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情緒
“宋浩。”
女聲呢喃。
“宋浩。”
男聲怒吼。
“宋浩。”
似萬千人海在洶涌咆哮。
“嗡……”
我感覺自己腦袋都彷彿要炸裂了一般,我抱著腦袋,痛苦的嚎叫,卻沒有人能看見,也沒有人能聽見。
人,首先看到的終歸還是自己,然後纔是別人。
就如那句話所說,這個世界上沒了誰都照樣運轉。
沒有誰是必不可少,也沒有誰是不可或缺,就如同,“我”一樣。
……
該死,什麼“我”?
我用力的拍打著腦袋,試圖將那股強加到我身上的情緒剔除出去,然而越是抗拒,它卻越加糾纏。
我不想這樣,我不想這樣。
我用力的拍打著腦袋,一下重似一下,直到,
“碰。”
世界變得模糊……
“宋浩,你答應過我的,在我十八歲以後去我家提親,為什麼你沒有來?為什麼?我恨你,恨你,恨你……”一身紅裙的小巧女子梨花帶雨。
提親?
我以前有過快要步入婚姻殿堂的另一半?
不,不,我壓根兒就連女性朋友都沒有幾個,有個鬼的另一半啊。
假的,全他媽是假的。
“宋浩,多的不說了,一世人兩兄弟,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一襲紫衣的青年,排著我的肩膀。
有點眼熟,是啊,我的兄弟木棉花,外號棉裡針。
我真的有這樣一個出生入死的兄弟嗎?
真的嗎?
真的有啊。你忘記了嗎?他曾經還就過你的命呢,你不是說過你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你是一個重然諾的人,怎麼能夠忘記呢?
是啊,應該,是這樣的吧?
絕對是這樣沒錯。
你不應該懷疑你自己。
是啊,不應該懷疑自己……
“宋浩。”
“宋浩。”
“宋浩。”
我記起來一個個的人,我回憶起一段段的記憶,但為何會感覺有些空虛?
想太多了,不要在想了,累了,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自然就好了。
……
上百人分為三個小隊,小隊長三人,王昕任就是三個小隊長其中的一個,他負責倒鬥小隊。
在之前和怪臉的戰鬥中王昕任的倒鬥小隊居功至偉。
若非最後他們集體出動手中絕活將怪臉留下的話,那後續就不會如此順利了。
王昕任作為倒鬥小隊的隊長也因此得到了我的賞識,並被當場發下了幾千塊錢作為激勵。
跟著這種發錢爽快的老大,王昕任覺得很好,也很滿足。
他覺得我真是他遇到過的最好的老闆。
“隊長,你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勁?”全身上下除了一雙眼睛以外全部掩藏在灰布當中,如同木乃伊一般的啊耀問道。
論提手搏鬥,倒鬥小隊比不過功夫小隊,論火槍射擊,倒鬥小隊也不能和火槍對相提並論。
但若是說道對陵墓,多詭異古怪事件的理解已經敏銳的感官,那麼就算功夫小隊和火槍小隊加在一起也無法和倒鬥小隊相提並論,因為他們就是幹這一行的。
所以在功夫小隊和火槍小隊還渾然不知的時候,倒鬥小隊當中已經瀰漫着一種緊張的氣氛。
能夠在經過重重篩選之後進入倒鬥小隊的,基本上都是倒鬥行業當中的精英,至少也是老鳥的層次。
因此所有人都逐漸感覺到了這個地方的不對勁,也從空氣當中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這個地方不對勁。
其他人都感覺到了,作為倒鬥小隊隊長的王昕任自然也早就感覺到了。
但他之前卻並沒有聲張,因為他還沒有找出不對的點到底在哪裏。
對了,老闆呢?
之前王昕任明明還看到老闆就在他的旁邊,結果轉眼之間就不見了?
怎麼可能就在他眼皮下不見呢?
自認自己實力不錯的王昕任完全無法相信這個事情,但,卻實在無法找到老闆。
只能將目光看向了最中間的那一套座椅。
之前老闆似乎就是在靠近這些座椅之後消失不見的,那麼老闆的消失是不是和這些座椅有著什麼關係呢?
王昕任朝著那套座椅靠了過去,伸手正要拉開座椅的時候顫抖了一下,最終突兀停下。
不對勁,這種背脊發涼的感覺,這座椅不能碰,一旦碰了的話有危險。
“兄弟們,將你們拿手的本事都給我拿出來,攻擊這些桌椅。
不要怕,放手施為,成功後老闆會獎勵我們的。”
雖然並沒有聽到老闆親自下令,不過老闆之前也說了讓他們全部聽三個小隊長的吩咐,而且王昕任在這些人當中多少也還有點威望。
因此在王昕任發出命令之後,倒鬥小隊的人放下手中的活,按照王昕任的命令密室中間的座椅展開了攻擊。
什麼黑狗血,桃木劍,大蒜,銀器,汙穢之血,符紙,等等的東西全部往那些桌椅上招呼。
劃拉。
那張長桌在這些攻擊之下出現了一道髮絲大小的縫隙,然後這道髮絲大小的縫隙持續擴大,沒一會兒就有著成人手臂大小。
也就在這個時候,本來不見蹤影的我突然出現在長桌旁的座椅上,嚇了王昕任一跳。
不過很快王昕任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他這也算是護駕有功了吧?
等將這件事情告訴老闆,他大概又能獲得幾千塊的獎勵。
就是他那些手下,最少也能獲得一兩百獎勵,可謂皆大歡喜。
“老闆,您沒事吧?”王昕任走到我的面前,想要將自己的功勞說出來,以獲取獎賞,然而當他靠近我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硬了。
因為我望向他的眼神不是之前的平淡或者漠視,而是**裸的殺戮。
現在的老闆給王昕任的感覺不像是一個身價千萬的大老闆,而像是一隻發怒的野獸。
危險。
王昕任趕緊退開,卻還是晚了一步,“我”的手已經閃電般的出現在了王昕任的脖子上,用力,握緊。
王昕任急促的呼吸,斷斷續續的開口訴說著他的忠心,試圖讓“我”放了他,但這怎麼可能?
到嘴的肉,沒道理重新放回去。
“殺。”“我”將另一隻手握成拳頭,一拳打在王昕任是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