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放下電話。

    “蘇北來了？”林亦然問我。

    “蘇北說他找不到你家，讓周梓昂來了，”末了我又問，“周梓昂來過你家？”

    看林亦然在點頭，我頓時感覺血往頭上涌。

    周梓昂果然喜歡林亦然！

    林亦然在給思然弄吃的，小狗跟在他身後搖頭晃腦的。

    “你和他，什麼關係？”白越突然湊到我身邊。

    “我們是同桌。”我回答。

    眼前化著濃妝的男生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他……怎麼樣？”

    我皺眉。

    “就是……他在這兒過的怎麼樣？”

    娘炮的語氣突然正經了起來，我有些不習慣。

    “挺好的呀！”我回答。

    白越似乎想到了什麼，輕笑：“反正……只剩一年了。”

    我心中突然不安了起來。

    沒有理由的。

    ――

    回到家我認命的坐在書桌前陪平化學方程式。

    檯燈橙色的柔和燈光讓我的眼睛有點兒酸。

    我開始認真反思這段時間。

    上課幾乎四分之三的時間在遊神，蘇北不做普通資料，我也不做。

    蘇北做什麼奧數呀，競賽題呀，我也不做，但是我買了。

    也就是說我上課不聽，下課不學。

    我突然想到很多人，很多上課認真，下課努力的人。

    而這些中的很多人甚至沒有我的名次高。

    我突然有些難過，我搶了人家的東西。

    什麼都沒幹，就白白的拿了人家的東西。

    “唉！”我趴在桌子上。

    我的複習過程大概就是，在計劃表上按照數學、語文、外語、物理、化學的順序將每一天要複習的章節列好，用五種顏色的筆，使整張表格看起來橫平豎直、充實豐富、精彩紛呈。

    這還是我第一次弄這東西。

    以前總是覺得這些東西繁瑣至極，我向來隨性，不喜歡拘束。

    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總結起來就是，幹什麼都靠熱情。

    ――

    運動會很快就結束了。

    百米賽我得了第一，四百米跑第四，接力賽我們班是第二。

    還不錯。

    ――

    我記得那天早上早上是個陰天，如來站到講臺上開始講期中考試的事情。那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正過臉去看講臺，卻死死地盯著窗外不怎麼好看的灰色天幕。

    直到林亦然推推我：“發什麼呆呢，抄考試時間！”

    我終於還是認命地拿起筆。

    考試設定在下週。用如來的話說，複習時間很充裕。

    週四上午語文，下午數學。

    週五上午是理綜。

    如來說，週六、週日老師們會加班批改卷子，週一到校的時候，排榜就會出來。“我們多受點兒累，你們就少煎熬一陣兒。我記得我上學那會兒，學生們等待成績一科科出來，那叫一個慢性折磨啊。全部成績和排榜沒出來之前，誰也學不進去新內容，所以以後咱們的考試都會盡快出成績。”

    “所以呢，估計週二或者週三，就會召開高二學年的家長會，大家回去通知家長一聲，要請假的提前準備。”

    如來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

    我把頭埋在書裡，採用鴕鳥式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