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四能同修會
我和宋逸百無聊賴地站在小木樓前等著秦諾出來,各自抱著手機誰也不理誰,突然微信對話方塊跳了出來,是宋逸熟悉而又猥瑣的語氣:“你說師父進去了這麼久,不會是有什麼小情人在這裏吧。”
我白了他一眼並不想回復他。
秦諾在裡面待了大半天,終於手中拿了個盒子走了出來,門沒有關上,裡面一道熟悉的聲音說道:“你那兩個弟子,資質都挺不錯的,我那個不成器的徒兒是比不上。”
“過獎過獎,天資聰穎但不勤奮,也是難成大器的廢物,令徒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裏。”
“能得封一道人這樣的誇獎,小徒真是感激不盡,那靈寶只需你精心蘊養就能使用,還有今日吾得當一次說客,一個月後的四能同修會,不知道封一道人今年賞不賞臉呢。”
秦諾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屆時請把請帖送往我的住處,正好最近有許多不解之事需要和各位同修打聽訊息。”
四能同修會,顧名思義是四位大能舉辦的,有意於促進各位修士的關係,因為修士一般都自己一個人行走,幾年也見不了麵,就可以透過這同修會尋找到好友蹤跡,探討道法也方便些。
同修會層出不窮,對修為沒有什麼限制,甚至妖修也可以參加,就是屆時對防護措施需要加強。
但這四能同修會可以說是最上等的同修會,因為只有境界是天君的修士來參加,但介於境界達到天君的修士一般都是老大不小了,所以除非是有什麼是關世界毀滅的大事,一般來說,四能同修會都是一群為老不尊的老不羞來炫耀徒弟的。
以往秦諾從來不參加這種沒有什麼意義的同修會,但近期蹊蹺的事情太多,自己又不要用一個個地去找老友商談,就乾脆前往那什麼撈仔的四能同修會一勞永逸,就是苦了宋逸和計雨軒被一群老不羞刁難。
秦諾沒有一點內疚地想。
被女頻毒茶到神志不清的宋逸在聽到要去參加四能同修會後終於清醒了過來,他一聲哀嚎,撲倒我的背上說道:“完了完了,到時候除了被碾壓就是丟人,師父!你不是從來不參加什麼同修會的嗎!你不是以冷傲示人的嗎!為什麼要去!徒兒我怕丟臉啊!”
“可我不怕啊。”秦諾認真地道,“你想想黃仙族,再想想一個月後會丟的臉,就好好去修煉吧別一天到晚想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宋逸聽完後失落地走了,背影很是淒涼。
雖然說這次四能同修會秦諾要帶兩個徒弟,就算丟人也是先丟宋逸的人,但我覺得還是要好好修煉一番,給師父長長臉,讓他知道自己的師門下除了不靠譜的宋逸,我還是有點靠譜的。
在坐飛機回來的路上,宋逸一直在邊上陰沉沉地給我潑冷水:“你知道那些天君的徒弟都是什麼人嗎,動輒三十年的修為,我們師父呢,收徒弟才收了幾年,咱倆才學了幾年,別人都是什麼真君,最次的也是真人三層要衝擊真君了,我們呢?”
“你是真人一層,可我是先天道體啊,我已經要衝真人三層了啊。”我眨了眨眼睛,人畜無害地說道。
宋逸差點沒被我氣的背過去,轉過身閉上眼睛假寐不說話了。
在入夜之前我們一行人終於回到了市區的家,秦諾沒有說什麼要好好努力之類的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宋逸,而宋逸則縮了縮脖子癱在沙發上不吭聲了。
緊接著秦諾就開闢了一方芥子世界要閉關煉化今日借來的靈物,似乎是對淨化絕命之地有重要作用。
而我和宋逸則開了有史以來第一場重要會議,事關太玄門新一屆的顏面。
過場不多細說,我只記得自己無數次想把宋逸按在桌子上摩擦,看看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最終我們制定了為期一個月的艱苦卓絕的計劃,代號叫浴火重生,宋逸希望我再接再厲,衝擊真人三層,留下一個少年天才的美名。
至於自己,修煉速度不快不慢,不太可能在一個月之內晉級,於是他就打起了畫符的歪主意。
宋逸理直氣壯:“雖然我修為不行,但我包裡符咒多啊,符咒多說明了什麼,說明我們非富即貴,也長臉面啊!”
一張符咒的陳本的確高,硃砂要用好硃砂,在修者者只見流傳這樣一句話,一斤耀砂一兩斤,再加上符咒不可能一筆畫成,拋去耗損和毀壞,一般要半斤硃砂才能畫成兩到三張符咒。
就算你有資金買最好的耀砂,但符咒還得看畫符人的天資和修為,一位天君和真君畫出來的符自然不一樣,同樣的,一位對符咒一竅不通的天君,畫出來的符很可能與有畫符天賦的真君畫出來的差不多。
但無論如何,一張符咒是真的貴,宋逸可以勉勉強強畫出來的二級流火符就市價五百,五百讓你買個一次性的打火機回去玩,點點丹爐什麼的,還是讓修士門趨之若鶩。
畫符對精神力的消耗是巨大的,真正的畫符能手都會對每一條紋路的把握運用自如。
但宋逸有幻夢之眼,他不需要太多時間的練習就能掌握如何精確地畫符,可以說是人人羨慕了。
開完了第一屆會議,制定了一個月的兩個重要目標,宋逸希望我要堅決貫徹落實到位,不能吹牛皮,扯大旗,搞無所謂的消極應對,因為此時事關太玄門的臉面問題,太玄門門下弟子人人有責。
這半吊子的會議一結束,宋逸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根本沒有和秦諾學過有關畫符的任何事宜,但趕鴨子上架,不得不上,就指使我偷偷地溜進書房偷點什麼畫符的書出來,自己則揣著錢包出門買耀砂了。
我確認了一下秦諾還待在芥子世界裏沒有出來過,又調動了自身的靈力,用神識掃視了一遍書房,發現沒有任何禁制,就悄悄地隱去了自己的身形溜進了書房,打算挑幾本畫符書給宋逸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