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渣
次日清晨夏晶瀧就匆匆離開了花圈店,好像是有什麼很忙的事,於是店裏又只剩下了我和禿毛狗兩個人,不對,應該是一人一獸,無比冷清。
禿毛狗依舊懶洋洋,它趴在風扇下打盹兒,我則是在夏晶瀧走後給爺爺打了電話,結果顯示他的手機關機。
“爺爺去幹嘛了?手機好好地關什麼機。”
我眉頭微微一皺,喃喃了一句,不過卻絲毫不擔心我爺爺有事。
既然爺爺手機暫時關機,關於鋪子以後作何打算的事兒也只能過幾天才能問他了。於是我拿起了黃紙和硃砂,又開始了畫符。
不得不說,畫符真的是個講究精氣神高度凝聚的過程,這才過了一個上午我就感覺氣喘吁吁、頭暈目眩,一躺下就可以立馬睡著。
我總共畫了十張黃階符籙,用掉了二十張黃紙,也就是說我畫符的成功率從原來的二十張才畫出一張變成了現在的50%,這對我來說可是一個好訊息。
我畫符的技藝精進了!
躺在搖椅上休息了一會兒,我出去買了兩瓶冰啤和一袋滷肉回來,禿毛狗似乎很喜歡吃滷肉片,我剛提著滷肉走進店裏就看見它搖著尾巴走了過來,向我要肉片。
見到此幕我心中得意的想到:再厲害也改變不了狗喜歡吃肉的事實嘛!
“這天氣真是想熱死我。”
我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灌了一大口冰啤下去,感覺胃裏冰冰的,十分舒爽。
“石大師在嗎?”
正當我吃得正爽的時候,店裏突然走進了一個人。
我猛的灌了一口冰啤,然後站起身向她走了過去。
“在呢,不過我可不是大師,叫我石一就在了,您是來買符還是算命?”
走進來的是一名紅裙女人,她的長相頗有些驚豔,屬於十分耐看的型別。
我打量了這個女人一眼,她五官端正,眉清目秀。而且財帛宮端方整潔,也就是鼻子端方整潔,代表她有強大的活力、從事各項工作。只可惜她山根低陷,表示她婚姻地位低,。
山根左右夫妻座,如果女人山根低陷,則代表家庭地位低,掌握不了自己的老公,在家裏沒有地位,這種面相的男女一一般都失和。
紅裙女人狐疑的看了一眼我,道:“石明昆大師不在嗎?你是他的什麼人。”
“你認識我爺爺?”我打量了女人一眼,咳嗽了一聲,感情人家喊的石大師不是我,而是我爺爺啊!
尷尬的笑了笑,我道:“我爺爺十幾天前離開了這裏,你若是想要抽籤算命可以找我。”
紅裙女人聽後秀眉一皺,她紅唇輕啟道:“我能相信你嗎?”
我聽後一笑,知道紅裙女人是覺得我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十分年輕,怕我沒有什麼真本事而是來忽悠人賺錢的。
“這你大可放心,我是是爺爺的親孫子,他的一身絕學可都是傳給了我,雖然我不及我爺爺,但是還是有能力的。”我解釋道,“我可不想砸了我爺爺的金字招牌。”
紅裙女人聽到我的話後猶豫了一番,隨即嘆氣說道:“我來這裏是想找石明昆前輩去抓鬼的,你會嗎。”
“抓鬼?當然會!”
我聽後來了興趣,問道:“可以說說具體怎麼回事兒嗎。”
紅裙女人聽後眼中掠過一絲黯淡,道:“這事兒還得從一年前說起......”
紅裙女人叫做張雅,是一家上市集團的市場部門經理,而她的老公叫做莊呈,是一所補課機構的副校長。兩人戀愛的時候十分甜蜜,但是結婚後一直感情不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莊呈每次晚上教完課回來都會和狐朋狗友們去喝酒,每次回家都是凌晨幾點了,全身酒氣醉醺醺的,而當這時他就會打張雅。
說到這兒,張雅麵露苦澀,將長裙微微掀起,露出了腿上遮蓋著的大塊小塊的烏青色傷痕。
“這也太不是男人了!”我看著張雅腿上的傷心裏一揪,心裏對這個莊呈厭惡無比,打女人算怎麼回事?
這也正應徵了我先前看出的張雅的面相,山根低陷夫妻感情不睦,張雅在家裏沒有地位可言。
張雅似乎已經習慣了莊呈的家暴,繼續又講了下去。
她和莊呈結婚了五年一直沒有孩子,張雅的父母因為這個就一直覺得對不起莊呈的父母,他們封建觀念很重,認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但是誰知張雅早就受不了莊呈了。
張雅每次想離婚她的父母都會以死相逼,張雅無奈之下和莊呈去醫院檢查,想看看到底是誰的問題,好讓自己的父母同意自己離婚。
結果出來後證明她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出問題的是莊呈。但是莊呈不肯承認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實,反而把人家醫生給打了一頓,然後賠了不少錢進去平息這件事。
本以為莊呈會因為這件事對張雅的態度發生改變,卻不料他自以為是的認為是張雅的問題,覺得張雅買通了醫院來騙他,所以對張雅的態度更加惡劣。
還將這件事兒添油加醋的告訴了張雅的父母,說是張雅的問題。張雅的父母也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村莊稼人,也就信了莊呈的話,專門跑到城裏來在張雅公司訓斥張雅,說她不守婦道。
張雅心中十分委屈,但那是自己的父母啊!於是與莊呈離婚的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誰知道莊呈自從從醫院回來後就迷戀上了獵色,甚至趁著自己是補課機構副校長的職務威脅大學生兼職的助教老師與他發生關係,利用那些老師所在大學的教導主任是他表哥的關係,強迫蠱惑學生們去他那裏實習,不然就不給實習證明很難畢業。
很多助教老師選擇了默默忍受,畢竟實習證明對他們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一個東西啊!
而我則是問張雅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張雅麵露痛苦之色道:“我有一次拿著離婚協議去莊呈的辦公室找他想讓他簽字,可是卻發現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裡面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子穿著藍色襯衫坐在莊呈的身上......而那個女子就是剛來不久的一名實習大學生,這裏的助教老師。”
我聽後無比憤怒,拳頭捏的咯吱咯吱作響,咬牙切齒的說道:“這簡直就是畜生!讓他死一百次都便宜了,這還是人乾的事兒嗎?還有那個教導主任也是助紂為虐,他們的行為是犯法的!你難道不報警?”
我此時看張雅的目光裡已經不只是同情了,而是帶著質疑和絲絲憤怒詰問她。
“我想過報警,可是莊呈卻無時無刻監控著我,暴打我,將門窗鎖的死死的不准我出去。我今天之所以能來還是因為他去外地宣傳他們的分校,要三五天才能夠回來......”張雅說到這兒時已經淚流滿面,雙目通紅。
“那你說的抓鬼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