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 奸計得逞
章洋慢慢地往門口移動著,一邊走一邊說道:“不怪我,都怪她,都怪她!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我沒有錯,一點錯都沒有,你要是報仇,你就去找她吧!”
就在他差一步就要邁出去的時候,“砰”的一聲,門自己關上了,任憑他怎麼努力,那門就是打不開。
我冷冷地說道:“天意啊,想溜之大吉?我告訴你,沒門!你那一千萬還沒給呢!”
一股怒氣衝到了我的胸口,我咬了咬牙,二話沒說,攥起拳頭對準章洋的臉上就是一拳。
章洋嗚嗚地哭了起來,全然沒有一點男人該有的樣子。
章洋的女朋友不見了。
我大吃一驚,把裏裏外外都翻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門鎖得嚴嚴實實的,她絕對不可能從門口逃走。
章洋結結巴巴地說道:“窗……窗戶。”
我望了過去,只見窗臺上拖著一條血痕。跑過去朝下面一看,只覺得頭一陣眩暈,這可是十樓啊,難不成,她從這裏跳下去了不成?可她要是跳下去了,下面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時我的目光轉向了那幅畫,畫上,那隻被剝了皮的貓,嘴巴咧得更開了。
是它,我心裏一動,看向章洋,問道:“這貓,是在家裏被吃掉的嗎?”
章洋搖搖頭,說道:“不是,是在附近的一座山上。她說,人家告訴她,在山上,貓肉更能吸收天地靈氣,不單單能迅速祛斑,而且可以讓她變得比以前更美麗。”
劉恕罵道:“這他媽不是瞎扯嗎!”
聽到這話,章洋瞬間哆嗦了幾下,臉上露出了不樂意的神色,嘀嘀咕咕道,“那個女人死了也是活該,憑什麼要去……”
聽聽這還是人說的話嗎?那一刻我突然怒從心起,不顧一旁劉恕的阻攔一個箭步跑上前去狠狠的拽住了章洋的衣領。
厲聲質問道,“你這話說的倒是將責任撇的一乾二淨,當初她要殺貓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阻止?煮貓烹湯的時候你怎麼一個屁都不放?現在跑出來說跟自己沒關係,早幹嘛去了!”
說到這裏我猶然未解氣,一把揮開了劉恕拉扯我的手,伸出食指異常兇狠的指著章洋道,“我告訴你,你女朋友死了下一個就是你!別以為能躲開!”
聽我這麼一說,章洋眼神有幾分閃躲,我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有回頭看了那畫像一眼,此時那貓血紅的眼睛已經瞪得溜圓,一眼不錯的盯著還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章洋,嘴角微微上勾。
看到這裏我就知道自己剛纔說對了,這貓是說什麼都不可能放過他的。
不過一想到剛纔章洋那個慫蛋的樣子我又是一陣窩火,就在此時劉恕突然從身後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看你,跟一個小孩兒動什麼氣,咱們不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嗎!”
我恨恨的轉過頭去瞪了章洋一眼,聲音毫不收斂道,“屁!我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
話音剛落,劉恕又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湊到了我耳邊低聲道,“你鬧夠了啊,今天這事兒可是宋道子親口吩咐的,你再鬧下去就不好看了。”
想到宋道子我立刻冷靜了下來,也知道再這麼鬧下去誰都不好看,便暗自跟劉恕使了個眼色,好在也是很久的老夥計了,一個眼神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張口就遞了個梯子過來道,“我說幹陽你也別計較了!誰還沒有個年輕的時候,那個章洋,你也別害怕,哥幾個都在這兒,怎麼可能讓你在眼皮子底下被貓吃了,你就聽我們一回,帶著我們去那座山上看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這話說完我便看見章洋不情不願的站起身來,好像迫於我們威脅似的,垂頭喪氣道,“跟我來吧。”
我跟劉恕對視一眼,立刻跟了上去,只是章洋這孫子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嚇得沒了主意,還是故意在逗我們玩兒,領著我跟劉恕在他家旁邊的山頭繞了一圈又一圈,眼看著暮色四合,再不找到地方只怕他女朋友被貓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於是我悄悄拉住了劉恕的手,低聲問道,“你說這孫子幹嘛呢?領著我們在這兜圈子。”
劉恕被我拉住的時候臉色本也不好看,聽我這麼一說神色立刻狠厲了起來,朝著章洋看了一眼,而後上前一步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拍了一個趔趄然後怒聲問道,“你到底怎麼回事?認不認識路了?我們哥倆陪著你多了多久了,說吧!你是不是不想帶我們去?”
話音剛落我便看見章洋抬頭看了看太陽的方向,臉上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連偽裝都懶得偽裝了,大大咧咧道,“實話告訴你們,我本來就沒想跟你們一起去送命,你們說是說不會讓我在眼皮子底下被貓擄走,可是我女朋友不就是被這麼帶走的嗎?你們少騙我,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陪你們送命的。”
聽到這裏,我跟劉恕兩人臉上就好像被打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
又有些放不下面子,只見劉恕上前一把拎住了章洋的衣領,惡聲惡氣道,“那你早點說不就行了嗎?帶著我們在這浪費時間,要是人死了你賠得起嗎?”
原本這話是準備嚇他的,沒想到這孫子突然露出了個渾不在意的笑容,賤兮兮道,“那個女的鬼迷心竅,聽別人說吃了貓肉能美顏就吃了,自己笨怪誰?死了也是活該!”
我被他這毫無人性的話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又想到劉恕平時最聽不得別人不敬畏生命,於是反射性的朝著他看了一眼。
果然下一秒劉恕暴怒著上前掐住了章洋的脖子,咬牙切齒道,“這是人說的話嗎?啊!”
我原本想要上前阻攔,可是耳邊又一聲聲的迴盪起了剛纔的話,便硬是忍住了,冷眼看著章洋被劉恕掐的快斷了氣這纔將他救了下來,此時的章洋就好像一條離了水瀕死的魚似的,跪坐在地上不住的咳嗽,我毫不猶豫的上前抓著他的後領一把提起,也沒了好臉,極為冷漠的問道,“說,為止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