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學校的時候，還是林亦然執勤。

    “高二（1）班，林依然。”我氣定神閒。

    林亦然把他手裏的校服蓋到我頭上：“吃早飯了嗎？”

    我把校服從頭上扯下來：“我早上從來不吃飯。”

    林亦然讓我轉過去，不知往我書包裡放了什麼東西。

    “什麼啊？”我問。

    “去教室吧。”林亦然答非所問。

    我撇撇嘴，不說別說，我自己看。

    ……

    他給我放進來的竟然是酸奶和麪包。

    早讀的時候，我對林亦然說：“下次買奶茶吧，記得我要抹茶味兒。”

    林亦然斜倪我：“給你買就不錯了，你還得寸進尺。”

    我面不改色：“這叫抓住機會。”

    ――

    第一節是化學課，化學老師，也就是我的班主任。

    他沒來。

    “化學怎麼這麼難？”

    我已經和化學戰鬥了十五分鐘，最後還是棄城而逃了。

    “不會的，你看它多麼友善。”林亦然說。

    “林亦然，我期末鐵定考不好了，你下學期還和我坐同桌嗎？”我小心翼翼的問林亦然。

    “看你表現。”

    ――

    中午在食堂吃飯，林染來了。

    她一來就跟我說對不起。

    我不解：“怎麼了？”

    “依然，那天大禮堂那些話我不是故意說的，我當時就是有些難過。至於林亦然，你一定要相信他不是有意要說你，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說……”

    我想起來了，林亦然那天的確說了，說了許多。

    “他說了什麼？”

    “他說，因為你本來就投其所好，而且人氣又高，還有蘇北和周梓昂……贏的，……”

    我接下去她說的話：“勝之不武是嗎？”

    她著急的說：“依然你別多想，我想他說這些話應該不是有意的……”

    林染說了很多，我沒聽清。

    但是其餘的人都聽清了。

    正巧林亦然和路白走了過來，和我們打招呼。

    只有周梓昂一個人應了。

    蘇北開口：“林染，我不管林亦然如何，只是你道歉的目的為何，別人我不敢說，至少我蘇北是心知肚明。我知道你對林依然有意見，或者說是對我們有意見，我不介意你怎麼想，背地裏怎麼說，但是你但凡擺到面兒上來過不去的話，我一向喜不與人多言，所以打架也不分性別。”

    蘇北端起盤子要走，看了林亦然一眼：“我曉得林亦然一定會護著你，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一定不會為難你，只是你呢，可千萬要時時刻刻讓他在你身邊才行。”

    我看著蘇北離去的背影。心想，蘇北可真奇怪，怎麼每天變一個樣子呢？

    顧曉陽火爆的性子出來了：“不是林染，林依然她是招你惹你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裏對林依然做了多少小動作……”

    我拉住顧曉陽：“好啦！”

    林染已經眼淚汪汪的了，我對她說：“不好意思，他們性子太急了。”

    林染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

    “林染，你說你是因為當時有些難過有些生氣才說出那樣的話的，其實我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兒，但是現在看來不是了。你感覺憤怒嗎？”

    是這話的是周梓昂。

    林染委屈的點點頭。

    “同樣，蘇北和顧曉陽也是在生氣的情況下對你說那番話的，你憤怒，那林依然不會憤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