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獨自佔有她
洛虎本想死皮賴臉跟著,卻一看見甘華和柳扶辰兩人冰冷的氣息,恨不得腳底抹油。
洛虎一走,安九捻便又開始為甘華煉製解藥,整個人埋頭在房間中忙得不可開交。
柳扶辰期間來了一次她的房間,見她爲了另外一個男人費心費力,心下不知從何而來的不爽。
安九捻早已看出了這兩個人之間的濃濃火味,是巴不得早點離開,可一想到木匣,還有甘華帶著暗示的話,就不敢真的逃離。
她將解藥煉製好,尋思著該找個什麼藉口讓柳扶辰離開呢!
她曾試探性地問過柳扶辰,如果自己暫時不能去溟雪谷,是不是可以寬限她些時日,結果柳扶辰毫不猶豫地拒絕。
如此她就不得不另想辦法,柳扶辰一離開,甘華就出現在了她的房中。
“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如果真的不想要木匣,現在就告訴我,”甘華渾身散發著一道冰冷氣息,在他心底,以為安九捻是不捨得柳扶辰,纔不願意離開。
而安九捻又無法告訴他之前她在溟雪谷遇到的那些事情,因為柳扶辰也是個自大霸道之人,所以真的要離開也不能直接走,否則來硬的他們誰都走不了。
“我要,我要,”安九捻急忙道,甚至將解藥捧到了甘華的身前,一臉乖乖,“我剛纔只是在給你配解藥而已。”
“既如此,那我們便走吧!”甘華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安九捻急急甩開,臉上浮現出一抹為難之色,“要走也不能這麼走。”
甘華眸光一沉,眸中掠過一道危險的光芒,“那你想怎麼走?”
安九捻心虛地撇開眼,“柳扶辰他在寒雲谷幫助過我,也算間接幫助過你解毒,我們不能沒良心。”
“你的意思是我忘恩負義?”
“不不。”
“那我就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若不跟我離開,我就自己走了。”
安九捻臉色一寒,知道甘華這不是在跟她開玩笑,她點點頭,緩步去了柳扶辰那間房。
看見她來,柳扶辰微微勾了下唇,道:“這麼晚了還不睡?”
安九捻點頭,端著茶到了柳扶辰身前,目光一直望著自己的鞋面,出聲道:“少主,既然你願收下我為弟子,那我怎麼的都該給你敬杯茶。”
柳扶辰點頭,“那你便沏茶吧。”
安九捻手竟然有些不穩,她是不願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的,她要下毒,有很多種更簡單的辦法,只是在面對柳扶辰時,心下總是有些愧疚。
她曾答應入溟雪谷,也只是爲了尋一處避難之所,在柳扶辰吃下這杯茶後,她就會打消這個念頭。她這人,凌風傲骨,有可為不可為之事。
經歷幾次生死之後,已將柳扶辰當做了自己的朋友,可她現在的作為卻是在欺騙他,故而她決定以後都不再找柳扶辰,甚至不踏入溟雪谷一步。
柳扶辰一口喝下那茶,看著安九捻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自嘲地勾起一抹笑來。
看吧,在她心中,還是有更重要的東西的。
那到底是什麼?
他是不相信她會對甘華感興趣的,那麼甘華那裏,又捏了她什麼把柄?
九捻,既然你想要走,那我就成全你。
可他卻不知,就因為自己的這次成全,讓他與安九捻再無可能。
安九捻與甘華離開。
一路上安九捻都有些心不在焉,而甘華見她不悅,心口越發沉重。
深夜,明月高照,罩上了一層朦朧的光芒。安九捻默默跟在甘華身後,一語不發。甘華猜出她那不捨的心思,努力壓抑下怒氣,輕聲道:“我帶你去小鏡湖小住,你身上的傷沒有一月半月是好不起來的,現在玄天宗與七絃門的人都在找你,還是避一避比較好。”
她點了下頭,繼續跟著。甘華又道:“我說過會開啟木匣就會開啟,那裏麵的東西自會與你分享。”
她又點了下頭,眸光中黯然幾分。
甘華忽然停下了腳步,一轉身扣住了她的肩膀,用力將她一拽,直接抵到一棵樹前。
“安九捻,你看清楚了,我纔是那個可以主宰你一切的男人。”
他低下頭去,用力吻上了她的唇,甚至直接侵入口中瘋狂的掠奪呼吸。
安九捻腦袋忽然一空,半晌回過神來,用力捶打起來,她沒有半分元氣,甘華也沒有,可是他的力氣卻兇猛得可怕。
她近距離看著他,他的容顏依然清俊淡雅,眉目極其漂亮,一雙眼難得露出了動人溫情的光芒。最要命的是他的眉頭,明明平展的時候那麼好看,這個時候卻偏偏要皺起來。她討厭,討厭他皺眉的樣子。
