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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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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8箱子裡的禮物

    “這是怎麼回事?”

    龍飛說的斷斷續續,顯然他也被眼前的一切給驚呆了。

    “在老傢伙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

    龍飛看著箱子裡被疊放的整齊的老闆的人皮,臉色蒼白。

    到底是誰,下手這麼狠,而且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的?難道他一直都在監視著我們?他究竟是誰?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讓我極度的不安,我下意識的環視了一眼四周,是普通的旅館該有的樣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叮咚。”

    我的手機突然響起,這讓我渾身一震,手機的震動在這一刻,顯得異常的詭異。

    在壓抑到令人喘不過氣的寂靜氣氛裡,我口袋裏手機的震動著,觸碰到布料發出沉悶的“嗡嗡嗡”的響聲,把氣氛帶的更加的弔詭。

    龍飛嚥了咽口水:“你要不接一下吧?”

    我們三個人的心裏都明鏡般的明白,這個電話的提示來的太過湊巧,而且這種時候,還有誰能給我打電話?

    我拿出手機,就在我打算按下接聽鍵的時候,對方卻結束通話了電話,這讓我很意外。

    我搖晃了一下手機,開啟螢幕介面,發現訊號是滿格的,那就說明並不是訊號不好的原因,電話的結束通話是有計劃的。

    想到這裏,我猛的抬頭看向四周。

    我的心裏越發的不安起來。

    他是怎麼知道,我會在這個時候拿起手機的?

    只有一個可能,他正在監視著我們。

    “有人在監視我們!”

    “叮咚。”

    我的手機又響了一聲,那是一條簡訊的提示,也是這條簡訊,我只掃了一眼,我的脊背就發涼不已,全身的寒毛都倒立了。

    ————箱子底下還有驚喜,開啟看看吧。

    “人皮之下還有東西。”

    “什麼?”

    我揚了揚手機,表示簡訊是這麼說的。

    我蹲了下來,強忍著胃裏翻滾的嘔吐感,強迫自己把手伸向那張帶血的,被疊放的整齊的,猶如一條絲綢的人皮。

    我的指尖觸碰到那帶血的人皮時,一種很異樣的感覺從我的指尖傳遍了全身。

    那種感覺我除了用毛骨悚然來形容,我再不能找出其他的形容詞,我根本沒有心思去思考人皮的觸感怎麼樣,我只知道人皮的滑膩以及血液的粘稠感附著在我的手上。

    我找到一個很好的下手點,我的手裏正握著滴血的人皮,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戰慄的感覺和手裏傳來的異樣的感覺。

    我用著我能想到的或者我的身體最快的速度,單手把人皮從箱子裡扯出來,一把丟到了地上。

    丟完人皮之後的我,根本沒心情去看箱子裡到底有什麼,即使我的手裏已經沒有這張人皮了,但是我仍然覺得那張人皮如附骨之蟲般牢牢的被我抓在手裏。

    我幾乎是跳起來,不住的甩動著自己的手,好讓這種異樣的感覺消退。

    付北吐的差不多了,扶著房間的牆壁踉踉蹌蹌的走了出來,我不知道箱子裡有什麼。

    付北只往箱子了看一了眼,呆楞的程度不亞於她看到那張帶血的人皮,她立刻就捂著嘴朝扶著牆壁衝向了廁所。

    “裡面是什麼?”

    我覺得那種異樣的感覺逐漸在消失,我也不斷的在告訴自己,這沒有什麼,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開口問道。

    “我,沒法形容。”

    巴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箱子裡的東西,好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說完他站起來,走到了窗戶邊上,不再說話。

    我看向龍飛希望他能給我說一說箱子裡到底是什麼,但是看他慘白的臉色,想從他這裏問出來什麼也是不可能的。

    好奇心驅使我一步一步走向箱子,我想了千千萬萬種可能,這種可能我是設想過的,但是當它真的出現在你的面前的時候,那種成真真的令我驚愕不已。

    箱子裡,帶血的,散發著森森鬼氣的人皮之下,那是——老闆的屍體。

    是被扒了皮之後,摺疊在箱子了的屍體,他的身體呈現出環抱著膝蓋的姿態,沒有頭部,只有一個光禿禿的脖頸,全身都是鮮紅色的,看樣子,他的死亡時間應該不出一個小時。

    你要問我被扒了皮之後的人是什麼樣子的?

    我在看到這個屍體的第一眼,我的腦袋就浮現了一樣東西,以至於往後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每次看到那樣東西都會忍不住想吐。

    你知道西紅柿吧?

    剝了皮之後的西紅柿你知道嗎?就是那樣的感覺,屍體上的脈絡很清晰,似乎扒皮的人很有經驗,他是故意追求著種完美的,那種皮肉完全分離的完美,就像是——庖丁解牛一般,人的皮和肉完全分開,屍體上的肌肉完整程度簡直令人咂舌。

    鮮紅色的膚色,宛如扒了皮之後的表面附著著顆粒感的西紅柿般的屍體,安靜的躺在木質箱子裡,無聲的告訴我們,這具身體的主人遭受了怎樣的非人待遇,死之前是多麼的痛苦,而做這件事的人又是多麼的殘忍與冷笑。

    ——“叮咚。“

    我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我的思緒被人拉了回來,我開啟手機,手機上的簡訊讓我猶如身處冰櫃一般寒冷。

    我的面前好像出現了一個帶著陰陽怪氣的語調的,正欣賞著這個箱子裡的“禮物”的神秘人,他笑著問道:“是不是很完美?我的技術是不是很好?我可是用著小刀一下一下的把皮肉分開的”

    這種語氣就像是一個表情良好的孩子在求的你的誇獎的一般,只是這個孩子,有些不一樣。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在殺掉一個人之後再異常耐心的把他的頭顱與身體分開,再拿著小刀不厭其煩的把人皮小心的與人體分開?最後帶著心滿意足的,甚至是興奮不已的快感,把屍體摺疊好裝進箱子了,再被帶血的人皮摺疊好放進去,最後是頭顱,接著把心滿意足的把它郵寄出現,期待著對方收到禮物之後的恐慌?

    ——“可沒人能做到我這種程度!你沒見過吧?”

    這種邀功的語氣,這種難以抑制的興奮感和成就感,都讓我脊背發涼。

    “這人是變態吧?”

    龍飛的話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描述這個人的話。

    “變態。”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詞能夠形容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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