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前塵
“師兄師兄師兄。”趙莎莎無奈,貝齒輕露連著喊了三聲。
而刑天也興致勃勃的答應了三聲。
趙莎莎自己也感到奇怪,為什麼刑天要逼自己叫她師兄呢?今天她是在有點忍不住,順口便問道:“你,為什麼老要我喊你師兄呢?時不時因為我特別像你的師妹?”
刑天一愣:“師妹,我沒有師妹啊?我師傅燭青就收了我一個弟子,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可以親自問問他。”
“那那,那你為什麼要逼我喊你師兄呢?”
這個自然是因為上一世你逼我喊你師姐啊,那個冤屈啊,想想都淚流滿面。現在不乘著這個機會好好欺負你,怎麼能甘心呢?
“你是不是其他的想法,告訴我。”刑天看著莎莎微紅的臉眶,覺得事情好像在朝著其他方向發展過去了。
“你你,你要是喜歡別人的話,就直接對我說,我不想成為別人的替代品。”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可是自己明顯沒有這個意思啊。
“莎莎”刑天舒了一口氣。“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沒有其他什麼師妹,更別說你是別人的替代品了。”
“真的”莎莎將信將疑。
“真的,我讓你叫我師兄,其實是有其他的原因,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它聽起來可能有點匪夷所思,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能接受它”刑天咬咬牙,還是決定對她坦白,這個女人值得他為她所作的一切,愛人之間本就不該有所隱瞞。
刑天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只有這樣,他纔敢回憶起那些不敢正面相對的回憶。
故事開始於一個冬天,那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鵝毛大雪,北風凌冽,我自小是個孤兒,拜在師傅門下,天賦也不高,不過師傅和和師姐倒也從未嫌棄過我。不對,師傅沒嫌棄過,師姐,幾乎沒有見過麵,從來和我沒有說過話,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冬天特別冷,秋天攢拾的柴火不怎麼夠,眼看著就到年關了,柴火也快用完了,爲了在年後可以舒服的窩在暖和的屋子裏,我只好努力的去揀拾,修真界現在常用的那種鐵木,就是當時我的目標,雖然重量頗大,但是燒起來火旺、不費。
有一天,對,那天是臘月二十三,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師傅每年都會煮一鍋臘八粥,那個味道,真是好吃。現在想想還會讓人流口水。那天我出門比較晚,但又想拾到和以前一樣分量的柴火,而且近處的柴火太小了,所以走的也比較晚。回去的時候,當時修煉還不到家,也不會瞬移什麼的,只好一步一步走回去。
雪特別大,腳下一個不注意,就順著山坡劃了下去。
等我再醒過來之後,就看到了師姐。
而這也是師姐和我熟悉的第一步,其實我是喜歡她的,只是以前她從來不和人說話,而那一天她說的第一句話是:“醒了。”你懂那種心臟被重拳砸了幾下的感覺嗎?當時我的想法是:現在死了也樂意。師姐功力較強,拿了她的外傷藥,抹在了我的傷口上面,這是我第一次感謝受傷,以後的每一次受傷都會想起當時的場景。
師姐以為我是山外的的打柴人,而我當時也沒有否認。現在想起來,可能是因為擔心承認自己和她有一個師傅會有點丟臉吧。畢竟自己的修為實在是差勁
當時是在一個山洞裏麵,我出來時暗暗記住了具體路線,受傷較輕,過了幾天就恢復的七七八八。
再一次去的時候,山洞裏麵沒有人,我在一塊石頭上絆了一下然後發現了師姐的留在那裏的一本書。那是類似於日記的東西,而這也是我在開啟之後意識到的。雖然不經別人同意就開啟別人的東西比較不道德,但當時猶豫一下,也就開啟了,我實在是想知道關於她的一切。
然後我就知道了她的不快樂的一切。她習慣將難過的東西記下來。
她的童年不快樂、她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她沒有一個朋友……這些都事無鉅細的記錄在上面。然後我覺得她好可憐,每天看上去是冷冷淡淡的、不在乎一切的樣子,其實整個內心充滿炙熱,可惜卻沒有人真的瞭解她。
然後在我看完之後,呆呆坐著的時候,她來了,根本來不及藏身。然後她看見了我手裏麵的那本記錄她一切的書。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當時我不知道是怎麼走出那個山洞的,只記得她哭著叫喊:“走,滾。”
我承認,自己的心很疼。很疼很疼的那種疼。
是我隨便開啟了別人地東西。她的所有軟弱、不堪。全都袒露在別人面前。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每天去買一支山茶花放在山洞裏麵。我知道。她喜歡山茶,因為她房間的桌子上一直有一朵山茶花,盛開的正好。
前幾個月,她沒有理過一會,山茶花枯萎累積。但我不死心,依舊堅持。
終於,情況發生了轉變,有一天,我去送花的時候,她對我說:“以後把花擱到我房間的前面的圓桌上。給我送花的老宋這幾天腿傷了。
當時的我真是喜出望外,覺得臉老天爺也站在我這邊。直到後來的某一天,我碰見老宋,問他受傷的事情,而他則是一臉茫然。那時我就知道,師姐可能是喜歡上我了。
我每天拿著她給的牌子,每天給她送山茶花。當時的她以為我是在那本書上知道她喜歡山茶花的,殊不知,我是她的師弟,而且還是同一個師傅。
雖說只是給她送花,但我依舊幹勁十足。每天的山茶花都是開的最好的,清晨之時,乘著露水未乾,摘下來之後,還帶有露水的溼跡。
而藉着這件事,我們有時候也會攀談幾句,歲數都是一些沒有營養的內容,但我覺得,每天的早晨,就是一天中最最幸福的一刻。當時的我也不會奢求太多。
我是他師弟的身份終於被她曉得了,那是師傅召見我時,在門口碰見了她。只能行一禮,進門去聆聽師傅的教誨。而出門之後,她就在不遠處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