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他拆線
拿上鑰匙和包我就出去了,還特地轉身過來看看自己有沒有鎖門,真是被自己的傻給嚇住了。
還沒走到鍾尋的門前,就看到他交叉著腿環抱著手斜椅在他門邊的牆上,眼神有點橫,他這個樣子看起來特別的痞。
等我快走到他的面前,他才撐了起來,他撐起來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剛纔是閉著眼睛的,這人到底是有多困,大中午的站著也能睡著,果然不一般。
我過去他支著疲倦的眼睛看著我。
“走吧,”看到他看著我我纔對他說。
見他點了點頭我就走在了前面,然後鍾尋就跟在了後面。
炎熱的陽光恨不得把人都烤熟,等我們到了門外,鍾尋黑色的車在強烈的眼光下,格外的刺眼,走近他的車,還沒靠近他的車我就感覺有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我伸手去開車門,剛摸到手把柄,就被燙得趕緊縮手回來。
見過縮手的速度太快,被鍾尋看見了,他還沒有開的及開門就被我驚人的速度給嚇到了。
鍾尋疑惑的抬起頭來看著我說:“你怎麼了。”
“沒事,這車把手太燙了,你先別碰它,”我一邊說一邊在自己的包裡搗鼓著,我拿出抽紙打算直接遞給了他,但是我發現自己的手很短,所以不得已我就繞了半個車頭走過去然後把紙巾遞給了他。
他抽了幾張後就對我笑了笑,我把紙給拿回來也抽了幾張,我把紙疊在一起拿在手裏然後放在把手上把門給開啟了。
鍾尋還沒來得及來空調,車裏的溫度熱得無法再用高來形容,雖然在車外也熱,但是熱得不一樣,車外是燥熱,而車內是悶熱,一進去就滿臉冒汗,滿身滲水,直到鍾尋進來後把空調給開啟之後,纔好了一點。
晴空萬里,藍藍的天空沒有一朵雲彩,看著這樣的天氣我就害怕它下雨。
鍾尋啟動了車,這回開車沒那麼慢了,我們比昨天來的時候都快了許多,鍾尋是想早點過來,好早點回去吧。
到了醫院,今天的氣氛輕鬆了好幾分,大廳裡沒有形形色色等待救助包紮的傷患,走廊上偶爾有護士走過,看來醫院的效率還不錯,昨天的是也該處理得差不多。
我看了看手機,才一點多和看來鍾尋還是開快了點,來早了,那就等吧。
鍾尋帶著我就到了大廳裡的凳子旁,他先讓我坐下來,然後他也坐了下來。
在等待喬醫生的時候,我我注意到天氣越來越熱,雖然有空調,但是還是擋不住我們燥熱的汗水嘩嘩的流。
我們很少說話,本來鍾尋話就不多,這次
回來就更加沉悶了,這樣的環境,讓我感覺有一絲的尷尬,不過鍾尋好像沒什麼反應。
他只是低著頭玩著他的手機,偶爾和我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這一玩就玩到了兩點多,是鍾尋先起身走了過去,我看到他朝護士站走了去,我就跟了過去。
“你好,請問喬醫生來了嗎?”鍾尋對站在最前面的一個漂亮的小護士說。
“來了,”護士微笑著對鍾尋說。
“那你能帶我們去找他嗎?”鍾尋用商量的語氣對護士說。
聽到鍾尋這麼問我纔想起來,那個時候我們不但不知道我們的主治醫生的名字,很不知道他的辦公室在哪,真是辦的最糊塗的一件事了。
“好,你們跟我來,”說著護士就走了出了,然後走在我們的前面,到了喬醫生的辦公室,護士就先敲了門,然後對喬醫生說:“喬醫生,有人找。”
等醫生准許我們進去後,護士轉身就走了。
醫生停下了手裏的工作,然後拿著一隻筆在手裏轉著看著我們。
喬醫生把我們帶到了檢查室,然後就開始拿出他的聽診器來戴上。
我和鍾尋走了進去,然後醫生就非常和藹的對我們說:“你們感覺怎麼樣了。”
我以為過了這麼久了,喬醫生早就忘記我們了,但是聽他這麼問,他一定是還記得,不然他一定會問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我的頭已經不暈了,藥也吃完了,”遲遲沒聽到鍾尋說話,我就先對喬醫生說。
喬醫生走了過來,然後翻了翻我的眼睛看,然後對我說:“你躺下來,看看頭有沒有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我轉了轉眼珠說。
其實我知道我不會有什麼感覺,因為我吃過幾天藥之後,躺下睡覺都不會痛了,但是醫生的吩咐還是照辦吧。
我又撐了起來,鍾尋用一隻手扶住了我。
等我起來,我看到醫生翻了幾頁他手中的資料夾然後用筆在上面寫著什麼。
寫完了,喬醫生就合上了他的資料夾,然後走到鍾尋的面前,看了看鐘尋的頭,然後問鍾尋“你頭上的傷口還在癢嗎?”
鍾尋搖了搖頭,鍾尋怕是早就不癢了吧,因為傷口三四天就會結痂了,結痂的時候纔會癢,不過鍾尋的傷口有點大,所以多癢幾天罷了。
“你坐下吧,我把紗步拆開看看,”醫生對鍾說。
鍾尋坐了下去,然後撩開了蓋在紗步上的頭髮把頭抬了起來。
醫生慢慢拆開鍾尋頭上的紗布,我從側面看到鍾尋頭上的疤很黑,應該可以拆了。
醫生看了鍾尋頭上的疤,然後轉過身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盤子裡的醫用鉗子。
等他轉過來的時候,他就對鍾尋說:“你來的有點晚了,現在拆線不方便,可能是要留疤了,而且待會拆的時候會有點痛,你得忍著點。”說完就準備要動手。
“嗯……,”鍾尋點了點頭。
醫生拿著小鉗子在鍾尋的頭上扯來扯去,我看到鍾尋的嘴巴在動,嘴唇緊緊的閉在一起,眉毛輕微的動了動,他不敢動得太厲害了,他是怕影響到喬醫生的操作吧。
看來真的很痛,只是他一直強忍著,沒有漏出多少聲色。
最後一根線扯了出來,鍾尋的疤看起來像個八腳的蟲,活生生的趴在他的額頭上,鍾尋還在閉著眼睛,要是他看到自己頭上的疤他該有多難受啊,據我對鍾尋所剩無幾的瞭解,他還是依然很在乎他的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