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初次嘗試
這次宋逸再進去就簡單粗暴了,直接二話不說地開啟了書房門,大大咧咧地就把真氣輸進了符咒裡,我在邊上看的嘴角抽搐,說道:“你不怕你這樣,師父罵你?”
“嗨,怕什麼,還能弄丟了不成,他能怪罪什麼啊,咱們這是給他漲臉面!”說話間就伸腿進了位面世界。
我挨個把書分門別類地放好,宋逸則在那裏無所事事,東翻翻,西找找,不時發出一聲感嘆:“嚯,好傢伙,這功法真是牛逼,咻咻咻一下就是冰劍啊,我看看我看看……”
我翻翻找找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圖鑑,又看見宋逸在那裏不務正業地瞎看,不由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抄起一本厚厚的秘籍對著他就是一頓猛揍:“不是給你找畫符咒的圖鑑嗎!你在幹什麼!我辛辛苦苦來了兩趟!你還在玩!還在玩!說好的貫徹呢!”
“哎是是是,是是是,別打腦袋!傻了怎麼辦!”宋逸慌不擇已地躲開,假模假樣地拿出什麼書來裝裝樣子。
我和宋逸二人翻來覆去地找了半天,總算是完成了任務,找到一本有圖冊,裡面的符咒和看秦諾畫的差不多,邊上的字似乎也是什麼什麼符的東西,宋逸大喜過望,終於把這該死的任務完成了。
我和宋逸拿著那圖冊出了書房,馬克思的唯物主義辯證法說得好,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所以我就催促著宋逸乾淨把耀砂拿出來,打算讓他畫個符看看。
宋逸從房間裡拿出個包,裡面有一隻用不知名木料做的盒子,盒子古樸無花紋,平平無奇,但一開啟盒子,一股靈氣直充我的天靈蓋。
我不由感慨一句:“不愧是最上等的耀砂,居然有這麼強的靈氣附著在上面。”
“嗯……我覺得應該是量的問題。”
說著宋逸用靈氣幻化出一隻陶罐,把它越變越大,最後大的像只缸似的才停止住了施法。
“???你這是幹什麼!客廳都要走不了路了!”
宋逸可憐巴巴地抱著罐子,哦不,是大缸,說道:“爲了放耀砂啊,那木盒子是一次性的法寶,把耀砂倒出來就沒用了啊。”
“用這麼大的缸?那到底有多少啊!”我聽了他的話大吃一驚,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宋逸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說話,自己徑直走向木盒子,把它拿起來放到缸邊,嘴裏不知道唸了些什麼口訣,只見盒子上靈光一閃,但只有一瞬,又變成了原本晦暗的樣子。
宋逸把木盒子開啟,只見殷紅的耀砂源源不斷地傾瀉了出來,漸漸蓋滿了整個缸底。
我看盒子裏還在源源不斷地匯出殷紅的耀砂,就忍不住問道:“快要半缸了,還,還有啊?”
宋逸點了點頭,理直氣壯地說道:“我親眼看到那老闆從一個和這差不多的缸裡拿出來的!”
“這,這麼多!”一聽是整整一缸的耀砂,我整個人都驚了,說道:“就算你學藝不精,也用不著這麼多吧。”
“哎呀,你別問,到時候看就是了,反正啊,我這次是真的把老婆本也咋進去咯。”
只見那大缸漸漸被填滿,木盒子裏也沒有耀砂再倒出來,宋逸就拿了個青瓷器藍的粗瓷碗過來,毫不客氣地狠狠舀了一碗出來,又從邊上拿了一疊空白符紙,端著碗繞過大缸找了個平整的地方坐著。
他用鎮紙把符紙攤平,又把那幾乎是冒了尖的粗瓷碗放好,用靈力凝聚了一小杯充滿了靈氣水的出來,小心翼翼地倒在碗裡。
耀砂觸水即化,很快中間就出現了一個深坑,宋逸拿了只毛筆攪了攪,又繼續加水,一杯水加完,原本幾乎是冒尖的耀砂只剩下了一個碗底的紅。
我在邊上看的吃驚極了,不可思議地說道:“這也太黑了吧!一碗耀砂現在就一個碗底?”
宋逸聽了我的話包含滄桑的語氣說到:“是啊,很不可思議是不是,哎,所以那一缸也不算什麼,能用的估計也就幾碗罷了。”
宋逸半死不活地調配著耀砂,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剛剛順手從秦諾書房順出的毛筆,我看了大吃一驚,趕忙道:“你不要命了啊!敢拿師父的毛筆!”
宋逸一本正經,嚴肅地說道:“你懂什麼,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沒有一隻好毛筆,你怎麼寫好符!”
我簡直要被宋逸的一堆奇怪的大道理氣死了,但他拿都拿了,似乎也沒有換回去的樣子,只好作罷,希望師父別發現就好。
工具有了,圖譜有了,宋逸這個半吊子只好苦哈哈地開始畫符。
宋逸嚴肅地翻開圖譜的第一頁,仔細看了看圖上的紋路走向,然後深吸一口氣,微閉上眼睛。
我坐在一邊可以直接感受到他的身邊開始緩緩地出現一個漩渦,一絲絲天地之氣都被他吸收進了體內。
一收一放,漸漸的,在他身邊成爲了一個小迴圈,源源不斷的天地之氣進入他的體內,又被他用靈力的形式釋放出來。
只見他依舊閉著眼睛,但手像可以看見實物一樣地準確地握住了毛筆。
手腕微微提起,手肘懸空,筆尖沾了沾邊上碗裡的耀砂,一筆點在了符紙上,我以為他已經漸入佳境,畫成符咒是信手拈來之事。
但筆尖點在了符紙上時,宋逸好像遇到了什麼巨大的阻力,手臂不停地顫抖,半天才劃出了一小道劃痕,不過好在朱線沒有斷裂。
宋逸似乎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就調動周身的靈氣到自己的眉心,加快幻夢之眼的使用。
他的手臂僵持了很久,宋逸面帶痛苦,似乎在自己的意識海中天人交戰,終於,他的手臂鬆弛了下來,筆尖又開始緩緩一動,雖然不是一筆畫成,但依然畫出了一張簡單的符咒。
宋逸滿頭大汗地睜開了眼睛,像是劫後餘生似的大口喘氣,說道:“累死我了,感覺自己半條命都用來畫符,你給看看,我到底畫了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