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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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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3鸚鵡學舌

    我拿著手裏的短槍,把照明燈猛的向上一揚!

    ——上面只有一眼望不到的頂和漆黑,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個紅色洋裝的粽子。

    奇怪,她到底跑到那去了?

    就在我把手裏的照明燈緩緩的放下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地板上我的影子,似乎有點奇怪。

    我的背部形狀非常的詭異,不準確的說是我整個人的形狀都非常的詭異!

    ———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佝僂病患者一樣,背部高聳著。

    背部?

    高聳著?

    背部?高…..

    我又看了看地上的我的詭異的影子,我心裏不安的感覺越發明顯了,我的背部?

    我梗著脖子,僵硬著身體,緩緩的抬起手,伸向了我的脖頸後部。

    我的心裏五味雜陳,我一萬個不願意相信這個東西在我的背上,可是事實告訴我——

    我錯了。

    我的手剛剛伸到我的後背的時候,那種極度寒冷和僵硬的感覺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克服著極大的恐懼,顫抖這手,把手猛的拍到了脖頸上。

    我的手裏傳來了一種很詭異的觸控感,像是在摸很粗糙的海綿泡沫一樣的感覺,我皺著眉頭仔細的捏了捏那個東西。

    一瞬間我就像是炸了毛一般,我跳起來,努力的抖動著身子,像後背著火而不知所措的人一樣,拿手在後麵胡亂的抓著。

    因為我知道那種故意的觸控感,那種粗糙的海綿泡沫是那個穿著紅色洋裝的女人的頭髮!

    我用的力氣很大,紅色洋裝的女人沒有劇烈的反抗,她很快就被我甩到了我面前的地板上,我後退到了身後的柱子上,那種堅硬的感覺又一次提醒了我——我剛纔正靠著那個女人身上!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把手再次伸向後背用力的抓了幾下,以確保我的身後真的沒有任何東西了。

    這一刻,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自己渾身一輕,紅色洋裝的女人被我甩在地上,跪坐在地上,她烏黑而濃密,且雜亂無章的頭髮散落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容貌,我只能看到她伸著長長的脖子,彎著頭,以一種很詭異的姿態呆著地上,宛若她是一個沒有骨頭的娃娃一般。

    也許她真的是一個沒有骨頭的娃娃也說不定,她必須依附在人的身體上才能行走或者離開某處,比如我剛剛帶她離開了棺木!

    我不知道她在棺木裡生活了多久,但是我帶她離開說不定滿足了她多年的心願?

    “小姐,多有冒犯,多有冒犯,我們就此別過吧。”

    我開口說完,就不斷的往後退著走,我沒傻到在原地等她的回答,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和沒說基本沒什麼兩樣,粽子這種東西,根本不能與人溝通,她壓根兒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她之所以還沒有發起攻擊,估計是被我這麼一摔,給摔懵了,等她反應過來,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我一咬牙,扭過頭,轉身就跑!

    可沒想到,沒跑幾步路,我身後就傳來一個女人淒厲的叫聲,那叫聲悲慘的她似乎是在接受酷刑一般。

    我的身後傳來了她淒厲的哭喊聲,她好像在求饒,她好像在被折磨著,在被屠殺者,她似乎被困住了。

    我扭過頭看著她,我發現她正在地上不住的爬行著,紅色的裙子在地上劃出一道軌跡,留下了詭異的血跡?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這個她是個人?

    我拿著燈照著她的臉說道:“喂!你是誰!”

    穿著紅色洋裝的女人被我的燈一照,停了下來,緩緩的抬起來了頭,看著我。

    再次看到她的容貌我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顫,即使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的眼睛還在不停的玩外冒著汩汩的鮮血,鮮血一路滴在了地上,在地上綻放著詭異的血花。

    她發出著淒厲的叫聲,可嘴角的笑意還是那樣的明顯,明顯讓人毛骨悚然。

    這一次的定睛細看,我才發現,她的嘴角是開裂的,像日本電影裡的被母親殘忍的用剪刀剪開嘴角一路到耳朵根部的咧嘴女一樣。

    她笑著,露出了臉上的裂縫,那不是她的嘴,是她臉頰上的裂口,長長的,很深,她保持著僵硬的微笑姿勢,把裡面血淋淋的肉暴露在空氣裡,詭異的笑著,看著我。

    “你到底是誰!”

    我再一次開口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我的心情反倒開始平靜下來,大概是因為受的驚嚇太多了?

    穿紅色洋裝的女人還是不斷的在發出淒厲的聲音,我皺著眉頭,她也許其實並不能聽懂我的話?

    ”我們互不相欠…..”

    我剛開始說話,她就停了下來,用一種很詭異的嗓音說道:“你是誰?”

    我愣了愣。

    “我是蘇葉!你是誰。”

    “你是誰?”

    “我是蘇葉!你到底誰!”

    “你是誰?”

    對話似乎進入了死迴圈,我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直到她獨自重複了不知道第多少遍這句話的某一刻,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鸚鵡學舌!

    她在學我說話!

    這樣說來,那種淒厲的叫聲!

    一定是曾經在這裏的某個女子發出的聲音,不,不一定是女子,也有可能是男人!那樣淒厲的哭喊聲,這個人恐怕凶多吉少!

    不好!

    該不會是龍飛他們吧?也是在這一刻!她突然不說話了,我看到她張開了嘴,從裡面吐出了舌頭,那是分叉開的舌頭,像是蛇類的信子一般,只不過她的要長而且大。

    她的舌頭很長,末端分叉開,在空氣四周舞動著。

    這弔詭的場景真的讓我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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