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喪禮
山坡平頭臉色有一道滲人的刀疤,平頭蹲在坡前老槐樹下低頭抽菸。
我走在前邊,一邊比著手勢一邊大聲讚歎自然風光。
“二狗,你看這裏,風光真好!”
我指了指前邊不遠處的碧綠梯田,確實也是,這處的梯田修的非常漂亮,本來不俗的山水風光加上勞動人民的智慧結晶,可以說是美輪美奐,風景如畫。
身後的白行聽罷,我莫約聽到他在身後低聲罵了一句:“你才二狗,你全家都二狗……”
沒有理會他,很快我們就走到坡前,那平頭刀疤男帶著七八個土耗子就蹲坐在坡上,距離我們不過幾丈遠。
走近一瞧,幾個土耗子圍蹲在一塊土地上比劃著什麼,刀疤男坐在青石凳上眼神冰冷地看著我們。
從他那細眯的疤痕眼裏我彷彿看到毒蛇般的陰冷和狡詐。
“朋友,這是要去哪兒?”
刀疤男頭也不抬,單手掐著煙,悶聲問了一句。我們本來沒有料到,聽這麼突然來一句,只覺得汗毛炸起。
“我們是自然風光采光師,前去……”
“前邊的路可不太好走,容易崴著腳!”
刀疤男沒等我說完,陰深深地說道。他最後那崴著腳音拖得特別長,白行一見不對勁,在我身後扯了扯衣服,示意我原路返回。
“呵,是嗎?那我們這就回去。”
我沒有多言,匆匆交代交代一句,便拉著白行連忙原路返回,頭也不回。
刀疤男望著我們回去,透過飄散的香菸眯著眼,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嘴裏說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回去路上,我兩一路無言,顯然都被剛剛那刀疤身上的戾氣鎮住了,確實,剛剛那刀疤平頭男身上的戾氣非常之重。
沒來的得及仔細觀察,那平頭刀疤男身上的戾氣是否染了煞物,我們就原路迅速返回。
烈日炎炎,大日高掛,此刻太陽已經升到最高處。我連忙看了一眼手機,回到村裏頭已經接近下午兩點鐘了。
回到村裏頭,只瞧得那老者到處尋我們兩的人,見到我們出現,急忙拉著我們去他家裏。
連續走了這麼長時間的山路此刻又被拉著走,我到他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繞著衚衕轉了很長時間,最後老者將我帶到一處老破陳舊的老宅子裏邊,此刻宅子裡坐滿了人。
“大柱子,人來了!”
門口一老婆子見我們到了,連忙放下手裏活計去宅子裡頭招呼。
我和白行慢慢進了老宅院子裡,只瞧得一地白色紙錢,賓客們此刻紛紛朝著宅子上空拋灑紙錢。
白色似雪花般的紙片在半空中爛漫散開,若不是每位賓客臉色都掛著淚痕,我很難想象這是喪禮活動。
白行沒等我吩咐,正在四處搜尋煞物。白行貓著身子,在院子裡一犄角旮旯裡頭扯出一件破爛紅衣服。
那紅衣服已經破的不想樣子了,拍了拍,只見還散發出陣陣黴味兒。白行捏著鼻子,將破紅衣服用手指夾了起來放在我面前晃悠。
“這是什麼玩意兒?”
等我湊近定睛一瞧,陣陣黴味裡頭夾雜著血腥味,殷紅的血蠟滴落在紅衣服上頭混為一體,不仔細瞧上兩眼根本區別不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