甘華撤手,猛地又將她給抱入懷中,口中還留著她芬香美妙的味道,這一刻他感覺自己這一生從未有過的滿足。夠了,完全夠了。
被緊緊抱在懷中,安九捻心神一震,幾乎有些不敢相信剛纔發生之事。
她早已拋卻宿念,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報仇雪恨。可她剛纔竟然被小小的打動了一下,實在可怕。
她閉上眼,努力將所有情緒給壓制下去。
而現在嚐到了一絲情愛的甘華,又如何能允許她的逃離,他雙手捧住她的臉,月光下容顏越發迷人。
“安九捻,你答應我要把人賠給我的?說到就要做到。”
“還有這裏。”
他的手指指向安九捻的口中,“我不僅要你這個人,我還要你這顆心。在遇到除我以外的男人,你最好將它給收好了。”
霸道,自負,十分的自負。安九捻淡淡撇開眼,憑什麼,她憑什麼就要聽他的命令。
甘華也沒料到自己會說出這番話來,他是見過尹無憂深陷情傷無法自拔的樣子的,他曾從早到晚地嘲笑他,沒想到今日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來,也會吃醋發起瘋來。
見安九捻移開眼,他心下掙扎得厲害,極愛又怕,他討厭她的逃避,到底有什麼事她能感興趣的。
“甘華,”安九捻輕輕開口,如平靜的湖面中盪開一絲漣漪,她的聲音那麼輕。她慢慢回過頭來,眉頭比甘華皺得還深,她指向自己的心口,“也許你喜歡錯人了,我是不可能對任何人動心的。”
甘華一怔,雙眸依然鎖在她的臉上,“只要是人就有感情,你怎麼能控制得住自己?”
安九捻譏誚一笑,臉上表情複雜得很,甘華從未見過她這麼決絕凌然的樣子,哪怕是她多次深入險境要被殺死,也沒這麼淒涼決然過。
他忽然就有些明白了,他對她還不夠了解,還不夠喜歡她。
他鬆開手,冷聲一笑,“我給你時間,但是你必須寸步不離跟著我。”
在這種強大壓力下,安九捻微微點了下頭。論實力,她肯定打不過甘華,論才智,也不一定抵得過他。
可她現在點頭,卻不意味著以後也會。人只有學會了被欺,才知道如何欺人。
氣氛重新迴歸了平靜,安九捻望了一眼天色,月上中天,這麼晚了,他們要去哪。
他們之間的靜是那般的詭異,明明剛纔還如山崩地裂,而這一刻就又回到了之前。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彷彿又各自揣摩起了小心思。
她只覺得累,一切的情感糾葛只會給她帶來負擔。兩人走了一段路程,她實在是走不動了,雖然靈氣開始修復丹田,可是煉藥時消耗了不少精神,這會真的是疲倦得很。
甘華脫下外袍給她穿上,尋了些柴火升了個火堆,抱著她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亮之後,兩人又開始趕路。安九捻說,解毒必須找個安靜的地方,服下解藥後要運功七週天,還要泡一泡藥澡,才能將毒給解除完。甘華便藉機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如今只有一個地方可去。
甘華說的那個地方就是小鏡湖。
安九捻沒有反對,因為她傷勢太重需要時間調養,而甘華的解毒也需要時間,所以她跟著他去了小鏡湖。
她現在也完全信任甘華,自從那夜甘華對她說過那些話後,他對她的態度就大為改變了。
平日裏再也不是威逼利誘,更有甜言蜜語。
她口渴,他為她尋水。
她餓了,他就抓只兔子。
她走不動了,他就揹她。
她時而想,她好似從未這麼脆弱過,被古烈打成那樣,好像也沒坑過一聲,怎麼現在反倒變得這麼虛弱了呢?
甘華說,是女人,有男人在身邊時表現得脆弱些也沒什麼。
她回他一個白眼,暗道世人都說女人陷入感情中會變成白痴,這句話用在甘華身上也是一樣。
她自己是毒師也會看病,當然知道自己這是消耗巨大元氣和精神力後的後遺症,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真的好不了了。
甘華默默無言,心底自然明白這些,可卻依然扮作什麼也不知道,一得空就對她動手動腳。
安九捻想逃也逃不了,就只能動嘴。她不動其實還好,一動起來就不得了。
甘華說,你管不住你的嘴,我來幫你管。之後便是被吻得頭暈目眩,差點呼吸不過來暈過去。有時候她也掙扎幾下,可是在男女力量有云泥之別的情況下,掙扎徒勞,還不如不掙扎了。
可每次被他吻了之後,她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