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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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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蠻女

    不得不說,出腳迅猛有力,收勢乾脆漂亮。是習武之人,而且是從小習武。

    我捂著肚子,痛不欲生。

    早知如此,去他孃的紳士風度去他孃的男人本色。

    我覺得扯得某個部位很痛,這種痛沒有切身體會難以描述。

    可惜,這場事件的最後,美人謝我沒撈著,誤傷道歉我也沒得到。

    因為,小白她竟然趁著我受傷,提起裙角撒丫子就跑了。那個男人婆更是兩腿一邁大步上前追去,經過我的時候還毫不留情的推搡我一把,我差麼點被搡到地上。

    這年頭,男人不好當啊。

    我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扶著電線杆子,思索到底是打車回去呢,還是讓老頭子過來接我一趟?

    想了半天,對照了價效比,我還是決定打車。如果讓刁老頭跑一趟,不僅落下一個把柄,還有可能被他威脅著強迫去羅家。

    當然,如果我口袋裏還有錢,我會選擇買機票回去。只可惜,事不如人願。

    說到事不如人願,回到了酒店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寸。

    刁老頭告訴我,婁鈺走了,自己買的飛機票回去了。

    我苦笑連連,羨慕這些口袋裏有餘錢的人,不像我,來去都不自由。

    他還問我怎麼了,出去一趟買禮物怎麼還受傷了?

    我向他控訴一番那男人婆的惡行,他果然露出同情的眼神看向我的下腹,語氣裡的關心不是假的,“感覺有問題嗎?有的話及時去醫院還是有希望的。”

    我不想說話,但他以為我是說不出口,竟然自作主張要打車去,還訓斥我:“你自己沒點數嗎,傷在了這種地方是能鬧著玩的嗎?你們汪家就剩你一根獨苗,你萬一再出點狀況我該怎麼像你爹交代?”

    說起來我老爹,我終於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是獨苗苗了啊,家族大業落我一人肩上,爲了這個我才忍辱負重不吭聲的被他拉上了計程車,前往醫院。真的不是因為我擔心它!

    但是,我發誓,當刁老頭說出去男科醫院的時候,那個計程車司機的表情眼神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痛徹心扉的憐惜!

    好歹,檢查結果沒什麼問題,就是上了點藥,然後讓我清心寡慾兩天。

    這沒什麼難度,我一向都很淡定,不為美色所迷醉。

    回來的路上,老頭子還一個勁的唸叨:“太上老君保佑太上老君保佑,幸虧沒事。”

    我的眼神很嘲諷,不知道他讀沒讀懂,“太上老君又不管這種事情。”

    老頭子斜我一眼,“你管他管不管的,沒什麼問題你就惜福吧。”

    這話說得對,我無力反駁。人活著嘛,總得往好的地方多看看。

    馬不停蹄的,剛再次回到酒店,羅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是羅天賜。

    我躺床上不想動彈,借理由就是“養傷”。

    結果,老頭子一腳踩到我的小腿上,由上往下睥睨道:“養個屁傷,快點起來,去羅家看看!”

    嗬!死老頭子,感情當初心急忙慌的不是你!

    匆匆忙忙的,我再一次坐上了計程車。也不知道老頭子是不是因為今天光打車錢就花了不少的原因,他臉色有些不對勁。

    一直到下車,他纔跟我說:“羅家今天去了一個人。”

    我點點頭,有錢人家一天家裏去十幾個人也是常事。

    “那人說是我的徒弟。”

    嗯?我看向他,“你還有徒弟呢?”

    “放屁!有個屁徒弟!我找了大半輩子就沒見著個有天賦的。”他說著還往我身上瞄瞄,我也毫不客氣的點頭。

    對,我知道我自己有天賦,我老爹說了。只可惜他死的早,手藝傳給我多少也不知道。

    “那就是冒充的?”

    刁老頭又斜著眼瞅我了,“冒充老頭子的後生?你看看有哪個敢!”

    真的不是,假的也不是。“你到底想說什麼!”

    刁老頭斟酌一番,“我有一個孫女。”

    哈?震驚!一個老光棍竟然有孫女,豈不是幾十年前欺辱了哪一個良家女兒?

    我腦補出來一番大戲,但統統被他給否定了。

    “腦子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收養的個孫女,叫刁小蠻。”

    刁小蠻?這個名字聽上去就不會有多少男人緣。

    我從一開始跟著老頭子到現在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還從來沒聽過他說自己還收養了一個孫女。

    刁老頭倒是風輕雲淡,“那小丫頭說要自己闖闖,就闖闖嘛,孩子大了總要往外走走。”

    看不出來,這老頭子教育孩子主張的還是散養。

    “我倒是跟你說明白了,我這孫女從小學散打,脾氣也爆,沒事別瞎招惹。”

    這話說得,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素昧蒙面素不相識,我跟一丫頭片子談什麼招不招惹的。

    這時候想的是這個樣子,但等到了羅家見到那刁小蠻時,來之前的風輕雲淡都跟一口氣吹了似的,散的一乾二淨。

    我使勁掙脫刁老頭攔著我的胳膊,簡直要撲到那女人身上給她一拳。去他丫*的紳士風度,去他丫*的男人體面。

    刁小蠻見了我非但沒有一點悔過之色,還鄙夷的勾著唇角抱著胳膊,“切,原來是你啊,老流氓!”

    不敢置信。

    我瞪大眼睛看向刁老頭,聲音帶著顫抖,“她說的老流氓——是我?”

    刁老頭頷首的力度告訴我,他贊同刁小蠻的話。

    為什麼?我自詡紳士,到了別人眼中卻是流氓。

    受挫了受挫了。

    我自頹然的癱坐在一邊,顧不上主人家的眼神、更顧不上跟刁老頭說話的男人婆時不時瞥向我的眼神,暗自神傷。

    對,刁小蠻就是差一點毀掉我終身幸福的那個男人婆。

    世界就是一個圓,兜兜轉轉有些人你遲早會遇上會認識到。

    也不知道刁老頭到底跟她說了什麼,半柱香時間後,她竟然過來跟我道歉!

    她說:“喂,對不起!”還一臉兇相,就差齜牙咧嘴、拱鼻皺眉。

    不接受!沒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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