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心裏的不安
在車上,我沒有說話,鍾尋開了車裏的廣播,說的是一些笑話,但是我沒有心情聽。雖然對剛纔醫院停車場的事已經不在乎了,但是我一直在擔心著李可恩,我出來的時候,路澤西不在,不知道現在這麼樣了。
“鍾尋,你能開快一點嗎?”我突然開口對鍾尋說。
“為什麼,你怎麼了?”看著我有點緊張,鍾尋就疑惑的問。
“沒事,我就想早點回去,”我朝鐘尋笑了笑。
其實我心裏很不安,我總覺得李可恩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我很難受,有點坐立不安。
鍾尋稍微加快了車速,然後看了看我,我把頭斜靠在靠背上,看著窗外。
車很快就到了,我走進了旅社,看了看大廳裡,就冷老闆一個人在那,我更擔心了,因為從上個星期的情況來看,這個時候高師傅幾乎都會在大廳裡和冷老闆說話,但是今天卻沒有看到他。
“冷老闆,高師傅呢,今天怎麼沒和你在這聊天啊,”我走過去問冷老闆。
“他呀,剛纔上去了,他剛纔還問我你們回來沒呢,你們之間有什麼事嗎?”冷老闆疑惑的問。
完了,高師傅問冷老闆我們有沒有回來,不會是要做什麼吧。
我抬腿就往樓梯跑,然後鍾尋就發生的叫我“白溪,你怎麼了,跑什麼。”
聽到鍾尋叫我,我纔想起來他還在下面看著我呢,我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來對他說:“鍾尋,我想上去上個廁所。”說著我便站在樓梯中間等著他。
我強壓著心裏的著急,和他走著,等他進到他的房間裡後,我就直奔我的房間裡去了。
我關上門,給李可恩打個個電話,但是她沒有接,我又給路澤西打了一個電話,他也沒有接。
我放下手機,就往李可恩的房間去,但是敲門敲了好久也沒見李可恩來開門。敲門的聲音驚動了路澤西,他揉著惺忪的眼睛看著我問“白溪,你找可恩做什麼,怎麼敲門敲這麼急。
”
“路澤西,可恩怎麼樣了,”我焦急的問著她。
“她沒事啊,怎麼了,”路澤西看了看我說。
“沒事就好,我只是有點擔心她,說實話我回來的時候心一直躁得慌,”我皺著眉毛說。
“你放心吧,我剛纔看著她睡著了我纔出來的,”路澤西揉了揉他的頭髮。
聽到路澤西這麼說我就回去了,回到我的房間的時候,我發現我又沒關門,看來我這一段時間以來又養成了一個壞習慣,那就是一急了,出門的時候一定不會關門。
我走進房間,把門給關上了,躺在床上歇了一會,我還是有點坐立不安,我真的很擔心他出了什麼事。
我跑到高師傅的門口敲了敲門,因為他的門門在樓梯口的旁邊,那個地方剛好有一堵牆擋著,我敲了他的門之後就就跑到了那堵牆後面去躲著。沒聽到他開門的聲音,然後我又走過去敲了敲,這回我沒跑了,因為我剛想到一個找他的理由,“冷老闆說他找我有事。”
這回還是沒人開門,這下我更害怕了,他不會對李可恩做了什麼了吧。
我跑到了樓下去問冷老闆“冷老闆,你有看到高師傅嗎?”
“沒有啊,他不是上去了嗎,沒在房間啊?”冷老闆看著我說。
“沒有,我去敲他的門,沒人開。”
“你有看到他出去了嗎?”我又問了問冷老闆。
“沒有。”
“謝謝你啊,冷老闆,”我向冷老闆說了聲謝就回去了。
回到房間,我發現自己有點喘,這時才感覺得到我的頭不痛了,看來這個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且我還跑上跑去的這麼多回。
這回雖然擔心,但是我很累,所以我躺心躺著就睡著了。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看了看錶然後就又去找了李可恩。
我又一直敲著她的門,這回路澤西沒有出來,但是把鍾尋給吵到了,他看著我焦急的動作,他就問我“白溪,出什麼事了?”
我皺了皺眉,看來這事已經瞞不住他了。
“待會告訴你,”說完我又往樓下跑了。
跑到樓下我問冷老闆要了李可恩的房間的鑰匙。
“冷老闆,給我李可恩房間的鑰匙可以嗎?”
冷老闆先是看了看我,然後又往櫃子裡找著鑰匙,接著又問我“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我去找可恩兩次了,但是都沒見她來開門,我擔心她出什麼事了。”
冷老闆把鑰匙給了我,我拽著鑰匙就往樓上跑。
在我上去的時候,路澤西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了李可恩的門口,和鍾尋在那等著我。
我慌忙的開啟了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進門的時候我眼神掃顧著李可恩的房間。
我沒有看到她,這麼點房間她能在哪,我找遍了房間也沒看到她,她能去哪啊。
焦急的我看到了李可恩的床角,我趴下去一看,看到了李可恩趴在床底,我叫了一聲“可恩……”
鍾尋和路澤西聞訊跑了過來,路澤西一看就把李可恩給拽了出來。
拉李可恩的時候,我摸到了李可恩的臉上有一點溼溼的黏黏的感覺,我抬手一看是血,我一個不穩就坐到了地上,路澤西摸了摸李可恩的脈搏,發現還算平穩,他就對我們說:“放心吧,她沒事。”
我們把李可恩放到了床上,幫李可恩處理著她脖子上的那道傷痕,然後叫了叫她,李可恩慢慢的張開了眼睛,看到我焦急的看著她,她一下子就坐起來抱住了我。
李可恩哭得很傷心,路澤西在旁邊看得更心痛。他像是在痛恨自己沒有一直守著李可恩,他在為自己的疏忽內疚。
李可恩哭了很久,鍾尋一直在旁邊看著,什麼都沒說,這是我預料到的,因為他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他不敢隨便說話,也沒有走回去。
從他臉上的表情,我看出他也非常擔心李可恩,那種出乎我的意料的擔心,那種比我出事了還擔心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