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人指使
“哥,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呀?”電話那旁的甜甜,聲音焦急,看樣子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我沒敢將昨晚的事情告訴她,以免嚇到這個小姑娘。
所以胡亂編了一個藉口之後,就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趙雅瑩進醫院了,你趕緊來吧,地址我發到你手機上了。”
說完之後,甜甜就趕緊結束通話了電話。
昨天晚上還好端端的,怎麼今天一大早她就進醫院了呢?
對此,我疑惑不已。
而就在這時,歐陽天明卻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神色凝重的說道:“看來,我的直覺沒有騙我。”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個男人比我想象中更加複雜。
但此時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我和歐陽天明簡單的洗漱之後,就坐著他的警車去了醫院。
“你這警車也太招搖了吧,坐的我好不自在。”
說實話從小到大,除了上一次,我還從來沒有坐過警車呢。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我剛下車,別人就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反觀穿著一身警服的歐陽天明,我有些氣悶。
坐著電梯到了八樓之後,電梯門剛開啟,甜甜就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讓我待會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多問。
雖然有些疑惑,但我也懂眼色。
跟著甜甜進了病房之後,一進門,我就發現趙雅瑩的病床被兩個屏風擋的嚴嚴實實的。
堵在嗓子眼的疑問剛想說出來,我就想起了甜甜的那句忠告。
此時再看她的眼神,裡面除了同情之外,更多的則是震驚。
站在病房裏,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就在這時,老頭卻突然一把拉開屏風,鐵青著臉走了出來。
“這件事我管不了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說完之後,老頭就將旁邊病床上的東西收拾起來,打算離開。
看他這副樣子,並不像是在說笑,而欣妍見情況不對,趕緊拉住老頭的衣袖,開始掉淚。
“大師,求求你救救她吧,如果連你都不肯幫她的話,她就真的完了……”
欣妍本來就長得絕美,而她此時梨花帶雨的樣子,倒讓老頭多了幾分惻隱之心。
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後,老頭給甜甜使了一個眼色。
甜甜會意之後,立馬走過去,安慰起了欣妍。
“你放心吧,這件事我師父一定會幫你的。”
我本以為,老頭會因為甜甜的擅作主張而生氣,可沒想到,這居然是他的示意。
“只要你能幫她,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出。”
本來我以為,老頭只要一聽到錢這個字,就會兩眼放光,將所有的事都攬下來。
可沒想到這一次他卻表現得毫不在意。
“這是命數,我既是在幫你們,也是在幫我自己。”
我居然從老頭的語氣裡,聽出了幾分超凡之意。
震驚的同時,我對老頭的看法也有了一定的改變。
“這東西是她自己招惹上的,解鈴還需系玲人。”
說完之後,老頭就讓我和歐陽天明,將趙雅瑩病床旁的屏風撤了下去。
瘦弱的女人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一點氣色,看起來和死人沒有什麼區別。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趙雅瑩這副樣子,我總覺得我們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老頭坐到趙雅瑩的床邊,伸手在她的額間點了一下。
“你們看,正常人的陽火都很旺,但她此時,三盞陽火只剩下了一盞,而且還很微弱,恐怕熬不過今晚……”
老頭話音剛落,欣妍就撲到趙雅瑩的床邊,開始不停的哭。
看得出來,她們閨蜜之間的感情很好。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欣妍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他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老頭的身上。
“辦法還是有的,但在這之前,我們得先弄清她昨晚到底經歷了什麼。”
老頭將目光放在了欣妍的身上,但欣妍卻一臉迷茫的搖了搖頭。
“昨晚我和她分開睡的,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老頭有些無奈,隨即他從破舊的包裡取出一張黃符。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將她強制弄醒了。”
黃符被點燃之後,老頭讓甜甜端來一杯清水,混著黃符的灰燼,給趙雅瑩灌了下去。
等了大概有兩分鐘左右,趙雅瑩的喉嚨深處,突然傳出了劇烈的咕咚聲。
很快,她就翻身坐起,朝著垃圾桶吐了起來。
一時之間,整個病房裏都是很難聞的味道。
但礙於趙雅瑩的面子,我們誰都沒有說什麼。
等她吐完之後,欣妍趕緊扶著她,讓她躺著舒服一點。
“我這是怎麼了?”此時的趙雅瑩看起來非常虛弱,甚至連手都抬不起來。
老頭看了她一眼,倒也不磨蹭,直接開門見山,將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問了出來。
“昨晚你在夢裏,到底看見了什麼?”
老頭的話,讓趙雅瑩耷拉的眼皮,立馬睜了起來。
我們每個人都盯著她的眼神,而我可以很明顯的看到,趙雅瑩的瞳孔深處,有一股股恐懼正在涌現出來。
她開始瘋狂的掙扎,好像陷入了某種可怕的回憶。
老頭看了眼時間,臉上的不耐煩越來越明顯。
“你們兩個過去壓住她,別讓她亂動。”
聽到老頭的吩咐,我和歐陽天明趕緊照做。
而在我們的控制之下,趙雅瑩的情緒才逐漸恢復了平靜。
“還有一個小時,如果你再不告訴我們昨晚發生的事情,恐怕就連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看老頭的樣子,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趙雅瑩緊緊的閉上眼睛,全身顫抖的回憶著昨晚的夢境。
“我昨晚,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這句話,好像耗盡了趙雅瑩所有的力氣。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而老頭已經沒有時間在讓她適應這種情況了。
給趙雅瑩喂下一顆藥丸之後,她的雙目就逐漸失神,隨即,一大串的描述從她嘴裏說了出來。
而聽著聽著,我們所有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在趙雅瑩的描述裡,她覺得自己被人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那裏有斑駁光點,直直的照在她的臉上。
而她那時雖然神智不清,可有種很強烈的壓迫感禁錮著她,甚至還帶有一絲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