罵,那窩囊廢滿倉,也跟他娘一溜神氣,一天夜裏打架,失手把媳婦給打死了。”
“這媳婦打死了,滿倉傻了眼,可他那悍婦娘不怕,對外就說新媳婦命短,卡個跟頭卡死了,這就給張羅辦喪事。”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村子裏出事了!”隨著話說到這裏,邢八爺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原來在那許曼霞被滿倉給失手打死之後,許家人就是再軟弱,也是急了眼。
於是傾一家之力,前去找那滿倉娘算賬。
可滿倉娘毫不為意,是手拿兩把菜刀橫立院門口,意思是不怕死的,你就來。
而也就在這滿倉娘手拿兩把菜刀橫立院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村子裏有人喊,說胭脂河漲水了,並且漲勢上還很猛,直奔村子裏來了。
聽著有人喊胭脂河漲水了,本來圍攏看熱鬧的村民也顧不上啥了,是紛紛惶亂往自家跑。
為啥啊,因為這胭脂河十幾年一漲水,每一次的漲水,都會過到這村莊裡來。
所以大家,也就顧著各自的回家帶上值錢怕淹的家當,往那高崗處撤離,等水落了以後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