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奇怪的標記
那位警察回來的時候,也沒跟我們說太多,估計是從店裏的看明白我們與這個案子沒有任何的關係,真的只是偶然經過的食客。
所以,他看我們的眼神還暗含著同情,可能是覺得去吃個飯遇上這種糟心的事是誰都會覺得晦氣吧。
警察說:“現在已經立案了,所以還有一些工作需要二位配合,希望你們能夠理解。近期以內,麻煩留一個聯繫方式,能讓我們儘快聯絡到你們。”
配個人民警察的調查工作在我看來這是一種義務,我們自然把手機號留下來,而且承諾一個周內不會離開青市。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不代表我相信這些普通的警察能夠抓到事後的真兇。
所以出來警察局,我跟刁小蠻說:“我們去看看?”
刁小蠻並不認同,“現場肯定都被警察封鎖了,我們現在去看也沒有什麼意義。”
她想的也對。但是不去看一眼,我心裏始終就是不踏實。
早知道,就別忙著報警了。屍體都沒有檢查過。
刁小蠻見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她就只能說:“那我們先去周圍看看有什麼線索?”
我連忙點頭。
我們又回到了這間麻辣燙的店鋪,已經被警察用警戒線封鎖,還有一兩名在巡查。這種情況我們肯定是進不去的。
我跟刁小蠻繞到了店鋪的後面,後面的牆壁竟然長滿了青苔,散發著一股潮溼而且臭烘烘的味道,這估計是店鋪不乾淨的原因。
不過,在牆根底下我有了一個發現。
“你看。”我扒開雜草,空出一個位置給刁小蠻看。
刁小蠻湊過來,“這是?”
一個奇怪的符號,從來沒有見過的那種。暗紅色的顏料,畫成朱雀鳴鸞的簡易形狀,旁邊還有一個奇怪的“敕”字。
這種符號畫的很是順暢,不可能是小孩子無意之間的創作,而且畫在這麼隱蔽的地方,肯定不是給正常人看的東西。
不管怎麼樣,我先用手機想著先拍下來,等回去給刁老頭好好看看研究研究。
但是沒想到,一拿出手機來,閃光燈一照,那奇怪的符號就平白無故的消失掉了,我只拍到了一塊青苔的牆壁。
手機拿開,符號還是在牆上好好呆著。
刁小蠻也覺得奇怪,“讓我來試試。”她也不服氣的拿出手機,沒開閃光對著拍攝,但是結果跟我一樣。
我們相互對視一眼,很明顯這種方法行不通。
但是我唯恐,如果親自把老頭子帶過來看一眼的話,這個符號可能會被什麼人秘密的擦掉。
刁小蠻問道:“那怎麼辦?”
我要先問問她,“你繪畫水平怎麼樣?”
刁小蠻猶豫著點點頭,“嗯,簡筆畫還是沒問題的。”
簡筆畫,我再看看牆上的符號,也行吧,簡筆畫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
被逼無奈,還就真的讓刁小蠻畫了。
而且是在餐巾紙上畫的,本來在哪種紙質上畫畫就很難畫的很完美,肯定會有所扭曲,而且再加上她慘不忍睹的繪畫水平,就更顯得奇形怪狀。
不過,現在已經不能計較這麼多了。我平靜的把紙收起來,往回走。
當然,我沒有發表意見最重要的原因在於刁小蠻虎視眈眈的眼神,我覺得是求生欲讓我閉口不言的。
當然,我也感謝我的求生欲。
走出去有十幾米了,刁小蠻開口道:“是不是畫的很難看?”
應該不能說難看,這是她自己獨立的另一份創造。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符號,唯恐我一走神忘掉了,跟老頭子形容不出來它的基本特徵。
所以,我很真誠的搖頭。
她輕輕鬆了一口氣,聽語氣好像是在跟我解釋,“其實,我畫畫真的沒有天賦啊。對不起。”
人家小姑娘都這麼說了,我再不說一句就顯得很刻薄,“沒事,能看出來基礎特徵。”像是引頸長歌的雞的形象還是能看得明白的。
再說,我也沒有理由在這件事上指責人家啊,因為如果我來畫估計雞都看不出來。
回到酒店,我先叫了客房服務到刁老頭的房間,就怕餓到我們,在警局裏吃的飯畢竟粗糙,刁小蠻其實總的來說除了開頭的幾口沒怎麼吃。
刁老頭見到我們往他房間跑還一個勁的不樂意,直嚷嚷,“幹嘛幹嘛,出去出去!”
我正大光明的使勁往裏面擠,還以為有什麼人呢藏的嚴嚴實實的,結果屁都沒有,就他一個,還開著酒店的液晶大電視,在看地方新聞。
真的是老年人啊,一點娛樂都沒有。
我先問候了一下,“怎麼最近沒追劇?”
刁老頭啪的一下把電視關上,掃我一眼,“有事直說,不用說這些有的沒的。”
我從褲子布袋裡遞給他畫的那張符號,他端詳了半天,皺著眉說道:“這是便便?”
刁小蠻的臉色一下子黑了,黑如炭粉。
刁老頭一下子明瞭,“你畫的?也是怪我,小的時候沒把你送去過幼兒園,畫畫水平……”
眼見刁小蠻的臉色越來越黑,我連忙說道:“我們今天去吃麻辣燙,那家店的老闆古怪的死在了櫃檯,然後我們就在這家店的後面發現了這個標誌。你看看能不能認出來這是什麼?”
刁老頭皺著眉頭,翻來覆去的看、上顛下倒的看,過來還一會兒終於開口,我以為他是有了什麼發現,但他卻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哪邊是正?”
刁小蠻的拳頭嘎吱嘎吱的響。
老頭子恐懼的小眼神瞥了過去,直說:“你把手鬆開!鬆開!不準咬牙!”
刁小蠻微笑,坐在一邊連看他一眼都不看。
我也是很無奈了,伸手給他擺正,“這個樣子看。”
刁老頭又開始端詳,還摸著自己溜光的腦門,一本正經是的說道:“嗯,這是山雞?山雞旁邊敕字靠,山雞血?”
我都聽不明白他自己的說些什麼,咕哩哇嘰的,前言不搭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