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勇下地府
老頭捂著自己的胸口,臉色蒼白。
還了半天,他才終於有力氣說道:“你需要把這些紅燭一一點燃,然後在每一顆紅燭上留下自己的精血,七滴過後,這還魂燈就算是做成了。”
說完之後,老頭就緊閉著雙眼,雙腿盤坐在地上,開始閉目養神。
而他一經入定,便如同大鐘,與外界斷了所有的聯絡。
“做完這些之後呢?我還需要做什麼?”
我趴在老頭的耳邊,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的迴應,無奈之下,我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上。
拿起桌邊的銀針,我先是扎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用打火機將那些紅燭一一點燃。
而沒點燃一個紅燭,我都會擠出一滴鮮血,將其滴到蠟上。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我剛直起身子,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好不容易坐在床邊,這種情況才稍微好轉了一些。
奇怪,我這是怎麼了?只是七滴鮮血,並不至於會讓我失血過多啊。
看著自己的中指,我陷入深深的疑惑之中。
坐在床邊,我輕輕的揉著自己的之前在書上看到的穴位,希望可以舒筋活血。
而這種方法居然真的奏效了,等我恢復正常之後,他趕緊蹲在那些紅燭的旁邊,細細的觀察著它們的變化。
說來也很奇怪,簡單的紅燭遇上鮮血之後,竟然產生了微妙的玄學反應。
鮮血與蠟油混合在一起,彼此交融著,顯得十分**。
可是瞧了半天,我也沒有發現老頭口中所說的還魂燈在哪裏。
難道是我聽錯了?
我拍了拍腦門,仔細回想著老頭所說的每一句話。
最終我可以確定,我並沒有聽錯。
“老頭,我現在該怎麼辦啊?”實屬無奈的我再次蹲到了老頭的身邊,而這一次,老頭居然真的回覆我了。
只見他唇畔微微啟動,隨後便吐出了三個字,而這三個字卻讓我膽戰心驚,整個人猶如木偶一般呆在那裏。
過了半響,待我回神之後,我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你說什麼?讓我下地府?”
老頭一臉認真,絲毫沒有與我開玩笑的樣子。
見狀,我突然有些害怕。
可即使是怕,我也要爲了甜甜勇敢的邁出這一步。
“我同意下去,但是你總得告訴我方法吧。”
“我懷裏有一塊牌子,你拿著它,在今晚半夜十二點鬼門大開的時候,去十字路口守著,就可以下到地府。”
說完之後,老頭就徹底的沒了聲息。
而他此時的模樣倒是嚇了我一大跳,不過,幾分鐘過後,他的氣息又慢慢的緩了過來。
見狀,我心裏的那顆石頭終於落地。
望著手中那塊不起眼的牌子,我此時,竟有些心緒難安。
而救甜甜這條路是我選的,除了大大方方的走下去之外,再無他法。
回到房間,我從抽屜裡取了兩百塊錢,打算出去好好的吃一頓。
畢竟只有養精蓄銳,才能在今晚發揮自己的作用。
出了棺材鋪之後,我剛走到金店的門口,就看見鵬哥神色匆匆的離開了,而他此時的背影卻讓我恨得牙癢癢,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的話,甜甜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默默的握緊拳頭,我只能將這股怒氣縈繞在心中,等到日後找到機會再好好的發作出來,而這個鵬哥,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的。
衝着鵬哥離開的背影,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隨後便去了街頭的一家火鍋店。
進門之後,我突然發現今日的生意很冷清。
服務員迎上來,將我帶到了靠窗的位置。
“你們平時的生意不是挺好的嗎?怎麼今天這麼冷清?”
趁著點菜的閒暇,我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而服務員的臉上,卻閃過一絲為難。
最後挨不住我的軟磨硬泡,她還是將實情告訴了我。
“昨天在我們店裏死了個人,所以大家都不願意沾這份晦氣。”
說完之後,那個服務員就拿著選單急匆匆的離開了。
就是見她這樣我也理解,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如果被老闆發現員工嚼舌根的話,說不定會直接開除。
死人了?我朝著店裏繞了一眼,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場面。
罷了,這幾個月裡,我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而今晚一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命活著回來。
所以此時最重要的還是填飽我的肚子,然後好好的享受這份生活。
服務員上菜之後,我一眼掃過去,全是我愛吃的東西。
而一大杯鮮橙汁就放在我的手邊,喝了一口之後,我卻猛然意識到我並沒有點橙汁。
站在一旁的服務員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見狀,她趕緊走到我的面前,說這是老闆送給我的。
好吧,既然是免費贈送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連喝三大杯鮮橙汁之後,火鍋裡的肥牛也算是煮熟了,我剛將筷子放下去,對面就坐了一個人。
“你這幾天怎麼都不來找我?”
我抬頭一看,才發現來人正是欣妍。
欣喜萬分的我,臉上立馬出現了久違的笑。
而欣妍也衝着我甜甜的笑了笑,隨後,她將一張卡遞了給我。
“你這是什麼意思?”面對此情此景,我突然有些不太明白。
欣妍一邊涮著羊肉,一邊笑嘻嘻的說道:“這點錢全當是我的心意,你就拿著和甜甜妹妹一起花吧。”
一提到甜甜,我整個人的神色都暗了下來,而欣妍也很快就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她慢慢的放下筷子,語氣試探的問道:“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我哀嘆一聲,只能將這幾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她。
而欣妍聽著聽著,居然留下了幾天淚水。
“哎,你好端端的哭什麼呀,甜甜又不是真的死了,我今晚就有辦法救她回來。”
一邊安撫著欣妍的情緒,一邊給她遞著紙巾。
而她們姑娘家的悲傷,卻如同綿綿細雨一般,一旦開啟,就很難再停下來。
“什麼辦法?”欣妍抽抽搭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