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神秘來賓2
這個女人半遮住臉的樣子也很優雅,像是故意練過的,也許習慣了被別人要求摘帽子的語言,就直接練就了這一副遮遮掩掩自己身份的好身手。
我心裏雖然這麼想著,但還是覺得她不會暴露自己。果然,這個女人大方的摘下帽子之後,很自然的抬起頭,這時候我才吃驚地發現她的臉上幾乎半邊都紋上了紫色的藤蔓般的紋身!這使得她好看的臉龐變得有一絲絲詭異和隱秘。
我看不清楚她到底長什麼樣兒,但是我能夠看清她白白淨淨的那半張臉,鼻子很高,眼窩很深,有點像新疆姑娘的面孔。特別是眼睛好看,特別朦朧但是有神。
“敢問女士芳齡?”我聽到的林帥的聲音居然還有些顫抖,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新的線索,竟然反應這麼大,語氣也像是急著確認的樣子。一邊的輝哥好像也突然知道了什麼,但是嘴裏一直說著“這不可能吧?”
這女人淡淡的說了句:“兩位先生有必要對我臉上的裝飾這麼感興趣麼?我只是一時來了興趣,去紋了一個罷了,我這個人比較喜歡神秘的東西,也許是自己的個性另類吧,平時我也不怎麼跟人說話,都是看風景來的,今日受邀真是我的榮幸。”
輝哥忙說:“不對勁,請問你平時都在哪裏活動?”
我覺得這個問題對於這個女性來說有點突兀,她應該不會答應的,結果她立馬就說:“就在李煜山上次去過的縣城旁的有得市內,我住在有得市中心,那裏有很多熟人,他們說這裏出了一個李煜山先生,我便一路逛到這裏來,沒想到他就在這裏。”
這句話聽著有些彆扭。我怎麼都覺得說出來牽強。
“哦嚯,是嘛,我就說嘛,是衝着我們李哥來的嘛。”輝哥笑了,故意稱我大哥,我一時覺得奇怪,不過我覺得他是在故意糊弄眼前這個女人,畢竟這個女人也流露出一絲茫然地神色,她可能對稱呼這個方面,感覺到了與自己預想的不同。
“你們的李哥混得不錯,我又是個喜歡冒險找新鮮事物的人,正好我也是新選的政黨一員,就願意與你們交談一些專業上的事情。這個工作我也跟李哥一樣剛剛接觸不久,所以想詢問一點關於你們新之黨上面的事情。”她說話滴水不漏,聽起來一切順其自然。
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女人究竟從哪裏來,是做什麼的,甚至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不是杜撰的,至少我看到輝哥暗中向我搖頭,他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今年上臺的人選裡面還有這個女人的名字。
摩羅莎在我印象裡是第一次出現,名單上所有的人名字我都看過了,一個女人的名字都沒有。但是我不排除她化名男性來上臺。也有可能她的真名就是偏男性化很容易認錯的。
“既然女士是今年剛剛上臺的,究竟是做什麼的呢?我們好像還沒有聽說歷史上這邊會選擇一個女性領導啊。”林帥問道。
我覺得這個問題已經很為難她了。沒想到輝哥說:“你怎麼這樣問呢,這時代不一樣了嘛,大家都倡導男女平等,有什麼選不選女性角色的?只有願不願上這一說法。況且我們從未見過,她都說了是真的,那就信了吧。大不了把今年的名單拿出來看嘛。”
這句話明顯是用來威懾她的。她大概聽懂了話裡的意思,說:“大家不要這麼懷疑嘛,我也是誠實的,畢竟你們三個大男人在這裏我也作不了假。你們看,我本來沒有要參加的,但是我接到了我們黨派的人通知我去頂替我們黨派當選人,他突發心臟病住院了。”
說著她就拿出了一張紙,上面果真印著自己的參選表,長相也一樣,是後來補交的,爲了替代自己原先的人選,居然還蓋著中央的章子。
“還能夠這樣?”輝哥開了眼界,一旁的林帥說:“確實可以,曾經有一年也是有一個黨派的人,他們的組織裡另一名成員主動代替當選的那個人,說是什麼突發了不可逆轉的意外,纔會採取這個手段維持組織。”
我則好奇的聽著這一切,這一群老油子,不知道在這個政界混了多少年的,我一個新手小白還是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啊。
“話說,欸,李煜山先生,你怎麼一直沒有說話呢?”這女人目的果然明確地指向我,話裏有話,她明顯就是衝着我來的。
我笑了笑,說:“呵呵,我今天有點睏意,見到你還是很開心的。既然想說點兒什麼,你大可不必矜持,想問什麼隨便問吧,咱們都是自己的朋友了,你一個客人,我們自然是招待你了。”
這女人聽完後渾身不自在,感覺就是我向她示威。我也確實在示威,三個男人難道還制服不了一個高階間諜?再說了,女性的優勢不就是靠著自己的顏值和不同的性別魅力,讓目標男性放鬆警惕,最後再努力得手的麼?
但是我是一個單身了二十幾年的人了,還談什麼喜歡不喜歡之說啊!
菲菲正好從裏屋走出來,準備給我資料的,一個沒站穩,撲倒向摩羅莎,摩羅莎驚慌了一秒鐘就伸出手接住了菲菲,就是這一個細節,我們三個男人同時注意到了她左手手腕上很有標誌性的胎記——深棕色的兩顆痣,比較顯眼。
接住我立馬聽見一個拍桌子的聲音,巨響,林帥直接站了起來。
“不會吧,我先前就一直在懷疑,我不敢相信這個是真的,但是我現在知道了!”他邊顫抖著過去,一把抓住了這個女人的手腕,仔細看了看,女人受到驚嚇連連後退大聲喊:“林先生,請您自重!”
我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看了看輝哥,卻發現他一個人低著頭悶不做聲。一滴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
“真是孽緣。”輝哥說了句,然後把林帥扯開,拉起這個女人的手兇巴巴的問道:“快說!你這十年來都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