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青市
刁老頭深深嘆一口氣,“算了,這種事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問你。所以,你就去了一趟,怎麼惹回來這麼多鬼靈的?”
我哦了一聲,“不是說去了什麼鬼宅嗎,好像叫什麼黃府,然後出來可能就跟上我了唄。”
那邊十里八鄉的估計孤魂怨鬼也多,跟上來幾個也不難理解。
刁老頭卻笑了,“人家為什麼要離開鬼王陰氣的滋養,跟著你來,你就沒想過嗎?”
別說,如果刁老頭沒有提出來,我還真的沒考慮到這個問題。
一時間,我也有些想不通。
刁老頭沉重的拍拍我的肩膀,“有兩種可能,一是這本身就是聽令於新鬼王,二是,你身上有讓他們感興趣的東西。你比較傾向於哪一種猜測?”
說實話,我都不想傾向。
第一種,就代表著我惹到了鬼王,很有可能會被他念念不忘,這可不是什麼讓人很驕傲的事情。
第二種,我身上有吸引鬼靈的東西,呵呵。
這兩種想法半斤對八兩,沒什麼更好的。
刁老頭卻是對那個什麼鬼王有點感興趣的樣子,“你說那具體的地址在哪裏?”
我瞥他一眼,“怎麼,你這麼大把年紀的想幹什麼?”
他就格外不願意聽我說自己的年齡問題,吭哧吭哧的反駁道:“什麼叫我這麼大把年紀了!怎麼!我吃過的米連起來比你走的路都長。”
哦,那你是東北長粒米吧。
我面不改色,“你準備去看看?”
他笑了,“怎麼,你也有興趣是不是?”
我就搖頭,“不,沒有。”
這話說得,簡直要堵死他。
但我就是說了一半,現在我是沒有興趣,但等我把自己身上這點子破事處理完了沒準就會有興趣了呢。
刁老頭估計能猜到我的想法,笑呵呵的,沒有先前那麼激動了,反倒是還去安慰我:“別擔心,不就是纏了幾隻小鬼嗎?分分鐘。”
分分鐘,我還呵呵噠呢。
不想跟這種只會說風涼話的人相處,倒胃口。
我甩著胳膊回房間,打電話給朗一行。
電話響了兩三分鐘,他一直就是沒接。
但等我剛結束通話,那邊就給我回過來了。
朗一行有些清冷的聲音隔著電話更顯得生疏,他先說:“汪師傅?”
我先跟他客氣一番,“朗道長好久不見了,最近可還好。”
只是一番客氣,但是他卻正兒八經的跟我說:“不怎麼好。最近有點小麻煩,不能出門。”
哦?聽到他的麻煩,我也顧不上自己的什麼事了,當機立斷的就要打聽,“什麼麻煩,說來聽聽?”
“……聽上去汪師傅很高興?”
完了,被聽出來了。我故意低沉下嗓子,“沒有的事,怎麼可能。”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桃花債。”
嗬,去您媽賣批的喲。
真好意思說出口,你不是修行之人嗎,還去牽扯這種東西!要不要臉!要我們這種單身狗怎麼辦!
我機智的轉移話題,“朗道長最近方便出來嗎?”
朗一行很是果斷,“不方便。”
我:??這跟說好的有點出入。
“方便是嗎?不瞞您說,我最近惹上了一點事情,希望您能過來助我一臂之力。”
對面又是沉默。然後說道:“我說不方便。”
我嗯嗯的應聲,“我知道,您不用客氣。價格方面我們再協商。”
“……嗯,那就等著再說吧。”
然後啪的一聲,他把我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嗬。你以為這麼敷衍我就沒事了嗎?
我出了房間,跟刁老頭說:“咱們要不要去青市走一趟?”朗一行現在就在那裏。
刁老頭詫異的看我,“你身上的事解決了?”
我嘆然,“沒有啊,但是人家不肯幫忙,山不就我我只能就山啊。”對,我完全就是被逼無奈。我也不想的。
刁老頭斜著眼瞅我,“所以,你這一身的麻煩,怎麼去?”
“坐火車啊,正好車上人多,陽氣鎮鎮。”
反正我是不可能託著這一身的鬼靈去坐飛機的,我就算是自己不想要命了也不可能去染上別的孽債啊。
飛機容易出事,更容不得別人的任何閃失。
刁小蠻在一邊聽見說要去找朗一行,耳朵刷的一下就豎起來,立馬舉手報道:“我!我也要去!”
我恨不得把她的眼珠子摳出來,“你去幹嘛!”
她理所當然,“我身上也被你搞得,沾上了東西啊。而且,青市哎,我好久都沒去了,去玩玩看看也好啊!旅遊!”
說到了旅遊兩個字,她竟然雷厲風行的就要回房間收拾行李。
我朝天翻一個白眼,來不及阻止。
因為,一旁兩個老頭子也高興了起來,“說的對哎!去看看!”
那一刻我多想問問顧先生,一開始不是跟某個老頭子兩兩看不慣,爭鋒相對嗎?現在轉變怎麼這麼大?而且,顧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你還要認祖歸宗啊!
刁老頭灑灑水一般的擺手,“沒事了,我都算過了,吉日在下個月,不急不急!”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辦法?
所以,一開始打算的一人行,變成了拖家帶口的四個人。
因為比較趕,火車票訂的比較困難,不過還是給定上了,明天早上十點鐘的火車。
一考慮到早上要早起,我現在就恨不得躺床上,但是刁老頭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你小心晚上又做什麼稀奇古怪的夢,然後出來夢遊。”
哦,他說的不是真正的夢遊,而是我像剛剛那樣被鬼靈控制,丟人。
我臉皮子發燙,“行了,我知道了。”
所以睡之前,我特地在床頭貼上了一張黃符。符是用我捏了點血寫的,支撐的時間也比較長用墨斗線圍著床繞了一圈,然後我就真的很心大的上*床睡覺了。
但是沒想到就算是這樣了,還真的就有那麼些膽子大的還敢來招惹我。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反正就是我睡的已經迷糊了,聽見咚咚咚的門外敲門的聲音,我不想管的,但是奈何它就一直鍥而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