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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四章 活祭

    所以,桑迪認為他做的沒有錯。

    其實,桑迪一早就知道知道這裏有雪蟒的存在,並且雪蟒的習性是見血必退,也就是說如果兩個人同時落入蛇窩,只要一個人死了,另一個就可以逃脫,它們是有靈性的,一直遵循這種“進食”方式。

    並且,壁畫上還記載,蛇王殿和鬼方國公主墳是相通的,融合爲一,只是開啟墓穴大門的時候需要血祭,這種儀式是鬼方國多年的傳承。

    只是這血祭的方式,並非是三畜三禽,而是活人!並且,裡面隱約標了一個陰,就是代表著是女人的血。

    所以,打從一開始,桑迪帶劉玲和徐靜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想要拿她們當祭品。

    剛剛桑迪猶豫,也並非是念及他和徐靜之前的感情才帶著徐靜走,而是因為,他擔心少了祭品無法開啟公主墳。

    當然了,那麼爽快的帶上瀋陽,只怕也只是以防萬一。

    如果劉玲和徐靜都死了,到時候還能拉瀋陽出去做祭品,想必這件事胡恆和周光輝也是知道的。

    所以胡恆在客棧的時候,就好幾次想要讓瀋陽退出。

    “我寧可死在這裏,也不要跟你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找什麼公主墳。”徐靜說著便踉蹌了一下,坐在了青石階上。

    這一舉動,瞬間就把桑迪給惹怒了。

    桑迪俯身一隻手直接抓在了徐靜的斷臂處,徐靜身體一顫,疼的臉上的五官都要糾結在一起了。

    “你幹什麼啊。”瀋陽立刻推開桑迪,桑迪的手上甚至還染上了紅色的血跡,再看看徐靜,包裹在她傷口的紗布上已經滲透出了殷紅的血跡。

    這個男人確實是沒有人性的,現在瀋陽和徐靜要是忤逆他的意思,說不定他會一氣之下會弄死我們。

    “跟我走。”桑迪將手上的血擦乾淨,對我們命令道。

    瀋陽扶著徐靜,明顯的能感覺到徐靜渾身一抽一抽的,疼的嘴唇都發青了,可桑迪卻沒有要停下來給她休息一下的意思,而是走到了青石門邊,在石壁的最末端按了一下,“嚯”的一聲門就開啟了。

    只是外頭黑漆漆的一片,讓人心中很不安。

    桑迪回過頭看向瀋陽和徐靜,意思是,讓我們兩個走在前面,瀋陽便扶著徐靜走了過去。

    只聽徐靜悄悄的在瀋陽的耳邊對瀋陽說:“找到機會你就跑,別管我,最多我就跟這個喪心病狂的人同歸於盡。”

    “現在不是說這些氣話的時候,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要是找到機會,我也會帶上你一起逃。”瀋陽壓低了聲音回覆徐靜。

    徐靜聽了眼眶瞬間就紅了,桑迪見我們嘟嘟囔囔的好像在說些什麼,便朝著我們靠近了幾步,瀋陽和徐靜也立刻停止了說話,在桑迪的注視之下走出了青石門。

    “呼呼呼!”一股子寒風迎面吹了過來,讓瀋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前方是一片的漆黑,瀋陽有種想要退回去的想法。

    可身後的桑迪卻已經將青石門給關上了,並且催促我們快點前進。

    “前面好像很冷,先給徐靜披一件厚外套吧?”瀋陽回過頭用商量的口吻對桑迪說。

    “快走,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桑迪說罷,推了瀋陽一下,瀋陽摟緊徐靜踉蹌的朝前又走了幾步。

    寒意更濃,走了十幾步,瀋陽就不禁縮起了脖子,徐靜靠在瀋陽的身上渾身微微發顫,桑迪則是掏出了手電朝前一照,瀋陽便看到我們的正前方就好像是一個溶洞,頂上有好多的水滴形狀的冰柱子,桑迪看到這些冰柱子便迫不及待的快步朝前走去,嘴裏還不斷的唸叨著,這就是“冰室。”

    冰室裏存放著幾十個冰雕的人像,這些人像比我們都要高出一個頭左右,並且,這些人都雕刻的栩栩如生,面容凝重而痛苦。

    “這些是什麼人啊?”瀋陽很是好奇,想著這是不是就跟那些兵馬俑什麼的一個道理,代表人死之後,還有這麼多人侍奉?

    “這是活人俑。”徐靜靠在瀋陽的肩膀上,無力的朝著這些人像掃視了一眼之後對瀋陽說。

    “活人俑?”瀋陽不知道活人俑是什麼意思。

    這一次,不等徐靜開口,桑迪便指著這些人俑說道:“也就是把活人的體內灌入水銀,並且在人還沒有死的狀態下將他弄到這冰室裏。

    灌水銀是爲了讓他們屍身不腐,活人入冰室則是因為必須活祭。

    而且,根據桑迪的叔叔所瞭解的,這冰室裏只不過是很少的一部分,真正的大活人坑就在公主墳的入口處。

    “大活人坑?”瀋陽很難想象當年這些人是在多麼絕望痛苦的情況之下,被趕入這冰室內陪葬的。

    只是看到這些陪葬的人,也就說明了,右邊的這條路,也就是通往大墓的,這是一穴兩用,分開左右兩邊一邊是蛇王殿,一邊就是公主墳。

    “我想前面應該就到了。”桑迪的臉上綻放處了笑容,也加快了腳步。

    瀋陽和徐靜則是不約而同的朝著身後看去,想著趁桑迪不注意,就逃跑,畢竟,如果前方是公主墳的話,那瀋陽和徐靜就真的危險了。

    桑迪也說了,開啟公主墳,必須要血祭,到時候,不是徐靜,就是瀋陽!

    “還不快走,不要想做什麼小動作,否則,我現在就對你們不客氣!”桑迪說著揮了揮他手中的短刀:“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們跑的快,還是我手中的刀子快。”

    桑迪說著這話,嘴角帶著一絲獰笑。

    徐靜和瀋陽只能是在他的脅迫之下,朝著他走去,桑迪那鋒利的軍刀在他的手中轉了幾下,然後就落在了瀋陽的臉頰上。

    他用冰冷的刀背拍了拍瀋陽的臉頰,冷笑著說道:“你們一直在嘀嘀咕咕的,以為我不知道麼?想跑,不可能,快走!”

    他高聲呵斥了一聲,便推著瀋陽朝前連走了好幾步,徐靜身體虛,已經開始喘粗氣了,桑迪則拿著手電朝著四周拼命的照著。

    我們從冰室穿過,就是一條黝黑漫長的甬道,這甬道的四周都結了冰,腳的左右兩邊各有兩個小水溝,溝裡卻嘩啦啦的流著水,沒有結冰?很是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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