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靈獸(上)
薛家看到這個黑衣人就要對邢天展開最後一擊,於是衝着邢天大喊一聲:“邢天,反正是死,不如一搏,拼了算了。”
邢天聽到這話,倒是覺得有理,心想:“反正就是一死,與其等死,不如博一下,說定還有生還的可能。”
邢天看到黑衣已經攻到近前,他咬了咬牙,身子倏地向後躲出數米,只見黑衣人手中的巨大氣旋已經襲來,邢天看到身後有一巨石,他連忙躲到巨石之後,只見氣旋已經襲到巨石之前。
“轟——”
只聽得一聲巨大的轟隆聲響,那塊巨石已經被氣旋擊得粉碎,無數的碎石開始四散迸飛,令一旁觀看的薛家不禁感到膽戰心驚。
感到後怕的還有邢天,他看到巨石被氣旋擊得粉碎,不禁吸了一口涼氣,心想:“哎呀,要是剛剛這一下打在我的身上,豈不是要把我擊成肉末麼?”
邢天的這一閃躲,倒是令黑衣人頓時有些驚訝,黑衣心想:“這個小子怎麼能夠反應如此迅速,能夠躲開我的氣旋襲擊?”
此時,黑衣人的目光落在了躲在一旁的薛家身上,黑衣人的眼光之中,滿是憤惡,心想:“剛剛要不是這人多嘴,這個小子已經死在我的氣旋之下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黑衣人真是憤怒至極,只見他的身子一晃,直奔著薛家而來。薛家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黑衣人竟然會直奔著自己而來,於是驚慌之中,想要逃走。
可是黑衣人飛行極快,剎那之間,已經來到了薛家的身後,只見黑衣人伸出手,探出五指直接抓在薛家的肩膀處,然後用力一抓。
薛家只覺得自己的肩膀頓時麻木,隨後便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原來這個黑衣人的五指竟然伸出了巨長的指甲,直接戳到薛家的肩膀深處,薛家慘痛一叫,然後跌倒在地,只見他虛汗直冒,臉色蒼白,感到萬分痛苦一般。
黑衣人用力一抓,直接從薛家的肩膀抓下來一塊肉,然後將遮住臉的黑紗撩開一半,再將手中的肉塞進嘴裏,然後開始有節奏的咀嚼,只見她吃得十分盡興,吃過之後,還在他的嘴角邊,留著一絲絲鮮紅的肉末。
“啊——”
薛家看到這個黑衣人吃著自己的肩膀上的肉,更是感到疼痛萬分,而在另一旁的邢天看到這一幕,不禁轉過身去,嘔吐不止。
真沒想到,在這個修真之地,竟然會有這樣的惡魔出現在這裏,這可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黑衣人衝着倒在地上拼命掙扎的薛家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你這人真是多嘴,要不是你剛剛說什麼拼了之類的話,那個小子早就死了,我就是要讓你這個多嘴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著,只見黑衣人的手中,忽然幻出一根碗口粗細,前端削得尖尖的的棍子,直接衝着薛家的胸口捅去。
“不——”
隨著薛家的一聲慘叫,邢天看到黑衣人手中的棍子竟然刺穿了薛家的胸膛,他似乎覺得這一切過於狠毒,可是在薛家臨死的前一刻,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永遠不要存有惡念,只要存有惡念,想要暗算別人,一定會有非常悽慘的結局,自己不就是這樣的例子麼?
薛家倒下了,他死的時候,死不瞑目,他的雙目充滿仇恨地瞪著黑衣人,張著嘴,似乎除了慘叫,還想說點別的什麼,可是他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薛家帶著最後的人生感悟,離開了這個世界,死不瞑目。
就在此時,在薛家的頭頂,依舊是冒出了一個黃色的光團,這是他的靈魂,想要慌慌張張的逃走,因為只要靈魂逃走,就還有機會繼續重生。
可是黑衣人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他探手抓住這個黃色的光團,然後用力一捏,光團立即被黑衣人捏成了粉末。
“啊——”
邢天看到這一幕,真是感到恐懼萬分,心想:“這個黑衣人為何如此狠毒,對於修真之地的弟子都是下手如此毒辣,不但殺了他們的身,竟然將他們的魂靈也都徹底毀滅,這個黑衣人到底是誰,他在這裏難道就是爲了要殺掉所有能夠來到這裏尋寶的人麼?”
薛家慘死之後,黑衣人就把目光落在了邢天的身上,他衝着邢天冷笑了一聲,說:“你也看到了,這三個人都是什麼樣的結局,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是最後一個,也一定是死得最慘的一個。”
“我可以死,但是你也要讓我死的明白。”邢天想要弄明白一件事,因為要是不明白這個事情,就是死也不會安生和安心。
“好,你說,你什麼想不明白,我都告訴你,保證讓你死而無憾。”黑衣衝着邢天冷冷發笑,似乎根本不在乎邢天能夠耍出什麼花招。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在這裏殺害這些前來尋寶的修真弟子,你究竟是什麼目的,你肯定也是修真界裡的人,要不然,怎麼會對這裏如此熟悉,你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麼目的,你說——”
黑衣人瞅著邢天,不禁發出陣陣冷笑,然後說:“小子,你和別人都不一樣,我殺了這麼多人,很少和人講這麼多話,你是第一個,你小子算是有見識,實話說,我的確就是修真之界裡的人,不過我就是要殺人,尤其是來到這裏尋寶的人,這些人都是想要藉助尋寶之際,能夠迅速獲得修真之法,這樣的想法,我不能容忍,所以就是要殺,這個答案,你滿意麼?”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這一點不用告訴你,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也沒有必要告訴你,因為你已經快到死了,就是知道了,也無濟於事,莫不如就乾脆死去算了,免得知道得越多,死的時候越遺憾,越悽慘。”
邢天連忙說:“看來我是難保一死了,我十分不解,為什麼守護天寶峽谷的天寶上仙,能夠任由你在這裏爲所欲爲?”
“天寶上仙?”黑衣人冷哼了一聲,然後說:“什麼這個上仙,那個尚神的,無非就是一個稱呼而已,他們究竟是什麼,只有自己最清楚,自己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