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變成水鬼多長時間了？”

    水鬼眼中露出幾絲迷茫，搖了搖頭。“不記得了，水下暗無天日，根本不能分辨時間。”

    “你知不知道鬼王墨以巒的下落？”

    我有些緊張的問，看著她有些詭異的眸子，真的有些不敢聽她的回答，萬一，不是我想要的......

    “我知道你說的這個人，想要知道她的訊息，也可以，你必須幫我了卻我的願望，我在水底，本不想害人，只是最近聽說了他病重......”

    “盛瀚，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她了卻心願，然後安心投胎？”

    盛瀚蹙起眉來，細細思索著，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世上第一隻水鬼不知從何而來，不過應該早就已經投胎轉世了，其他地方的水鬼也學著它的辦法轉世，這個偏遠村莊湖內的水鬼不知道已經經歷了幾代。”

    我嘆了一口氣，幾百幾千年來都沒有水鬼能夠擺脫這個怪圈，怕是根本就沒有機會，這可怎麼辦？

    盛瀚環抱著手臂，微微笑了笑，說道：“你別擔心，我之前說過，雖然陰陽之內有必須遵守的規矩，但是還有漏洞可鑽，只要守住陰陽平衡，她就能離開水底，轉世投胎。”

    “可你剛纔不是說要生一人，死一人，水鬼如果要轉世，就必須找到一個替死鬼代替自己困守水底嗎？難道真的要讓她也去找一個人當替死鬼？”

    如果是這樣，不就和之前一樣了嗎？就算是眼前水鬼成功轉世，還有會新的水鬼誕生，千方百計想要找替死鬼，再次陷入無盡的迴圈。

    如果真的只有這樣，才能換取墨以巒，我寧願......寧願不要，我會想盡辦法，自己去尋找墨以巒的下落的。

    “我並沒說替死鬼一定要是人啊。”

    “不是人？那還能是什麼？”

    我懵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水鬼會拉動物和植物下水的，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早就沒有拽人下水的殘忍行爲了？

    “天地之間陰陽大守，並非僅限於人和鬼，而是包括著三界中所有生靈，一棵草，一片雲，一粒土，都起到了讓陰陽守恆的作用，只不過水鬼只將人作為獵物，是因為人是最能填補空缺的，陰陽互換，纔不會出現紕漏。”

    我隱隱約約知道了盛瀚話中的意思。“你這麼說的意思是？”

    盛瀚瞥了一眼瓶子裡的水鬼，對方經他這麼一點撥，早就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原理，正眼睛放光地盯著他。

    真是一隻聰明的水鬼。

    盛瀚的目光重新放到我身上，說道：“只要我們在其中做一些準備，取代水鬼的可以是一棵草，一朵花，甚至是一粒土。”

    我恍然大悟，竟從沒有想過還有這樣的空子可以鑽。

    “原來如此！那我們就快點行動吧。”

    盛瀚將激動的我按下來，失笑地看著我：“先等等，要想成功，還需要準備幾件東西，既然水鬼是在村莊邊上的湖底出現的，我們需要重新回到那裏，而且，就算是將她從水底放出來，她心中存怨，不會安心的投胎。”

    “是啊，我差點將這件事給忘了。”

    我看了看那隻水鬼，鬼魂心中有所執念，纔會從湖底出來，想找個替死鬼，她好了卻心中願望，之後便去投胎。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