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犁鼠解怒
犁鼠張開血盆大口,長滿長毛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
爪子隨意的一甩,直接拍飛了兩隻喪屍,兩隻喪屍飛出去,狠狠地撞擊在集裝箱上,生死不知。
舔了舔爪子,犁鼠用一直自認為優雅的步法,開始想著邢缺緩緩走了過來。
食物就在眼前,犁鼠也不著急,已經是口中之食,不用那麼急。
也許是因為謹慎、膽小的關係,又有可能是因為幼小,喜歡玩耍,在抓到美食可口活的食物時,犁鼠總喜歡蹂、躪食物,並不急吃。
邢缺捂著胸口,長長的呼吸著,以此來緩解胸膛疼痛。
他背靠在集裝箱上,見犁鼠過來,邢缺想站起身來,試了幾次,均告失敗,急喘口氣,只得放棄。
命不久矣!邢缺只得心中暗歎,實在是太大意了。
自從學會斷刀刀法之後,邢缺內心稍微有些膨脹,可犁鼠交手之後,邢缺這才明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可是現在,似乎都已經晚矣!
犁鼠來到邢缺的面前,用一種高傲的眼神俯視著他,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邢缺握著砍柴刀,深吸了一口氣,使用出渾身力氣,劈出一刀。
此刻的全力一刀,在犁鼠看來是柔弱不堪,隨便一爪揮出,直接把邢缺手中的砍柴刀拍飛出去。
“叮。”
砍柴刀飛出老遠,直到碰到一個集裝箱,這才掉落在了地上。
尾巴出動,直接捲起邢缺,拉到了犁鼠的眼前。
“吱吱吱。”
這是犁鼠的語言,邢缺雖不懂,但是也能夠猜得出犁鼠這是在發表一些勝者的高傲言論,然後貶低弱者。
發表了一通言論之後,犁鼠尾巴一甩,直接把邢缺向後甩了出去。
邢缺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撞到了什麼東西,不算太硬,但也撞得邢缺直接吐了口血,劇烈的疼痛讓邢缺眼前發黑,差一點就暈了過去。
好在邢缺毅力堅硬,硬生生的堅持了下來。
他明白,只要他暈過去,那就徹底的完了。
“叮,恭喜宿主斬殺喪屍成功,獲得四點殺戮值!”
清脆的聲音出現在腦海中,讓邢缺微微一怔。
斬殺喪屍?他根本就沒有做,怎麼殺的喪屍?
邢缺腦子有點亂,因為受傷的關係,反應更是有些遲緩。
緩解了一下身體的疼痛,邢缺這才抽空看了一眼,發現他現在正在喪失的身上,身底下的喪屍,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
很明顯,犁鼠剛剛那一甩,正好把邢缺扔在了喪屍的身上。
有了喪屍這麼一個墊背,邢缺這纔沒有傷上加傷。
這一切自然都是犁鼠有意為之,犁鼠的智力不低,它並不是這麼快就殺掉邢缺。
它對邢缺有著很深的恨意,可以說是深仇大恨。
邢缺在它的身上紮了三枚金針,尤其是菊花處的那一枚,更是讓犁鼠憤怒,菊花之地,豈容他人沾惹。
身為此地王者,菊花收到了褻瀆,犁鼠豈能不恨?豈能不怒?
一直到現在,犁鼠體內的那三枚金針還在犁鼠的血液中流動,好在犁鼠的血管粗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麼事。
在犁鼠看來,不好好的蹂、躪一下邢缺,實在是對不起它的菊花。
一切都只是爲了菊花!
爲了菊花,犁鼠已經忍住了美食對它的誘惑。
要知道,人類,可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忍著這麼大的誘惑,犁鼠都要蹂、躪邢缺,可想犁鼠對邢缺的恨意有多深。
這也不難看出犁鼠對自身的菊花有多看重……
邢缺靜靜的躺在喪屍的屍體上,輕微的踹著氣,他不敢大出氣,只要大出氣,胸膛就是一陣抽痛。
這種感覺痛不欲生,所以邢缺只得儘量輕微的出氣。
躺在喪屍的屍體上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硌得慌,可是邢缺卻一點也不想動,動一下全身都疼。
犁鼠暫時無視掉昏迷的關家兄妹,並沒有立刻下口,現在犁鼠只想出氣,為菊花報仇,至於其他,等氣順之後,再慢慢享受美食也不遲。
犁鼠緩緩戰神,不急不緩的走向邢缺,身為此地領主,犁鼠覺得,一定要有身為王者的風範,所以它走的並不快。
把邢缺扔在喪屍身上,是犁鼠有意為之,在沒有出完氣之前,它可不想邢缺這麼快就死掉。
“吱吱。”
犁鼠來到邢缺的面前,有些興奮,怪異的扭動了一下身軀,伸出爪子,抓住邢缺的衣服,直接把邢缺抓了起來。
把邢缺抓到面前,犁鼠直接張開大嘴,一股腥臭直鑽邢缺的鼻子。
犁鼠的頭顱靠近,尖銳的牙齒已經貼在了邢缺的臉上。
口水順著牙齒滴落在邢缺的臉上,讓邢缺一陣噁心,心裏有些驚懼。
這犁鼠不會要吃他吧?
這一口下去,恐怕腦袋是保不住了。
這種時刻,饒是邢缺經歷過一次死亡,心中也是恐懼不已。
犁鼠口水直流,實在是太美味了,只要一口下去,就可以品嚐到最美味的食物。
這樣美味的食物在眼前,誘惑力實在是太大。
如果是在平常的時候,犁鼠早就開始享用美味的食物,可是現在,它想到菊花,想到那幾枚金針,硬生生的抵抗住了誘惑。
犁鼠的兩隻大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思考著怎麼樣才能徹底的出氣,一直這樣扔來扔去,恐怕幾下就被它玩死了。
玩死就沒意思了,必須要活著。
所以犁鼠開始想辦法。
眼珠子轉了片刻,隨後一亮,犁鼠似乎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吱吱。”
犁鼠把邢缺仍在了喪屍的屍體上面,後腿一瞪,碩大的身體很快就奔了出去,速度賊快。
邢缺稍微鬆了一口氣,剛剛他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沒想到犁鼠卻是暫時放棄了吃他。
犁鼠一走,邢缺鬆口氣的同時,連忙把精神全部都沉浸在腦海中,準備向系統討教怎麼解決目前的困境。
精神還沒沉浸進去,邢缺就感覺到他的身體一輕,被提了起來。
斜眼一看,居然是身高馬大的喪屍把他提了起來。
喪屍嘴角流著口水,卻是沒有下口,只是用空洞的眼神望著他,讓邢缺心裏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