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內心(2)
而君拂話落便發現此時的畫無骨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膽怯。
他的心不由的抽痛了一下,想當初他初次見到畫無骨的時候,便覺得這個人如蓮花一般,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可為何現在的畫無骨彷彿已經跌入塵埃。
“阿拂,我並沒有與你開玩笑,我只是想知道,若是我現在真心悔過的話,我們兩個之間是否還有機會?你是否還能夠原諒我一次?”
畫無骨小心翼翼的說著,而君拂的心中也是萬分感慨的,他不知自己現在的這副所作所為到底是對還是錯,也不知自己當初如此狠心的決定,與畫無骨形如陌路,這種決定是對是錯,可他心中知曉,他看著畫無骨這幅樣子,心痛。
“畫無骨,你從什麼時候起,竟然變成了這幅樣子,以前的那些事情或許我已經不用再怪你了,你也不需要曉得太多,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便讓他過去吧,與其大家的心中都裝著這件事情,倒不如真正的放下他。”
君拂嘆著氣說著,他是真的希望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能夠得到緩和,畢竟一直以來。對於畫無骨,即便他已經讓自己狠心放下,可他心中所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阿拂,所以是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再給我機會了嗎?即便我為你做的再多,你也是不想再理會我了,是嗎?若是這一次你治好我,是不是就要從此陌路?阿拂,你知道我捨不得的。”
畫無骨抓著君拂的手漸漸的收緊。君拂雖說覺得有些吃痛。可也並沒有做出什麼拒絕畫無骨的動作。
“其實無關於捨得與不捨得的,我只是不希望再這樣糾纏下去了,對你對我都沒有任何的利益處,想必這一點你的也是心中也是清楚,所以即便再怎樣痛苦,我也從未想過重拾之前的那種感覺,我現在的生活過的也是挺好。”
君拂笑著說著,她的心中再怎樣痛苦,他也不會在畫無骨的面前表露出來,即便他再怎麼渴望,也不可能讓畫無骨知曉。
“阿拂,你誤會我了,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祈求你的原諒,而只是希望像你道歉,向一直以來都在虧欠的你道歉,向一直愧疚的自己道歉,因為當時的懦弱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後果。讓你陷入這種境地,我真的對不起你。”
“我也不知為何自己這段時間一直都有這種感慨,只是覺的或與現在的我能夠更真實一些,心魔讓我看清楚了自己內心最為恐懼的東西,那便是失去你,可是也許只是因為失去你,我纔會被心魔控制。”
畫無骨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話落便向君拂深深地鞠了一躬。君拂看著畫無骨的這幅樣子,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何曾見過畫無骨如此卑躬屈膝,一直以來,畫無骨在他的眼中都是如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而現在那個眾星捧月人物向自己低頭,彎腰,他也不知自己心中是什麼樣的感覺,他只希望自己能夠勇敢一點,上前去將畫無骨扶起來,可有的時候,他也是知曉得,她與畫無骨之間早就已經沒有了可能,又何必如此苦苦執著著。
“阿拂,若是實在不想那麼便算了,我也不希望將我的意願強制加在你的身上,若是你實在不願意,我自然也是不會為難你的一切,但憑你的意願去做。”
畫無骨無奈地笑著說著,此時他抬起頭,看著君拂,或許他的眼神太過真摯,讓君拂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速度,他知道若是換做以前的話,或許他早就已經後悔了,早就已經再一次撲入到畫無骨的懷抱,可現在的他不一樣,因為有了阡陌他的心更加堅強,即便畫無骨對他懺悔,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了。
“阿拂,我也沒有為難你,只是把我現在心中所想說出來罷了,若是你不願意,我自然不會勉強你,可是阿拂也希望你能夠清楚,現在的我已經後悔,若是可以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若是你不願的話,那麼我回到九重天去以後,也會盡可能的阻止了兩族的戰爭,這一點你不需要擔心。”
此時畫無骨完全想不到君拂曾經做錯過什麼,一直以來都是九重天再逼著她,因為有九重天的存在,所以君拂才做了一次又一次的錯事,這一點或許他應該早一些意識到,若是他早點知道,兩個人之間或許也不會走到這種地步。
君拂此時早就已經覺得有些心煩意亂,這段時間的相處,畫無骨的所作所為早就已經攻破了他的心房,原本她以為她已經足夠堅強,他的心已經堅不可摧,可是這段時間,畫無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讓他異常的感動。
他不知自己現在的這種感覺是對是錯,可是他的心中清楚,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想必他一定會再次向畫無骨妥協。
君拂沒有辦法給畫無骨任何答案,他不想暴露出自己內心深處最脆弱的一面,不希望讓畫無骨知道他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君拂並沒有給畫無骨答案,而是奪門而出,此時在他心中異常慌亂,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按照正常來說,他應該果斷的拒絕畫無骨,畢竟她知道結果,他便不會任由自己這樣沉淪下去。
而畫無骨看著君拂的背影,最終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君拂的性格那樣倔強,又怎麼可能聽他的一面之詞,便輕易的原諒了他。之前他對君拂的傷害有多麼深,他的心中是清楚的,所以他知道現在若是君拂不願意理會他,也是情理之中。
或許也是他著急了一些,這段時間以來的相處,他以為君拂對他的感情應該多少有一些變化,或者說君拂的心中應該多少是原諒了他,所以他才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直到現在他才意識的,即便君拂對他的態度改善了,也改變不了當初他對君拂的那種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