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失眠的一夜
夕顏跟我一起上路,整裝待發剛要上路,就聽見說謝公子也要跟我一起去,我趕忙跑出去準備推脫,先開始說好了就我和夕顏兩個人去的,跑出去見謝公子的時候一路上都想好了自己推脫的說辭,結果真的出門看見謝公子的時候我驚呆了。
原來在我沒有防備註意的情況下,謝公子早早就從劉頭頭那裏知道了立案子的訊息。當時劉頭頭趕忙正巧去了他公司裡面,田林在配合調查,然後謝公子聽說是我立案的,立馬就猜到了我要回去一趟。
所以這一次我還沒有來得及去告訴他我要走,他就已經自己整理好自己的行李開著一個暗色的瑪莎拉蒂過來,我立馬跟他說不要跟我一起上路,我是去辦事的,這麼豪的車太搶眼了,你也不想想咱們是去查案子的,要是被團伙看見了,肯定不得手。
還沒有等我徹底拒絕,謝公子就已經打了一個響指,沒有他做不到的只有我想不到的,原來被我拒絕也在他的計劃之中,但這一次爲了能夠跟我一同上路,還專門給我們備了一車換用的衣服,可以隨時喬裝成別的身份,以免被發現。
他說:“這一次查案子雖然是個正經事兒,但是沒有說查案子不能偽裝啊,你要是跟我一起開豪車過去,貼個小鬍子,再裝作一副一擲千金的模樣,肯定很多人當我們倆是沒心沒肺的富二代,誰還相信你是個人民好護衛啊,這樣兒總行了吧,大副總是這樣?”
我半信半疑的點點頭,想到這裏也許是個好辦法,但是這樣做未免太冒險了,所以這一次要不是幸虧遇上劉頭頭有事情不能同行,不然我還被局裏給罵死。謝公子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到:“雖然我看起來是對查案子這件事不靠譜,但是我能夠給你提供很多幫助。”
加上這個謝公子的盛情難卻,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還是決定臨時讓他跟我們一起去了,但是我需要和夕顏一車,謝公子自己一個人開車,謝公子說我倆是忘恩負義的人,當初是他把我們撮合的,現在好了之後反倒不讓他當電燈泡了。
就這樣三人行上路了。我們從高速開車過去,花了差不多十個小時。今天晚上我們只能開夜車,一路上都沒有幾個人影子,黑不溜秋的什麼都看不見。夕顏在一旁看著看著就困了,我只好讓她先睡覺。自己其實也困得不行,中途就給謝公子打了一個電話說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待會在上高速。
謝公子便跟我兩個人下了高速公路,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了,咱們開著車慢慢晃悠,發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民宿,這家店還開著,居然店老闆也沒有休息,咱們正好商量後在這裏歇一下,明天早上再出發,謝公子二話不說就買了單,我還怪不好意思的。
“老闆,這邊兒方便我們停車麼?”我問道。
老闆指著一個很簡陋的車棚說到:“你們放心吧,就停在那個地方不會有人管的,這邊晚上沒有什麼人,而且經常有半夜開車很累的客人,就像你們這樣兒的,來我們旅館小憩,這都沒什麼。你們就放心的在這裏睡吧。”
我覺得這件事情比較合理,店老闆是個老爺爺,看上去也比較慈祥,就在這裏停了車,車棚裡面有一隻很黑的貓在叫,我差點兒沒有被嚇著。
“沒事兒,這是我家的貓,我們一樓老鼠多,就養了一隻,它半夜抓老鼠可厲害了。”老闆安慰道說。
我和謝公子進了民宿,發現這裏裝修過的,雖然外表上看來是一個很老的房子框架了,但是裡面擺設什麼的都比較現代化。老闆說去年剛剛整修過,今年重新開業的,這裏的房間不是很多,大概就兩排,估摸著十幾間。
我和謝公子都是選擇在二樓睡一覺,夕顏跟我一起一個房間,我不放心夕顏一個人睡覺。謝公子給我使了個眼色,然後道了晚安。
半夜的時候我睡不著,因為這外面全部都是荒郊野外,還是頭一次聽到有窸窸窣窣地蟲鳴。過了一會兒,這個聲音忽然大了些,窸窸窣窣已經不足以形容了,簡直就是有節奏的敲擊聲。
我感到納悶兒,這個荒涼的地方大半夜的,誰會在這裏砸東西呢?而且聽起來就在離我很近很近的地方,好像就是隔壁。我覺得蹊蹺,起身拉開窗簾朝對面陽臺望了望,對面拉上了窗簾,什麼也看不見,不過確實有人在裡面弄什麼東西,燈是亮著的。
“怎麼了,半夜不睡覺,你明天還要起來開車的,別累著了。”我驚醒了一邊熟睡的夕顏,她比較敏感,聽到我的一點兒動靜就起來了。我安慰她沒有事情,就是起來上了個廁所,她才朦朦朧朧的又睡過去。
我決定看一看對面到底是在幹嘛。這種好奇抵抗了我的睡意。我披了一件很厚的衣服下樓,這時候老闆還在守著櫃檯,我跟他問了問對面是幹嘛的,大爺跟我說這個事情已經很久了,對面的房子早就出租給外地人了,也不知道為何晚上開始就敲敲打打,白天就休息了。
我準備出門的,被大爺攔住。大爺問我想要幹什麼,我說我準備去對面看看的。大爺這才迫不得已的告訴我,對面的人不好惹,千萬不要去,前幾天這裏剛剛發生了一起惡性事件,他們還買通了當地的護衛,就此繼續活動。
我問大爺見過這群人沒有,是幹嘛的,他只是告訴我這裏的人很少,一般除了自己的客人來來去去以外,沒有見過什麼外人,有幾個男人,約摸三四十歲的樣子,總是結伴幾個一起走,看那個打扮不像是混混,但是凶神惡煞的,有點像暴發戶。
這件事情很蹊蹺,但是誰也不知道半夜為何會有這種敲打聲。好像是在作什麼東西一樣,這邊人少,所以也沒人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