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亡靈護身
周圍還有別人,我也不方便講太多,只能跟她說:“回去再說。你剛剛去哪裏了?”
她哦了一聲,向後指指,“我剛纔看見王珂函在那邊,就過去看看。”
“那你看到什麼了?”
她很奇怪的看我,“你想讓我看到什麼?我又沒看人家換衣服。”
腦子很齷齪嘛。
我傳達給她很無語的眼神,她這才接著說:“那你想讓我看什麼嘛,我就去要了一張簽名,我有朋友很喜歡她,那我就順便嘛!怎麼了!”
她,我。
兩個人的腦電波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她接收不到我想讓她瞭解的資訊,反而還覺得我是在發神經。
那我就沒辦法了。
只能問:“那現在她還在劇組?”
刁小蠻眉開眼笑的搖頭,“當然不在啦!我就是趁著她上車的時候要的來!你看!”
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片,上面龍飛鳳舞的一個簽名。
但我的關注點在於,紙片背後有一個很小的黑色的汙跡,形狀像一個小爪印。
我指著這一塊問她:“這是怎麼弄上去的?”
刁小蠻也很奇怪,“啊,怎麼髒了,這是我好不容易找來的一張特漂亮的紙……”
我不置可否。因為我根本不覺得那張紙漂亮,上面畫了個男人,醜爆了。
她急忙著擦擦擦,想盡辦法要把粘上的一塊黑跡弄掉。一著急,袖子擼上去一截,露出來手腕。
手腕上有一塊青黑的痕跡。
我皺眉問她,“這是怎麼搞的?一點都不小心!”
她迷茫的看我一眼,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我在跟她說什麼,直到我扭著她的手腕轉給她看,她這才驚訝的哦了一聲。
“我說這裏怎麼怪疼的?什麼時候碰到的?”
這個人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這麼烏黑的一塊淤青。
我只能自己問問詳情,“你出門追王珂函的時候,有保鏢怎麼?是不是他們碰到了你?”
刁小蠻用那種“你是不是在小看我”的眼神掃我,嗤笑一聲,“逗吧,他們能碰到我?我不得送他們先走!”
說的也是,正常人,無論男女都不可能在刁小蠻無察覺的情況下觸碰到她還全身而退的。
既然說到了這裏,那我就只能深深嘆一口氣,臉色肅穆的對刁小蠻說:“來吧。我有種預感,我們又有了一筆生意。”
她很嘲諷,甚至於不屑一顧。
但是,不久之後她的態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還一個勁的追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我都不好意思說,只要正常人都能感覺出來不對勁。那樣,她會對我痛下殺手。
王珂函是直接跟我聯絡的,也沒有經過助理經紀人之類的其他人,估計是從張赫昊那裏要來的我的聯繫方式。
打電話上來還是很客氣的,就算是演技沒有很拔尖,但矮子裡挑高個也不錯,對人的態度上,起碼對我,還算是親和,聲音也很溫柔。
“您好,請問是汪先生嗎?”
聽到這個汪字,我心裏咯噔一下,該不會張赫昊還把我的名字告訴她了吧?那該有多丟人啊!
但王珂函沒有名字,我就問道:“王小姐?”
說起來也是有緣,我難得去一趟劇組能碰上她,而且我們兩個人的姓氏又是如此的接近。
對面回答:“是的。我想約您出來詳細的面談可以嗎?”
我是無所謂,但她這種分量級的可不像之前那個李棉,她是當紅小花旦,私下裏不方便跟我一個男人出來吧?
我問她了,她也猶豫了一下。看這個樣子是真的事從緊急,這些都沒有考慮到。
她的聲音微哽咽,“但是,我這裏真的……我不知道……”她開始語無倫次。
我慢慢的安撫她的情緒,“你先別急。你的情況我大概有個數。你只要知道那個東西不會害你。如果,你還是怕的話,就一直待在家裏,輕易不要出門。”
她像是沒聽懂我說的,“什麼叫做不會害我?”
我頓了幾秒鐘,還是說道:“王小姐,最近一段時間家中是不是有喪事?”
她靜默。“對。舍妹。”雖然言語不多,但那份濃重的悽哀之情溢於言表。
我嘆息一聲,“令妹生前你們二人相處極好,她死後放心不下你。或者說是你思慮過重,才惹得她在這裏徘徊久久不肯離去。”
她啊了一聲,突然結束通話了電話。
刁小蠻詫異的看向我,好像有點擔心,“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搖頭,“沒什麼。她突然想明白了。”
這並不是王珂函受了危險,而是她突然懂了,在她身邊的那是她最疼愛的妹妹啊,一直徘徊在陽間就是放心不下她這個做姐姐的,明明思念的常伴身邊,她卻只有恐懼。
刁小蠻點頭,“那我覺得你這個所謂的生意要黃了。”
我笑她太天真,“別傻了。就算是她再割捨不下,她妹妹的魂魄總有會消散的一天。總有,她還回來找我的一天。”
張赫昊當天晚上給我打電話,問道:“王珂函聯絡到你了嗎?”
我應是,然後就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告訴她我叫什麼了?”
張赫昊腦子多精明啊,一聽我這麼問就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聽筒裡對方的聲音明顯是在憋笑,但他很堅定的回答我說:“沒有沒有,你放心,我就是給她說你姓汪。”
那就好,嚇得我提心吊膽了一整天。
這些名字好聽的人總是不能理解我的痛苦,就像是顧先生,他作自我介紹從來不說自己叫顧富家,這得有多low啊。
我還跟張赫昊寒暄了一會兒,得知他最近簽到了一個新的經紀公司,公司打算要精心栽培他,他還不斷的感謝我。
我就表現的很謙虛了,“沒事,總歸還是自己有能力。”現在有能力,又有了東風,乘風起飛也只是時間的長短問題了。
今天我出門了一天,回來的時候,刁老頭跟顧先生竟然能夠和平相處的坐在一張沙發上,驚得我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刁老頭瞜了我一眼,“把你的下巴託回去,難看。”
我就很驚訝啊,這是事實啊,“你們這是咋了?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刁老頭幽幽一嘆,“你說得對。”
顧先生接過去,“今天看見校花了。哎。”
我的媽啊,這就是老年人的青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