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上百頭狼互相撕咬
最後加入地骨皮的時候,煉藥爐內的液體已是十分粘稠了。所需材料已全部提煉出來,之後便是將它們的藥力融合在一起,成為真正的...毒藥。
在火焰的不斷蒸騰之下,煉藥爐中粘稠的液體漸漸被煉製成糨糊。隨著時間的過去,糨糊中的水分蒸發出來,逐漸顯露出丹藥的雛形來。何安柔知道這是最緊要的關頭,忙注入大量玄力進入其中,必須要控制好火焰的溫度,不然前功盡棄。
待最終煉製成的時候,何安柔氣喘個不停,隨手取過裝丹藥的玉瓶,將玉瓶擺好後,一揮手煉藥爐中的丹藥就盡數落入玉瓶裡。
中上高階石斛丹,很正宗的毒藥了,評委殷素如是道。
不出意外的,何安柔進入了第二輪比賽中的前十,而白羅慕則排在五十名開外。內院外院一共五百多個弟子參賽,她能從最後一名逆襲到前十,已實屬不易。
但她還沒來得及高興,也甚至沒來得及和晏喜說聲話,就被陸星華又帶走了。
深夏的烈日將終南山曬得更顯蔥鬱,但行人一腳踏在黃土地上,熱浪瞬間就涌上來。此時,終南山裏怕是隻有何安柔與陸星華二人。陸星華帶著何安柔往更深的山中走去,找尋市面買不到的罕見靈草。
“決賽可以自行帶靈草,煉製丹藥,最重要的不是玄力,而是最基本的靈草。”聽見何安柔的抱怨,陸星華向她解釋道。
“可我們這麼漫無目的地找,也不是個辦法啊。”何安柔突然停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同之前尋找蛇骨草一般,罕見珍惜的靈草大多都有靈獸守護著,只需找找山洞便是了,一來可以找到靈草,二來空曠的山洞也是解決晚上睡覺的地方。”不像何安柔累得要死要活,陸星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然而直至夜幕降臨,兩人也未能找到大一點的山洞。何安柔躺在樹上,雙手抱頭看著樹下生火的陸星華,此刻山高月小。
密林中不時傳來陣陣狼嚎聲,聽得人有些毛骨悚然,但何安柔在樹上,並不擔心狼來。
“你且睡吧,我替你守著。”陸星華抬頭望著樹上的何安柔,墨發從肩上滑落,似是融進了夜色般。
“那下半夜你叫醒我,我來守。”何安柔並不想虧欠太多。
陸星華點點頭,便又往火堆里加柴禾。
待至何安柔半夢半醒賤人,她突然被陸星華推醒,睜開眼便是陸星華稜角分明的臉,狹長的眼睛與她對視。
陸星華見何安柔睜眼,把她扶了下來,低聲對她說:“山裏的狼群叫聲不太正常,像是在選狼王,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去它們的洞裡找看看。”說完便熄了火堆。
何安柔一副茫然的樣子,任由陸星華拉著她走。
陡峭的山路上,陸星華掌中凝出玄劍一手開著路,一手拉著何安柔。兩道人影在陡然變大的月光的照射下慢慢地走著,漸漸靠近正在懸崖下選新狼王的狼群。
看著那些狼不停地撕咬同類,眼中發出兇狠的紅光,何安柔被嚇到,想要驚呼之餘忙用手捂住嘴。
上百頭狼互相撕咬,狼嚎聲此起彼伏。陸星華看見何安柔的樣子,道:“動物的法則本就是這般,人類又何嘗不是。”
“第一次看見...還是太震撼了。”何安柔把頭轉向它處,不忍再看。
陸星華卻突然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拿出繩子,綁在一旁粗壯的樹上,綁好後又將繩子纏在自己身上。何安柔看見他的動作,問道:“你要幹什麼?”
“找靈草。”陸星華只說了三個字,便走向何安柔一把把她抱在懷中。
突然被人抱住,何安柔一陣羞惱,拍打著他的胸口,但又不敢大聲喊叫出來驚擾了狼群,只得小聲地罵著:“流氓你抱我做什麼!”
“抱緊了。”陸星華迴應她的仍然只有三個字,突然縱身跳下懸崖。
急速往下墜落,陸星華把何安柔的頭緊緊按在懷中,但她裸露的手臂還是被峭壁上的樹枝刮傷了。
何安柔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仍是不吭一聲。快要接近目的地時,陸星華猛地凝出玄力將兩人包裹著,緩慢降下來。狼群依崖而居,狼窩就在懸崖下面一點的山洞處。
陸星華解開身上的繩子,拍了拍何安柔的背,道:“讓大鳥出來太顯眼了,會被狼群發現,走吧,看看能得到什麼東西。”便從身上掏出火摺子,率先往山洞裏走去。
何安柔看了看漆黑的山洞,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陸星華,步伐有些躊躇,但咬咬牙還是跟了上去。出了事,陸星華還在呢。
深夏的夜晚並不涼快,但何安柔一進入山洞之中便感受到淡淡的寒意,繚繞著周身。山洞裏只有兩人細微的腳步聲,以及不知洞中在哪兒的流水的滴答聲。
洞中陰暗的環境不禁讓何安柔打了個寒顫,看著走在前面的陸星華,便快走幾步,緊緊跟在他的後面。
走了足有幾分鐘,陸星華突然停下來,何安柔穩住身形差點又撞上他的後背,問道:“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前面有一個洞。”陸星華乾咳一聲,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
何安柔走上前去看了看,發覺是半個人高的洞口,比了比身形,應該是狼自行刨出來的。“能進去。”何安柔先鑽過去了。
“你應該讓我先進來的。”陸星華有些不滿地說道。
兩人來到洞口深處,突然變得寬闊起來,陸星華舉著火摺子邊走邊照了下四周,道:“這應該就是狼聚居的地方。”忽的他頓住腳步,在這中間赫然生長著一株二十來釐米的靈草,一股奇異的香味繚繞在四周。
“焰靈寒草。”陸星華道出它的名字。
何安柔緊緊盯著那株草,草葉分為紅藍二色,藍色的枝幹上覆著點點冰雪狀的顆粒,而枝葉中間的草冠卻是如火焰一般的顏色,仿若在燃燒一般。兩種相對的顏色和屬性卻同時出現在一株草上,也難怪會只長在這山洞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