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老相識
“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而且魔嬰也知道,所以你最好不要有什麼歪想法。”
被人抓現行的滋味並不好受,所以輕咳一聲之後,我就清空大腦什麼都不去想了。
“你這個老怪物,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還活著!”魔嬰突然出現,開始和櫃子攀談起來。
而此時的我,根本就不想參與他們的談話,所以只能繼續躺屍。
“你都沒有死,我當然不能比你先走一步。”櫃子說話的語氣咄咄逼人,根本就不像是以朋友的口吻。
而在聽到這一句之後,我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立馬產生了懷疑。
“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你最好放了我的肉身,不要讓他摻合進來。”
魔嬰的肉身?那指的應該就是我了。
我點了點頭,覺得魔嬰對我還是挺重視的,否則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提到我呢。
本來這種感受還挺好的,可下一秒,他說說的話就將我打回了現實。
“既然你能拿他鑄造原身,為什麼我不信?”
鑄造原身是什麼鬼?為什麼要拿我去弄?
此時的我,心裏跑過一萬匹四不像……
魔嬰冷哼一聲,隨即一腔倨傲的說道:“這是我找了好幾百年才找到的容器,你覺得你有這種福氣嗎?”
聽他話的意思,我好像還挺特殊的。
本來在他們的談話裡,我可以得到更多有用的資訊,但不知道為什麼,聽著聽著,我就突然沉睡過去。
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病房裏空無一人,只剩下趙雅瑩坐在床邊,直勾勾的盯著我,眼神詭異。
“你幹嗎這樣看著我?她們人呢?”
被趙雅瑩看得心裏發毛,我只能錯過眼,不讓自己和她對視。
而就在我彎腰找鞋的時候,她突然站在地上,緊貼著我的後背。
兩波柔軟貼著我堅硬的脊樑,讓我立馬變得僵硬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
她用手慢慢的環著我的腰,而且還把下巴放到了我的肩膀上。
漂浮在她身上的香氣,若有若無的縈繞在我的鼻尖,讓我身子一陣陣的痙攣。
或許是因為之前,自己和那個傀儡女人的夜生活過於豐富,所以此時有種落差感。
而趙雅瑩對我的主動示好,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覺得待在你的身邊很有安全感,所以你以後能不能保護我?”
趙雅瑩說話的聲音軟軟糯糯,就好像黃鸝鳥那般好聽。
所以我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對她許下了承諾。
“你放心吧,最近這段時間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趙雅瑩靠在我的肩上,痴痴的笑著。
“我說的保護可不是一般的保護……”
什麼叫一般的保護?趙雅瑩所說的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什麼意思?”
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遇到不懂的事情就會直接問出來。
趙雅瑩收緊手臂,用她溫熱的唇行走在我的脖頸上,讓我整個人毛孔張開,渾身發顫。
“你不要這樣……”
而我此時雖然有些難受,但卻並不想躲避她的觸碰。
持續了幾分鐘之後,趙雅瑩突然開口說道。
“我說的保護,是可以為我犧牲一切,包括血肉和靈魂……”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殘忍的話,能從趙雅瑩的嘴裏說出來。
所以幾乎在一瞬間,我推開了趙雅瑩。
但我可以保證這只是我的條件反射,並沒有什麼惡意。
被我推開之後,趙雅瑩靠坐在病床上,開始委屈巴巴的說著我的不是。
“我是一個女孩子,你怎麼能這麼用力的推開我呢?”
看著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我其實也很後悔自己剛纔的舉動。
爲了挽回自己的形象,我只能坐在她身旁,一邊給她遞著紙巾,一邊給自己找著藉口。
“你剛纔說的話有點嚇人,所以我就不由自主的推開了你,我現在跟你道歉好不好……”
好話說了一籮筐,可趙雅瑩的眼淚還是沒有收住。
而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我居然多了幾分煩躁。
不就是輕輕推了她一下嘛,至於哭這麼久?
“你為什麼不哄我了?”
趙雅瑩見我變得沉默,便趕緊開口詢問我的情況。
而我此時已經懶得和她繼續周旋下去了。
“我去找欣妍過來陪你,你不要亂動。”
說完之後,我就想起身離開,畢竟這裏的氣氛實在是過於壓抑,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但沒想到,她居然一把扯住我的袖子,開始挽留我。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陪陪我,畢竟我很少能遇到這麼有緣分的人……”
好吧我承認,趙雅瑩的這幾句讚美,讓我整個人有些飄飄欲仙。
而原先想離開的心情,此時早已經跑得不知所蹤。
“我主要是怕你生氣,只要你不生氣就行了……”
“那我剛纔說的事,你到底答不答應我?”
被趙雅瑩捧上天了,可是早已經忘了,剛纔發生的不愉快。
所以對於她的要求,我自然是有求必應。
而也正是因為我的這個疏忽,沒有注意到她眼角閃過的得意。
坐在床邊跟她聊了大半天,正當我覺得暈暈乎乎的時候,欣妍突然推門而入。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誰讓你進來的!”趙雅瑩的態度突然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本來我以為,以她們兩個如此要好的感情,肯定能在舉手投足間,看到一定的默契和溫馨,可沒想到,在經歷生死之後,趙雅瑩對欣妍的語氣,竟然如此惡劣,就好像是在吩咐一個下人。
欣妍明顯一愣,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趙雅瑩居然會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
“你怎麼了?剛纔讓我出去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欣妍慢慢的走到趙雅瑩的面前,想伸手去觸碰她,沒想到卻被她一把給推開了。
“滾開啊!”
一句低聲的斥罵,讓我和欣妍同時愣在了那裏。
這還是之前那個溫柔的趙雅瑩嗎?為什麼現在在她的身上,我只看到了陰晴不定。
“你怎麼了?”我下意識的將這句話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