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人體煉油
雖然此時眼前一片漆黑,但是我們兩個人在隱身符的幫襯之下,輕輕鬆鬆便摸進了房間裡。
而因為聲音不能被隱形,所以我們兩個在交流的時候只能壓低聲音或者用手勢。
從金店的後門進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休息室,而我之前在進來這裏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個休息室的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隔間。
站在隔間的門口,老頭有些遲疑。
“要不要進去看一看?”老頭給我做了一個手勢。
而我看著自己面前這道毫不起眼的小門,心頭突然浮上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我上次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道門,它好像是突然之間出現的,所以要不要進去?”
老頭和我面面相覷,兩個人都拿不定主意。
而在最後,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都過去,老頭終於撐不住氣了,他揮了揮手,示意讓我在前面探路。
“我?”我用手指著自己,老頭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好吧,十分無奈的我只能按照老頭的吩咐去做。
畢竟待會兒如果發生什麼事,我還需要老頭來救我一命。
輕輕推開眼前的小門,在門縫中我觀察著裡面的情況。
而出乎我所料的是,在這道門的後面,只有一個長長的樓梯。
樓梯口很窄,也不知道在通向哪兒。
而逼仄的壓迫感,讓我握著門把的手,有些微微出汗。
被我擋在身後的老頭有些不耐煩了,便狠狠的推了我一把,順著他的這股力道,我一時沒站穩,竟然直直的朝著樓梯口撲了過去。
哎呀一聲,我驚撥出聲,等站穩之後才趕緊捂著嘴,滿臉不安的環顧著四周的情況。
“你幹什麼啊?”
我壓低聲音,衝着老頭微怒問道。
而他卻指了指我身後的樓梯,抿著嘴低聲說道:“我已經感受到甜甜的氣息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就在這個地下室裏。”
什麼?甜甜就在地下室裏?
聽到老頭這樣說,我便顧不得自身的危險了,急匆匆的走下兩個臺階之後,我才忽然想起自己身上有隱身符咒,由此我便不用不用害怕那個鵬哥會看見我了。
想到這裏,我拉了拉胸前的衣襟,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下樓梯,而老頭則緊隨其後。
等走完最後一階樓梯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前面出現了一道很窄的夾縫。
“我們要想找到甜甜,就必須要穿過這道夾縫。”
老頭面色沉重,而我們誰也不知道在這道夾縫的後面,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東西。
罷了,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找到甜甜,就算讓我置身於險境,那我也不會有半句的怨言。
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而我走著走著,手卻摸到了一縷毛茸茸的東西。
“這是什麼?”
人在黑暗中的時候,會把自己面臨到的危險和恐懼放大無數倍,而我此時恰好就是這種情況。
“讓我看看。”老頭順手接過我手底下的東西,拿到眼前一看,卻整個人臉色突變。
而急匆匆扔掉那些東西之後,他才語氣壓抑的說道:“你知道我剛纔看見什麼了嗎?”
我搖了搖頭,並不是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可老頭卻偏要告訴我,當他口中吐出頭髮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渾身一顫,傾刻間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老頭見我如此,竟然得逞的笑了出來。
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用這種方式消磨著我的緊張。
“好了,不就是一縷頭髮,有那麼可怕嗎?”老頭說得雲淡風輕,可他並不知道在這種地方發現頭髮意味著什麼。
我剛想提醒他,可他卻搖了搖頭,示意我閉嘴。
“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少,但此時最重要的是找到甜甜。”
老頭的一句話,將我的重心拉了回來。
而且穿過這道夾縫之後,前面是一個九十度的轉彎。
順著這個彎道,我們一直走到了地下室的最裏面。
而那股陰冷感卻始終伴隨著我們,讓我覺得自己甚至不能回頭去看曾經走過的那些路。
終於,有一道泛着幽光的門出現了。
這道門上爬滿了綠藤,而且有一種莫名的油膩感。
我和老頭誰都不願意去推開他,無奈之下只能用腳去踹。
而我們剛把腳抬起來,就聽見裡面傳出了一陣尖銳的女人聲。
“鵬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是真心愛你的!”
那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大吼著,而從他的聲腔裡,我不僅聽出了肉體上的折磨,更是一種對於男人的失望。
我和老頭相視一望,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出了畜生這兩個字。
“不要跟我談什麼愛,你們這些女人都是騙子,所以,我要把你們做成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偶。”
什麼人偶?鵬哥不是暫時照看金店的嗎?
見到我滿臉疑惑,老頭這纔將他調查到的有關鵬哥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我。
“這個男人已經不是普通的人類了,而從他的身上我發現了那個敗類的氣息。”
雖然我不知道老頭口中的敗類指的是誰,但我隱隱約約間總能感受到,在老頭的身上一定揹負著某種仇怨。
眼看著那個女人的呼救聲越來越弱,我和老頭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一腳踹開面前的石門之後,剛進去,我就聞到了一股很奇特的香味。
而老頭臉色一變,很明顯,他也聞到了。
還沒等我和老頭進行交流,就發現那個鵬哥滿臉疑惑的扭頭看了過來。
“奇怪,門怎麼開了?”
那個鵬哥甩了甩自己手中的長鞭,然後慢慢的走了過來,想要檢視這邊的情況,而我和老頭見狀,便趕緊起身,然後各自站到了牆壁的兩側,貼緊身子,以免被鵬哥發現異樣。
順著老頭所指的方向,我側臉一看,卻差點被嚇個半死。
著艦一個木製的十字架上,綁著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而她此時全身**,身上處處都泛着詭異的油光。
“那是什麼東西?”
我沒敢說話,所以只能用手指向那個女人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