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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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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說出口的喜歡

    陽光柔柔的灑下來,街上人潮涌動,是一副熱氣騰騰的生活畫卷。

    苡妍站在原地看了許久纔開口:“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過嗎?”青元反問,他的眉眼在陽光的照射下,柔和的不可思議,讓人溺在其中無法自拔。

    苡妍只覺得自己腦袋裏發昏,那些不知何時產生的情愫早就破土而出,等到她發現的這一刻,早就在她心裏生根發芽,在時間的洗滌下長成了蒼天大樹,隱天蔽日。

    那些少女心的萌動,那些忽明忽暗的情愫,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醋意,那些從未說出口的喜歡……好像在這一刻全都有了宣洩口一般,奔涌而出。

    她想,這就是阿樂說的喜歡吧。

    所以她纔會那麼在意久安公主的出現,那麼在意青元的態度,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自己的心。

    她湊到青元面前,輕聲說:“帝君,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笑容一點點爬上青元的面龐,他假裝疑惑:“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

    苡妍快步走上前去,混入了咿咿呀呀的人群中,也不知道青元是假裝沒有聽到,還是真的沒有聽到。反正心裏覺得既甜蜜又歡喜,想不到自己是這樣的人,一點也不矜持:不過又慶幸原來自己是這樣的人,可以在認清自己的心後勇敢的說出口。

    這算是對帝君表白了嗎?

    青元就那樣站在原地看著她遠去,回想著自己和她的點點滴滴,愁思一點點爬上心頭。

    他捏緊了拳頭,原來自己的心智也這般不堅定嗎?

    魔域

    向寒祭交代完事情,方祭本想告辭離去,魔君卻留他下來喝酒。

    他不好得推辭,只好坐下。

    寒祭斜靠在席子上,紅豔豔的長袍看上去有些刺眼,他一言不發的打量了方祭很久。

    縱使方祭被大祭司訓練的定力再好,此刻也有些忐忑,最重要的是,他的確瞞了魔君不少事情。

    “小祭司也不用時時刻刻帶著這鬼面具吧。”寒祭閒適的開口,眼睛卻看著手裏的酒杯。

    方祭弓腰,恭恭敬敬的答:“回稟魔君,小的自小戴慣了。”

    魔君大祭司的選拔向來殘酷,而方祭小時候就是被關進那比十八層地獄還慘的地方,唯一活下來的人。訓練營裡是地獄,踏著屍山人海從訓練營裡走出來的人會變成擁抱權利的魔鬼,從此失去自我。

    他活下來之後,一向習慣了戴鬼面具,習慣了把自己隱藏在陰暗裡。因為他本來就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鬼,什麼都不想,只爲了活著。

    爲了活著而已。

    看來他是不願意摘下面具了,寒祭心生不滿,語氣卻依舊軟綿綿的:“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摘下面具讓我瞧瞧。”

    寒祭本就生的陰柔,此刻更是有幾分魅惑人心的味道,比女人還女人。

    方祭直挺挺的跪坐著,摘了面具。

    寒祭打量了幾眼,嘖了幾聲,“你這張臉生的倒是極其好看,這兩道疤痕也絲毫不影響美觀,讓我看看你的修為如何。”

    話音未落,寒祭就從席子上飛身而起,朝方祭襲來,方祭似乎早有準備,居然抬手擋住了寒祭的一擊。

    看他擋住自己,寒祭的眼裏生出一絲殺意,跟多的卻是讚許。

    兩人又連過了幾招,最後方祭被打翻在地。

    寒祭拾起方祭原先帶的鬼面具,緩步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你給我記住我為何給你取名叫方祭,你效忠的是誰!”

    方祭一張臉生的很是陽光正氣,左臉上的兩道傷疤更顯幾分英氣,取掉鬼面具之後,整個人看上去都是朝氣蓬勃。

    他回:“誓死效忠魔君。”

    施法把把方祭戴的鬼面具燃成灰燼,寒祭冷冷的聲音傳來:“說,你究竟還瞞了我些什麼事情?”

    想不到寒祭如今看上去這麼不成樣子,觀察力還是那麼好,一言一語就看出自己瞞了他,方祭只好全盤托出。

    聽完他的話,寒祭在大殿上走來走去,沉默了半晌才道:“阿樂當真喜歡那個仙族人?”

    “應該……是的。”

    “好,很好!我讓你們幾個看著她,你們就是給我這樣看著的,莫不是以為她多少次私跑出去我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小孩子心性,貪玩罷了,原來是因為這事情。”

    說到一半,寒祭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道:“我現在就去看看阿樂,你也起來吧。這鬼面具以後就別戴了,不然浪費了你這張臉。”

    “是。”方祭的眉頭凝的更加緊了,魔君這些年來疑心更加重了也越發暴力了,此番不知是何意。

    寒祭直奔阿樂住的行宮,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阿樂坐在藤條椅上招呼著婢女掛東西。

    看著是些金黃色的樹葉,被人用心串了起來,又施了法,掛在窗子邊看過去就讓人眼前一亮。

    看到寒祭,阿樂立馬從椅子上竄起來,迎了上去:“兄長今日怎麼有時間來看我。”

    “想你了,自然就來看看你。”寒祭一向只有這阿樂面前才能笑得這麼無憂,可他今日的笑容裡卻帶了很多東西。

    奈何阿樂一直是個沒什麼心眼的,沒有發現寒祭的異常,還給他介紹著些黃金色的樹葉是哪裏來的。

    最後表示:“兄長你要是喜歡,我就也給你做一些,我當年拾了好些回來,如今也還剩了些。”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九重天了,要是我們魔域什麼時候也可以長出這些植物就好了,當年有人贈了我一棵巴掌大的,說這是銀杏樹,我把它帶回來栽在院子裡,日日小心看護用術法養著,現如今也纔有一尺來高,葉子也變了烏沉沉的……”

    阿樂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些瑣碎的事情,寒祭聽得很是認真,應該說,只要是關於阿樂的事情,他就沒有不認真的時候。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在阿樂的世界裏就是她天天關心的事情,大黑和小黑都站在後麵打瞌睡了。

    聽了許久寒祭提議要去阿樂載樹的院子裡看看,阿樂不許:“兄長,改天,改天好不好,今日不合適。”

    “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合適的。”寒祭故意逗她,說著就要去尋,嚇得阿樂趕緊把他往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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