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舊居民樓下休息了一會兒，老灰應該是聽到了樓下面沒有了打鬥聲就下樓來瞧瞧，看到我們兩個坐在外邊，它跳上臺階蹲在我們旁邊。

    看著那一扇扇透著暗淡的燈光，一種人間煙火的氣息，即便是在夜半時分也顯得格外的溫馨，老灰看著三樓的那一盞燈，是為它留著的。

    老灰身上的繃帶已經有些散開了，宋逸小心的替它打好結，看血止住了也就不理會了。

    “這裏的老鼠怎麼會有動物精呢？”我問老灰，反正現在也就只有我們兩人還有一隻貓，找的地方坐離樓房又比較遠，一點也不擔心會被別人聽到。

    老灰舔舔它的傷口，“我也不清楚，前段時間跟老太太去她女兒家了，回來了之後就有貓仔受到了攻擊，接著就是聽到有住戶被咬了，有一個還被咬死了。這段時間居民樓里人心惶惶，防備著這些老鼠，都不敢招惹他們，家門裏有多少的捕鼠利器也沒起到什麼作用，我就帶著一些家貓野貓的，沒想到會這麼兇。”

    我怎麼感覺這最近的事情真的是高發期，尤其是鬼諸子《鬼道論》惹的，梳妝檯和紙廠就是，現在還來一場老鼠，這該不會是鬼諸子和黃仙族的合謀吧！畢竟可能爲了權利殘害其他人，他們又不是沒有少幹過這樣的事情。

    “普通的動物本來就不足畏懼，一旦被動物精所附身控制，他們的行為和體積都會有一定的改變，今天晚上看到的這些老鼠雖然比平常的要大出一些，我們收拾起來不算太麻煩，就是很消耗我們的體力，所以它們並沒有接受太多的動物精。”

    宋逸緩緩分析道，“在我感知它們其中的頭目時，它身上的動物精氣並不算太濃厚，但是也有一些渾濁的動物精，應該就是自己誤打誤撞修煉出來後被有心人利用了吧！”

    宋逸說是被有心人利用，據我們所知的，擁有動物精又不顧他人生死的就是隻有鬼諸子和胡木長老他們了。動物精對他們來說，一個是修煉的殘次品，另一個是需要用來控制人心，這二者之間就是有一個，但是是被有心人利用，那麼就不是鬼諸子，而是胡木長老了，他們對於人類來說，人類根本不算什麼，更別說是其他類的動物。

    “那麼很大的可能就是胡木長老計劃的。”我把總結的結論告訴他們。

    “胡木長老？哪個胡木長老？黃仙族的嗎？”老灰聽到這個名字有些疑問，就猜測。

    宋逸聽到老灰似乎知道點什麼訊息，連忙問，“是，就是那個黃仙族的胡木長老，怎麼，你認識他嗎？”

    看著老灰那一臉的驚嚇，我猜肯定又是略知一二。

    “那個，我，其實我也是聽說的而已。”

    果然，老灰就是從別的渠道聽說過的，“自古就有一個神秘的狐狸大族，他們居住的地方神秘，甚少與外界人員交流，但是他們法力高深，擁有的奇功異寶也不在少數，而如今掌權人之一就是一個叫胡木長老的，另一個據說是族長的二夫人胡什麼的掌權。”

    這些資訊其實說了，對於我們來說，就像是放屁一樣的沒有任何作用。因為就單單是宋逸自己多年的調查，查到的訊息比這老灰知道的還多，再加上動物精的作用，有時還能夠感應到黃仙族的位置。

    “你難道就不知道還有什麼其他的訊息了嗎？”老灰作為一隻貓，認識的其他貓應該也不少，尤其是能夠帶來訊息的流浪貓。它們有可愛的外表，很討的人們的歡心，令人容易放鬆警惕，那麼聽到一些其他的訊息應該也是不足為奇的。

    “我怎麼會知道這些大族們的具體資訊，能夠探聽到一二已經不錯了，畢竟像它們這種流傳多年的傳承和封底，都不是我們這些外界人能夠輕易知道的，它們的規章制度簡直是比中小學生行爲規範還要嚴格。”

    老灰嘴上是開著玩笑，可是內心裏還對這樣的大族還有懷有畏懼感的，用一個笑話來放鬆自己。

    “就沒有什麼方法能夠聯絡上它們嗎？或者是大概的位置！”宋逸不死心的再問一次老灰。

    老灰舔舔自己的爪子，梳梳毛，“真的沒有，它們就是出了族，不是被踢出了族籍，那就是有重要任務要辦，前者是因為丟臉肯定是不願意說，後者是有任務在身更加不會說，除非是那些願意與外界接觸的，自然會有更多的訊息。”

    我怎麼感覺這老灰說起訊息來都是一糊一弄的，價值沒有多大的用處。

    看到宋逸臉上的傷心還有我一臉的無奈，老灰自覺自己也沒有幫上什麼忙，還似乎是自己在人家面前獻醜了，趕忙轉移話題，“這些老鼠你們就這樣放著不理了？明天他們出來看到嚇到了怎麼辦？”

    “應該不至於吧！”我看地上一隻只被燒焦了的老鼠，還散發出一股臭味，就像是鼠疫剛剛過去的樣子，“明早他們應該是認為這些老鼠是被那戶人家用電給電死了的吧！”

    電死？老灰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它根本不相信這個藉口，這樣的藉口太假了，誰家有那麼多的電壓能夠電死這麼多老鼠？

    嗯，仔細想想，那還真是，普通家庭使用者都是常用的二百二十福特的電壓，再說誰能有這麼多錢交電費？

    “那，這個現場，要怎麼處理？”我問他們，反正我暫時是想不出什麼理由能說服那些居民們，他們也不是傻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都得給弄個明白，不然這剛出現老鼠害人，後腳老鼠就全死完，太令人驚訝了。

    一隻貓和一個人就在臺階上看著一隻只燒焦了的老鼠屍體思考問題，尤其是這麼個大晚上的，不怎麼明朗的夜空，還有暗淡的燈光，枝繁葉茂的書影子，顯得有些嚇人。

    “這些屍體，把它們堆成一堆，再放把火燒一邊吧？”宋逸開口。

    這麼多，地方還那麼大！現在都幾點了！突然覺得好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