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殺心(4)
泣歌一掌震開了墨無笙,而另一邊君拂也是殺紅了眼,無論他身邊的人是誰,他都不放過。
而他的目標始終只有一個,那就是畫無骨,無論畫無骨逃到哪裏,他都不會放過。
而就在他所有的殺招都奔著畫無骨而去的時候,盤古卻悄然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畫無骨看著盤古手下的動作,便知道盤古想要做什麼,他出聲提醒君拂,可是君拂卻絲毫不理會,她依舊只是顧著向他發起進攻,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背後盤古的所在。
盤古一擊殺招便打在了君拂的身上,君拂有強大的魔力護體,雖說受了重傷,但也不致命,可此時的她卻根本沒有辦法與君拂和畫無骨和盤古相抗衡,現在若是強撐著的話,那麼很容易筋脈俱斷。
離得很遠的泣歌看到這幅畫面,立刻便控制不住自己不顧著身後的刀槍劍戟向君拂那邊趕去,所有的天兵在他的眼裏都已經成了擺設,無論他對泣歌下的是否是殺招,泣歌都完全不在乎,而這時泣歌哥不在乎,可墨無笙不能不在乎。
墨無笙在泣歌的身後一直跟著為她擋開天界所投來的刀槍劍戟,他不能讓泣歌有事,這是他來這場戰爭唯一一件想要做的事情。
泣歌趕到君拂身邊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現在的君拂已經受了重傷,沒有辦法再繼續反抗下去,此時若是他在反抗的話,很快便會燃燒掉自己所有的魔力,再也沒有辦法站得起來。
“君上,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不控制自己,你也是知道的,此時哪怕你為阡陌報了仇又如何,你沒有辦法逃出去,阡陌依舊不會開心的,阡陌為你擋那一下,只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
泣歌摸著君拂身上的傷口,顫抖的聲音說著,現在這樣的時候,他說的再多也已經沒有用了,君拂已經做出了這種事情。
泣歌抱著君拂,冷冷的看著一旁的盤古與畫無骨,他知道,以他的實力很難隨著兩個人的手下逃脫。
泣歌的手中捏了一個訣,很快,他的身上便已經被紅色的魔力所包圍。
剛纔泣歌所用的那個術法,讓自己的魔力燃燒,這樣的話也能夠將自己的力量提升到一個極致,雖說這樣付出的代價是十分大的,可獲得收穫同樣也是很大的。
現在的他的力量已經達到了能夠與君拂媲美的狀態,雖然是靠燃燒自己的魔力所獲得的,但是現在的她已經有了能夠將重瞳與君拂帶出去的力量。
泣歌衝了過去,將他們三個人護在自己的身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盤古接下來的一次又一次攻擊,這次她燃燒魔力所換回來的,除了自己本身修為的提升以外,還有金剛不壞之身。
而這一次,哪怕是盤古也不能夠輕易地破開她的防身術。
在一眾天兵怔愣的那一瞬間,他在地上畫了一個陣法,這個陣法可以將他們傳送出很遠,眼下的戰局已經不受控制,哪怕是泣歌想控制也有心無力,只期待著這些魔兵能夠有一個反轉的機會。
眼下她的是沒有辦法,要是有辦法的話,自然是不會希望事情變成這副樣子的,他臨行前只能夠交代一眾魔兵,讓他們儘快的撤離。
而最讓泣歌絕望的是,她那個陣法,卻並沒有辦法把阡陌的身體帶回去,若是可以的話,他希望三個人全部帶走,一個都不要少,可眼下卻並不給她這樣的機會,他嘗試了,可卻終歸沒有結果,最終只能夠將重瞳與君拂帶回自己的營帳。
而泣歌將君拂帶回去以後,身體十分的虛弱,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照顧君拂了,而此時的君拂依舊在陷入昏迷的狀態中,並且一直在喊著阡陌的名字,泣歌聽著心中也是一陣感慨。
而最讓人傷心的事情就要屬重瞳了,重瞳這一戰可謂是耗損得十分的嚴重。泣歌想盡辦法也沒有辦法讓重瞳醒過來。
並且重瞳漸漸魔力擴散,化爲了原生重明鳥,泣歌心中無奈,只能夠加重瞳的原身,放在黃泉湖底,讓其沉睡,至於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這一點,他也不知曉,只能夠等待命運的安排吧。
而此時,君拂都已經逃掉了,阡陌也除掉了,畫無骨與盤古之間也多少存在了一些分歧,也就不再繼續對魔域進行趕盡殺絕,畢竟若是將魔域整個剷除的話,九重天就算統治了魔域又如何。
而畫無骨此時對於盤古的所作所為,心中也是充滿了怨恨的,畢竟若不是要盤古欺騙他的話,他自然是不會對君拂嚇得那樣的殺手。眼下他與君拂之間的感情已經徹底破裂。
九重天退兵對於魔域來說是一件十分欣喜的事情,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很明顯九重天是要攻克魔域的,眼下倒是給他們一次喘息的機會,而他們心中清楚,這一次雖說他們守住了魔域,可損失卻是異常大的。
阡陌死了,而此時君拂與重瞳又重傷,泣歌是用燃燒自己的魔力才換來他們一時的平安,這一點他們心中都知道,這一次即使他們守住了,也不能守住下一次。
魔兵們絲毫沒有為這一個能夠守護魔域而感到高興,他們更加擔憂,擔憂君拂的傷勢,擔憂重瞳能不能再醒過來,擔憂阡陌是不是真的死了。
而此時與魔域的擔憂不同,九重天上的所有人心中同樣也是不愉快的,畢竟這一次若不是小域強制要求退兵的話,那麼他們可以長槍直入。可眼下畫無骨與盤古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破裂,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九重天上將會產生更多的分歧。
這一點,九重天上的神官是知道的,同樣也知道有朝一日盤古坐骨的話。九重天將會是畫無骨的,畫無骨他們是不敢惹的,所以哪怕現在他的心中有怨恨,也不得不忍著。
畢竟有些人是他們可以欺辱,有些人是他們根本不敢想的。