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衛國整個人的精神突然間就萎靡下去，他輕嘆一聲，看看墨哲，再看看辦公室裏麵的其他商業鉅子，沉聲道：“老頭子何嘗不知道這些，但是我也沒辦法了啊！萬一真發生什麼變故，我手裏的人手投放到整個西南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只能靠諸位盡力穩住西南的經濟……”

    說話間賀衛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場中眾人抱了抱拳，認真道：“萬一發生變故，只要經濟能穩住，老頭子就還能把局面控制住，可一旦經濟崩盤……”

    賀衛國沒有說出後半句，但是在場眾人都不是傻子，自然能想到經濟崩潰的後果，只是，這麼大一口鍋扣下來，一般人真背不動啊！

    墨哲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盡數化作一聲輕嘆，無奈道：“我盡力吧，不過老首長最好做好心理準備，結果如何我實在是不敢保證。”

    “盡力就好，盡力就好，”賀衛國臉上剛硬的線條變得柔和起來，他拍了拍墨哲的手背，朝著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賀衛國突然停下，

    轉身，

    看著辦公室內的眾人，

    彎腰，

    深深鞠了一躬！

    “拜託諸位了！”賀衛國說完後，轉身離開。

    “老首長這是把我們架在火上烤啊，”墨哲突然開口，搖頭苦笑。

    “可不是嘛，現在整個西南暗流洶涌，我們幾家全填進去恐怕也翻不起什麼浪花，這讓我們拿什麼穩住西南的經濟啊！”一位身穿唐裝的中年男子開口，墨麟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誰。

    整個西南片區食品業的龍頭，楚慶和！

    “先不說這個，”人群中一位氣質雍容的貴婦人開口，神色凝重道：“賀老爺子帶來的訊息，各位有什麼想法沒有？”

    墨哲點點頭，神情肅然，“恐怕各位都聽到了一些風聲，這事應該做不了假，最近市場上已經有人在搞小動作了，讓我給趕了出去，不過單憑天誠，守不住！”

    “那些人鼻子也夠靈的，就連我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他們就都開始伸手了，到時候少不得又是一場風波！”一旁沙發上坐著的年輕人扶了扶眼鏡，語氣有些嘲諷。

    “行了，大家都回去準備準備吧，”墨哲擺擺手，“老首長的為人大家都清楚，這口鍋雖然難背，但只要背住了，好處也不少。”

    場中眾人聞言也不拖沓，相互招呼幾句，便陸續出了門，一時間，偌大的辦公室當中只剩下墨麟和墨哲父子倆。

    “發生什麼事了，搞得這麼隆重，”墨麟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端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開口道。

    墨哲沒有說話，從抽屜裡取出一疊照片，扣在辦公桌上，推給墨麟。

    墨麟拿過其中一張隨意掃了一眼，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那張照片的背景是一處山林，在照片正中乃是一隻老虎，具體是什麼品種墨麟認不出來，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老虎的姿勢。

    這頭老虎是“坐”著的，兩條後腿盤在一起，互動疊放，兩條前肢則橫在腹部擺出一個古怪的姿勢，就像是一位修行的高僧，在老虎身後卻散落著不少的枯骨，有人類的，也有野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