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唯有戰
打完刺毛鬼,我和宋逸累癱在了地上,這時,方家受傷較輕的老祖已經帶領方家人將剩下的鬼物清理乾淨,正在打掃戰場,修復陣法,忙的不可開交。
我和宋逸找了一出僻靜的地方,盤腿打坐,鞏固第三層的修為,過了半個小時,我先睜開了眼睛,醒轉過來,宋逸還在繼續打坐。
我仔細感悟了一下境界上升帶來的新能力,“羅天掌”中延伸出的一個戰技“天星墜”,可以將天星之力凝聚成球狀,快速墜擊,也可以用來大範圍攻擊。
這時,宋逸轉醒,他的魂力也更加凝實,我們二人都同時修行多部功法,能有現在的進階速度,還是十分滿意的。
我二人想著秦諾應該也該回來了,於是去往議事大廳,方家外面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不過人們都情緒低落,一股哀傷的氣息在空中浮動,有很多人在流淚哭泣,
在剛纔的防守中,很多方家修士爲了守護自己身後的家園和親人,奮不顧身的殺敵,但戰爭中死人是在所難免的。
我和宋逸看了後,心裏也不好受,尤其是看到那些小孩子哭喊著要爸爸,白髮蒼蒼的老人顫顫巍巍的身軀時,心裏更是像針扎一樣。
轉眼間,我二人來到了議事大廳,看到秦諾在和方家眾多老祖商量一些事情,在大廳外,還有很多修士在等候,他們身上都充斥著一種怒火,一種失去親人朋友的悲痛化作的怒火,
當然,經歷了這次事情後,他們還多了一種衆志成城,一心一意的精神,一心想要去報仇。
我和宋逸走進大廳後,向他們見禮,找了個地方坐下,秦諾嚴肅的說:“蔡家已經確認與邪修有關聯,所以除了殺上蔡家,我們已經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有位方家老祖說:“南嶺三大家族千年來一直相守相望,能否找個機會,與蔡家談判一下,畢竟與邪修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蔡家人應該明白其中的利害,這件事情難道不能這樣和平解決嗎?”
方暉站起身來,苦口婆心的說:“七祖,你老人家就是太慈悲為懷了,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殺了我方家那麼多人,你怎麼還想著和解,你出去問問大廳外面等待的方家兒郎,他們能同意嗎?”
秦諾開口說:“我也不願意多遭殺孽,可是事已至此,再沒有半點可以迴轉的餘地了,蔡家必須付出代價!”
方家七祖還要再說,被方暉打斷,說:“七祖,現在也就像你這樣的人,還念點香火情,人家蔡家可半點都不這麼想,如果不是恰逢恩人在此,我方家說不定就被滅族了!”
方家七祖才閉口不言,這時,外面跑進一個方家後輩,說有一個叫石重的人要見秦前輩,方暉讓他把石重帶進來。
我纔想起來,剛剛從源晶礦區回來時,石重就不見了身影,不知道去了那裏。
石重進來後,先對秦諾拜了一拜,然後直起身,對方家七祖拜道:“小子是當年石陵宮後人,當時,多謝前輩放我一條生路,饒命之恩,沒齒難忘。”說完,就要下跪。
方家七祖趕緊攔住,對石重說:“當年的事,本就是三大家族做的太絕了,當時蔡家五祖說,只是攻破山門,抓出那幾個搶源晶的兇手問罪,沒想到,到了石陵宮才知道,蔡家另有打算,他們暗中與石陵宮的對頭,鐵鷲宮聯手,一起血洗了石陵宮,
我方家和苗家受到矇蔽,只是在後方壓陣,圍堵,並未出手,那鐵鷲宮的人也修行庚金之氣,所以假扮成我們兩家的高手,與蔡家一起攻山,但事情已經做出,再沒有半點後悔的機會,這麼多年,老夫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所幸今日能得見你石家後人,也算了了我一樁心事。”
方家各位參與當年之事的老祖聽完都是唏噓不已,滿臉愧疚,石重聽到後,早已怒不可遏,火冒三丈,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敵人只是蔡家,沒想到現在有加了一個鐵鷲宮,他雙拳緊握,指甲扎進肉裡了,在地上留下一滴滴血珠。
秦諾緩步走到石重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過去的事就不必傷懷了,眼下有個蔡家要收拾,等此間事了,我陪你去鐵鷲宮走一遭,
他們與蔡家都是一丘之貉,蔡家能與邪修狼狽爲奸,我想鐵鷲宮也好不到哪裏去。如果有問題,一併收拾掉,現在先把你調查的情況說一下吧!”
石重聽到秦諾願意幫他報仇,心中憤恨稍稍平復,開口說道:“秦前輩在源晶礦擊潰蔡家五祖後,我悄悄跟隨在他身後,半路上他和那個麻袍老者碰面,兩人似乎爭執了幾句,繼續又往蔡家走去,我在蔡家秘境外蹲守了一段時間,發現有四道青黑色身影也進入了蔡家秘境
我施展絕地步,土遁到蔡家秘境內,聽到蔡家五祖正在與麻袍老者商量,要從什麼地方尋找援兵,當時我不敢靠的太近,所以沒有聽清楚,現在想來,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鐵鷲宮,接著那四道青黑人影也加入討論,他們堅決不同意找九兵,說這樣會擾亂什麼人的謀劃。
最後麻袍老者二人無奈,只好放棄了求救的計劃,我雖然對蔡家人恨的咬牙,但也不敢逗留太久,就偷偷溜出了蔡家秘境,至於後來發生了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秦諾說:“這些就夠了,我們不能給蔡家任何喘息的機會,應該立刻行動,剿滅他們,方暉你立刻去聯絡苗家人,給他們一個時辰準備,一個時辰以後,不管他們來不來,我們都要行動。”
方家五祖對其他幾位老祖說:“通知下去,留下必要的人手看家,其他人都準備好去蔡家討債,七祖,你也留在家裏吧!”
七祖點了點頭,其他老祖各自下去準備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涌上我的心頭,又要作戰了嗎?這就意味著又有人要犧牲了,可是面對這種無可逃避的情況,唯有戰,纔是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