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章:神隕(4)
畫無骨與阡陌兩個人收拾完畢以後,走出來的那一瞬間,在泣歌的眼中,君拂霸氣側漏,而阡陌也是玉質蓋華,兩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登對,有金童玉女一般的感覺,可是在其他的魔兵的眼中,這兩個人此番的樣子,簡直就是殺氣騰騰的很。
一時之間,他們甚至有些人在懷疑,這一次君拂去九重天並不是給伏羲道賀,而是去殺伏羲的,也不知兩個人這幅狀態伏羲是否會讓他進入到九重天。
可終歸還是所有人都已經估錯了伏羲與畫無骨的氣度,兩個人來到九重天以後,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但是畫無骨看著君拂的眼神,裡面充滿了一些君拂看不懂的東西。
“你的身體沒事了吧?之前聽說你已經陷入昏迷,現在看起來倒也是還不錯的”畫無骨看著君拂能夠再一次康復心中是愉快的,可是想到她之所以能夠康復,是因為他的身體裡面有盤古的元神。立刻便沒有辦法笑的出來,
“謝少君的關心。我以無大礙,只是想不到少君此番居然沒有繼位,倒是出乎本君的意料,本君還以為少君會繼承這九重天君上的位置,所以早早就已經備下了賀禮,想不到少君居然只是得到了一個輔佐的位置。”
君拂的語氣中充滿諷刺,這一點畫無骨又怎麼可能聽到不出來呢?可是他的心中卻沒有任何的感想,沒有九重天這個擔子在身上,對於他來說倒是一件好事,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
“不繼承九重天是喜是憂,你又如何知道呢?難道對於你來說,繼承君上的位置就那麼重要嗎?你現在就是君上,你什麼樣的感覺?”
畫無骨笑著說著,他不相信,現在君拂會不懂他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樣的意思?一直以來,君拂應該都清楚,作為一個君上到底是有多麼的痛苦。
而這時阡陌出現在了君拂的身後,畫無骨看到阡陌,一時之間便愣住了,沒有辦法繼續保持之前的那種風度。他看著君拂,雖說君拂身體裡有盤古的元神,可這一切都不是君拂願意的,他自然能夠理解,可是阡陌他沒有辦法接受。
“阡陌,真想不到出了這樣多的事情你居然還敢來我們九重天,難道你就不怕我們九重天對你群起而攻之嗎?”
畫無骨立刻便拔出劍指著阡陌,而阡陌當然知道畫無骨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這一次他可是陪君拂來的,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畫無骨,你不要搞錯地方,這一次可是我們魔域來恭賀你們九重天的登基大典,難道你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對我大打出手合適嗎?我可是陪著我們君上一起來的,難道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身份能夠對我出手嗎?”
阡陌冷笑著說著,雖說這樣並不是很地道,可沒辦法,這是在九重天的地盤上,何況現在是九重天在舉行登基大典,若是因為他的搗亂而導致大點,沒有辦法正常舉行的話,那麼與他又沒有什麼關係,都是官逼民反。
“你……”畫無骨聽到這話,竟然有一時之間的語塞,不知到底應該怎樣去回答阡陌的這句話。確實現在是九重天上的登基大典,難道要因為他的緣故而導致九重天的登基大典被迫停止嗎?
“就算這九重天的登基大典停止又如何?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夠放你這個殺了我父神的人就這樣離去,君拂,我大可不加以理會,他並不是甘願接受你的元神的,可是你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放過。”
畫無骨十分生氣的說著,現在的他已經不理會其他的事情了,他一心只是想要將阡陌抓回去,不然的話,他覺得對不起他父神的一番囑託。
“想不到畫無骨你真的是有這種魄力,哪怕是停了這登基大典也無妨是嗎?”
阡陌冷笑著說著,而這時,君拂則是走出來,將阡陌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畫無骨,你不要太欺人太甚了。這一次阡陌是與我一同來到這裏的,便是客人,是你們九重天發了請柬纔來的,來者是客,這樣的道理你都不懂嗎?現在這可是你們九重天的大事,與我們無關,我們只是考慮到不能讓你們太過有失顏面,所以才與你勸這些的,難道你不聽?”
君拂冷冷地說著,而這些話聽在畫無骨的耳中彷彿就是嘲諷。果然現在的九重天已經沒有與魔域對抗的潛力了,盤古已經死了,並且現在的阡陌也是有著近乎與盤古比肩的實力。他們與魔域對抗不會有任何的好結果,
“君拂,你現在的所作所為簡直是荒唐,你又可知他到底做了些什麼,你還要這樣護著他,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護著他就是與九重天為敵,我可以看在平日裏的交情的份上不把這件事情算在魔域的頭上,可若是你執意護著他,那麼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此時畫無骨與阡陌之間只隔了一個君拂,可是畫無骨卻感覺兩個人之間彷彿隔了咫尺天涯。君拂一直以來都會將阡陌護在自己的身後,這一點他向來是知曉的,可是從來都沒有哪一次會像這一次這般痛苦。
“君拂,你讓開,不要以為我現在不敢對你下手。”
畫無骨冷冷的說著,他希望君拂能夠理解他的話,現在的他並沒有魔域為敵的想法,他只是想要阡陌一個人罷了,可若是君拂再這樣執意的攔著,那麼哪怕是他也沒有辦法阻止九重天對魔域發起進攻。
“不讓又如何,畫無骨,難道你是打算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嗎?若是你有這樣的打算的話,自然我是不會攔著你的,可以要看你有沒有這種本事,畫無骨不要以為現在是在九重天,你就能夠威脅的了我們,我們是在這裏與你道賀的,難道你要在這種地盤上殺死我了嗎?”
君拂分毫不讓的擋在阡陌的面前,阡陌看著心中暖暖的,可畫無骨卻始終覺得心中寒冷,果然自己與君拂之間已經隔了咫尺,卻已是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