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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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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紅杉樹

    小旅館,木樓,一張有幾條裂痕的牌匾被隨意的扔到了一邊。

    牌匾上有著小旅館的名字,客來。

    不過,它現在的樣子,卻好似在叫罵著讓,客去。

    破爛的房間,到處都是雜草,蜘蛛網,以及爛掉的木頭。

    這裏,不像是一個住人的地方,倒像是已經荒廢了許久。

    不過,從樓上隱約的燈光中可知,它是住著人的。

    這樣爛的一個地方,是誰會住在這裏呢?

    不是誰,而是他們。

    他們是一男一女,如同兩條蛇般糾纏在一起,在他們的身下,那張破爛的床上,許多的螞蟻,從木頭當中鑽出來,隨著他們的鼓掌而被碾死。

    一面是生命的讚歌,一面是生命的逝去。

    一男一女樂此不疲。

    這是兩個有著獨特興奮點的人。

    在這樣一個地方,坐著這樣的事情,還來了一次,兩次,三次,直到精疲力盡之後,男人趴在了女人身上睡著了。

    女人也有些累了,不過還不至於累暈過去,將身上一些螞蟻碾死之後,女人走到帶來的小冰箱面前,從中拿出了一瓶香檳,喝著,享受著餘韻。

    這種獨特的愛愛方式讓女人沉醉其中。

    等到一瓶香檳喝完,太陽升起,男人也從床上起來了。

    “你醒了?那回去了。”

    女人如同之前無數次那樣,說完這句話後離去。

    男人迷茫的看了她兩眼,沒有阻攔。

    我攤開手看了看,一雙乾淨的手,手上幾隻螞蟻正在轉圈。

    原來是這些小東西讓我感覺到癢啊。

    將幾隻螞蟻放下,低頭瞬間卻嚇了一跳,只見床上,地上,到處都是螞蟻。

    這裏的螞蟻怎麼會這麼多?

    趕緊從床上起來,身上也有著很多的螞蟻,找了一件衣服狠狠的在身上拍了幾下。

    將身上的螞蟻拍掉之後,我這纔有時間打量起這裏。

    這是一間破爛的木樓。

    腐爛的程度很嚴重。

    螞蟻很多。

    有電器存在,雖然只是一個電燈和幾根電線,卻表明這裏是一個和現世相近的領域。

    我喜歡這樣的領域,這會讓我至少在吃喝拉撒上方便許多。

    天馬行空的領域,如果是古代,那麼吃的東西,住的東西都遠遠無法和現世相比。

    那對我而言是一種折磨。

    堆砌木樓的木頭上隨處可見被螞蟻啃掉的洞。

    床上動靜稍微大一點,就會有灰塵從上面掉下來。

    這是一座危樓。

    隨時都有倒塌的風險。

    很難理解,這樣的房子竟然還頑強存在,更難理解有人竟然能夠忍受住在這樣的房子內,而且心甘情願。

    手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在屋內找了一下,床邊放著一盆水,裡面有一塊破布,橙色的,之前應該是用來擦床上的灰塵的吧?

    水是渾濁的,不過總比就這樣好,伸手在水裏洗了一下。

    在床上的床單上擦了一下,舒服了。

    推開門,外面是一塊水泥地,水泥地之後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樹林。

    咯吱著推開門,門倒了。

    這裏真的不能再住人了,太過於危險。

    在外面的水泥地裏走了一圈。

    水泥地很寬敞,在對著門的正中央有著一顆紅杉樹,紅杉樹很大,樹下是一張椅子。

    是那種木椅。

    我走過去坐在上面,樹葉沒能遮擋住陽光,照射在我的身上。

    這種感覺很享受。

    不過我知道,現在還不是享受的時候。

    危險時刻在身邊徘徊,我必須趕緊想辦法獲得主動權。

    我必須要在這個領域當中完成任務,至少要將基礎任務完成,否則的話,就算這次依舊能夠活著回去。

    我也沒有把握支撐到下一次獲得介質了。

    現世的鬼怪變得越來越厲害,出現的也越來越頻繁,留給我的成長時間並不多。

    越到後面,獲取介質的難度也會加大。

    像是這次一樣輕而易舉就能獲得介質的好事將可能在不出現。

    所以,謹慎,我必須成功。

    紅杉樹的下面有著一塊鬆軟的土地,看樣子似乎剛剛纔翻新過,在上面種著花菜。

    不過這花菜估計是吃不了了,因為地上,菜上,許許多多的螞蟻在徘徊,我甚至看到了幾條蛆蟲。

    可能是剛施肥過吧?

    那女人走了,晚上的時候又回來,什麼話都沒有說,脫了衣服就趴在了我的身上。

    在做國事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說話,一直都是沉默的。

    這女人有個奇怪的嗜好,做國事的時候喜歡對著門口做,而且門必須要開啟。

    女人在天亮的時候就會走,回到隔壁房間去。

    或者出門。

    然後晚上的時候會準時過來和我做國事。

    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清不楚,不像是情人,也不像是情侶,更和夫妻關係沾不上邊。

    更形象一點的比喻,像是互相發泄。

    不過比單純的關係要緊密一點,卻又沒有情人之間的感情。

    接連幾天時間,我們之間的相處都是這樣,在國事和國事當中度過。

    幾乎沒有說過話。

    除了身體以外,我們沒有其他交流。

    紅杉樹的下面,我坐著曬太陽,又是一天的中午,我依舊坐在這裏。

    我很享受這種感覺,也懼怕會出現不可控制的意外。

    所以在幾天後的現在,我最遠活動的距離就是樹林的外圍,外面是一片沙地。

    還有有些坑窪的馬路,除此之外還有很少很少的汽車會從這裏經過。

    很少,我每天都會抽出一段時間到外面看看,至今為止去了六次,平均每次在哪裏呆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但卻只看到過一輛汽車。

    八九十年代的時候那種老氣十足的汽車。

    我雖然會每天按時過去看,卻從未打算過要主動離開這裏。

    既然這裏是起始,那麼必將也是終點。

    腕錶讓我來到這裏,那麼這裏應該就是故事的中心,我所需要扮演的就是這個故事的主人翁,也或許是觀眾,看客。

    在這場故事當中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

    或許,這些纔是腕錶所希望看到的。

    我儘量去表現,以期望契合腕錶的希望,從而獲得獎勵和生存下去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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