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抽完一根菸，手有顫巍巍的摸索這，摸索的半天，只有手碰上香菸紙的沙沙聲，好像沒了。

    後來老人索性直接把香菸盒子，掏了出來，藉着微弱的月光，緩緩的抖著，可是除了一點菸草碎屑，什麼也沒有。

    “呵呵”老人乾笑兩聲。

    開始我是有些不高興了，因為既然陰鬼都已經抓住了，何必再管這些多餘的事情呢。

    出於對百行的信任，我什麼也沒有說。聽了一會我來了興趣，一看到老人在找著香菸，我下意識摸著褲兜，尷尬的什麼都沒有。

    我平時不抽菸的，但是隨身帶著煙平時遇見應酬，都有髮香煙的習慣，這次事發突然，竟然沒帶。

    老人還好摸索的一會，發現沒有了。

    就又開始講述了。

    “那個時候，有個知青叫羅源，長得好看得很，活脫脫戲文裡面的白麪小生。這小子會說話，在村裏的惹得很多小姑娘牽腸掛肚，會寫詩，我是看不上他，長得好看有什麼用。

    但是小夢喜歡，小夢天天和這個羅源膩歪在一起，我實在氣不過，就狠狠教訓了羅源一頓，小夢氣得好幾天不理我。

    我看得出來羅源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就是看著小夢長得漂亮，但是小夢就是不明白，就喜歡那個羅源。

    再後來，過了不知道多久，我也忘了。只知道小夢那段時間老躲著我，知道有一天小夢來找我，小夢肚裏有了娃，是哪個混球的。我氣得發狂，我真想一榔頭敲死他。

    小夢對我說，羅源知道她懷孕了，先是故意拖了兩天，然後就跑了。我拿著刀找遍了十里八鄉，就是沒找到。

    這小子是跑了，但是小夢還在啊，這樣的事，在哪個時候可是天大的事啊。

    沒辦法，我爲了小夢，我決定我要要了小夢，那時候我是村裏的村長，所以這件事也沒人反對，但是不知道從哪就出現了風言風語，在村裏越傳越兇。

    小夢臉皮薄，心也剛強，就在距離成親還有幾天的日子前，小夢跳河了，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西里河發了水，小夢就是那天去的，我沿著河找了好幾天，始終一無所獲。

    後來我就忘了小夢，娶妻生子。如果不是雷元回來了，我想我可能會一輩子遺忘。

    雷元當了五年兵回來了，雷元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斷我的一條腿。雷元知道了，他不相信有羅源這一檔子事，把所有的事都記在我的頭上，也是因為這件事雷元進了監獄。

    從此我們就結了樑子，我住村西頭，雷元在村北頭，老死不相往來。

    日子也就一天天過去了，就在不久前，雷元不知道又抽哪門子瘋，到處說要為小夢報仇，可是那還有人信啊，都是半截黃土的人了。

    就在一個月前，就在村後山那片亂墳崗上，雷元想揍我，我都沒搭理他就走了，之後我就聽說雷元，在這片亂墳崗上摔倒了，在這呆了一夜，直到它的家人找到他。

    再後來，雷元就死了。”

    老人痛苦的低下頭，哀嚎了一句。

    “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