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心花怒放
她的房間裡飄蕩著一股異香,直讓人神魂顛倒,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粉色的海洋。
顏柯坐在床上,眼睛眯著,嘴角露出一抹笑看著我。她對我勾了勾手,讓我過去。
此時我的心怦怦直跳,全身起了一陣像是被火燒著了的燥熱感。我的喉結吞動著,大腦一片空白。
等真正到了床前,我卻遲遲不敢邁一步,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盯著地面,不敢抬起。
誰成想,顏柯一把把我拉到了床上,讓我坐在她的身邊。她用那雙纖纖玉手撫摸著我的手,讓我一陣臉紅耳赤。
“宋弟弟,這一次真的是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還和你坐得這麼近呢。”她說完,便用手拍了拍我的胸口。
“小……小事情,無……無足掛齒。”我的後背呼呼往外冒著汗。
顏柯說:“只是,這件事情,你不要聲張好嘛,我不想太多人知道。”
我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還有,你在那棟別墅裡,還有什麼其他發現嘛?”
我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慌亂中點了點頭。
“那就好”,她從牀頭櫃裡掏出一個皮包,交到了我的手上,“這幾天辛苦你了,包裡是一點錢,不多,希望你不要嫌棄。”
“謝謝。”我顫巍巍地接過皮包,放在腿上,以防她的手突然奇襲到我的大本營。
“那,我過一會兒讓司機把你送到那棟別墅,你把東西都收拾好,然後再讓他直接把你送回四九茶館,你看,這樣可以嘛?”
“可以可以。”我忙不迭點了點頭。
顏柯對我嫵媚一笑,輕輕地推了我一下:“去吧。”
我提起包,剛站起來,就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顏柯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要保密哦。”在我出門的時候,她又叮囑了一句。
司機早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我坐上車以後,汽車一陣疾馳,到了那棟別墅。
司機說:“宋先生,你先上去收拾,我在下面等著,麻煩您儘量快一些。”
我抱著那包沉甸甸的錢跑上了樓,衝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關得嚴嚴實實的,又透過窗戶往外瞄了一眼,司機正靠在車上抽著煙。
我開啟皮包,心劇烈地跳動起來。
一沓,兩沓,三沓……五十沓!整整五十萬!
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還好扶住了牆,不然這人就徹底過去了。
五十萬,說實話,從小到大我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現金,對於我,一個連正經工作都沒有的毛頭小子來說,這無疑是一筆鉅款。
我把包塞到了被子下面,還不放心,遂又把被子開啟,脫下外套,裹住包,再用被子裹住外套。如此雙管齊下之後,我這顆心總算是落了地。
我扒在窗戶上又往外看了看,司機那煙才抽了沒多少,於是我把自己的東西胡亂收拾一通,趕緊拿錢回去纔是王道。
這時,只見得天空中劈下一道刺眼的閃電,隨即,“咔嚓”一聲巨響,一個雷炸開了。
我的心裏一驚,想著看情況莫不是要下雨,這不是誤我前程嗎?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一道閃,一聲雷之後,天空中下起了瓢潑大雨,司機轉瞬之間就被淋成了落湯雞,他三步並作兩步跑進了別墅。
我盯了一眼被裹得嚴嚴實實的錢,出去的時候擰了七八遍門把手,才下了樓。
司機一見到我,就一臉著急地對我說:“宋先生,這場雨勢頭還挺大,我看咱們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了,這可怎麼辦?”
我擺擺手,異常鎮定地說:“不用慌,我先和顏小姐打個電話。”
電話通了,那頭依然是顏柯懶懶的聲音。
我笑著說:“顏小姐,這雨挺大的,我今晚在這兒再住一晚上,明天早晨走行嗎?”
“什麼?”顏柯似乎很吃驚的樣子,但很快又恢復了平時的語調:“可以是可以,只怕環境有些差,會委屈宋弟弟。要不你讓司機把你送回來,回銀府住。”
我說:“不用麻煩司機師傅了,就這樣吧,我都住了好幾天了,也熟悉了,不會有問題的。”
顏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好吧,宋弟弟不嫌棄的話,那就先這個樣子,不過司機還是得回來,我另外有事情安排他。”
於是在我掛掉電話後,司機冒著傾盆大雨,匆匆地離開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這棟空曠的別墅裡。
不對,還有那沉甸甸的,讓我心花怒放、看到光明的那筆錢。
我趕忙衝進房間裡,把被子和外套都揭開,抱住那個皮包,手放在上面摸了又摸,包裡那五十萬放射出來的光讓我整個人都亮起來了。
雨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我衣服沒脫,抱著那筆錢,躺在床上,幻想著自己的大好前途,胸中一片酣暢。
我關了燈,可是儘管處在黑暗中,我體內的每一根神經都亢奮起來了,它們跳著歡快的舞蹈。
恍恍惚惚間,我好像看見自己飄起來了,浮在空中,我的身下,不是一團團白雲,而是一沓沓鈔票。再往下,是一棟比這要大得多的別墅,我掉進了別墅裡,突然看到別墅裡塞滿了錢!
我摸著手中的包,心裏美滋滋的,看來以後還得跟著宋道子幹,這錢就像是水一樣,嘩嘩往我懷裏流啊。
正當我笑得合不攏嘴的時候,房間外,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把懷中的錢抱得緊緊的。
我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那陣聲音好像是人的腳步聲,又好像不是。
“進賊了!”我猛地反應過來,趕緊把錢放在被子下裹好,然後躲到了門後面。
沒想到啊,我竟然這麼快就被惦記上了。
過了一會兒,那聲音消失了,可我絲毫不敢放鬆警惕,我擔心他這個時候已經進入其他房間開始翻東西了。
果然,外面又有了動靜。“沙沙”的聲音倒沒有了,我聽到的,是一個人的腳步聲,他故意把腳落得很輕,似乎是害怕被我聽見。
不過,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事情,要是他闖入這個房間的話,我一個人赤手空拳,萬一招架不住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